就这样,我在柔软空无一物的白色房间以及活动室之间连续切换了好几天。易古没有出现,也没有医生来治疗我。看到最多的脸孔,就是花痴小护士和王姐。
直到第六次进活动室,我终于看到了里边多了一个人。
一个大约只有十多岁的女孩,很漂亮,披肩秀发轻轻地零散垂落,秀婷的瓜子脸,长长的睫毛下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窗外发神。她也穿着真空的白色病人服,苗条的身材将病人服显得略有些宽大。
这个女孩,怎么觉得有些眼熟
终于碰到了医护人员以外的人,我略有些激动。观察了片刻后,准备去女孩身上套些话,搞清楚状况。
别一个易古将我陷害进来后就没了消息,仿佛我真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病人。最近几天就连隔着监视摄像头的视线也没传递出来过。我,似乎被彻彻底底的遗忘了。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受,我完全无法判断自己的处境。可危险的感觉,却真真切切的越来越靠近。
如果再不做些什么,或许在某一天,自己真的会人间蒸发掉。不过在这之前,我肯定会在那白色的房间里自己将自己给折腾疯
“喂,我觉得你有些眼熟,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走到女孩身旁,坐下,搭讪了一句烂大街的话。说这番话的时候自己都有些脸红,虽然我确实觉得她有些面熟。
女孩缓缓偏过头来看我,她的长发垂在脸侧,满脸的迷茫,似乎真的在努力思索我和她是不是真的见过面。隔了很久,这个明显有些天然呆的女孩才微微摇头:“我没见过你。”
看着她呆呆的表情,我挠了挠头:“现在我们算认识了吧介绍一下,我叫夜不语,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什么”女孩愣愣的重复着我的话:“对啊,我叫什么嗯,等等,我要仔细想一想。”
晕死,果然不愧是正宗的精神病患者,就连自己的名字也给忘掉了。
话说,她这张脸,我是真在哪里见过似的,简直就要呼之欲啊出了。唉,最近被关在那什么都没有的病房中,我估计也要到了崩溃的边缘,否则过目不忘的脑袋怎么会变得碎片化呢
“啊,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叫白颜。”女孩敲着自己的小脑袋,好不容易才想出了自己的名字,她开心的笑起来,甜美的笑容看得我一愣。那笑容真诚、单纯、无暇,就连这略微显得有些阴森诡异的活动室也在她的笑容里变得散发出圣洁的光泽。
“你呆在这里多久了”我挠了挠头,自己被她那一笑弄得心跳厉害。天然呆不算是精神病的一种吧我怎么就看不出她哪里有病呢
“很久了。”叫白颜的女孩眨巴着眼睛,用手指抵着红润的下嘴唇:“久到颜颜已经记不清了。啊,你叫什么名字”
晕,这女孩根本就没有听到我的自我介绍,我耸了耸肩膀,重新介绍道:“我叫夜不语。”
“好奇怪的名字。”女孩又笑了。
这女孩的笑点还真不是一般的低,我很无奈。自己的名字那里算是奇怪了,真要说奇怪的话,她的名字更有吐槽的价值吧。白颜,她老爸老妈是画家吗喜欢白颜色吗给她取了这么有想象力的名字。
“白颜,七楼上,只有我们俩吗”我将岔开的思维收拢,开始了自己搭话的目的。
“当然不是,还有其他人。”白颜轻轻摇头。
“你的意思是,这里还有其他病人”我撑着头,又问。其实这句话有些多余,偌大的活动室,应该也不止俩个人才对。或许是各有各的活动时间。但,我总觉得这里弥漫着一些古怪的气氛,从照顾我的花痴小护士以及王姐的交谈中,也感到七楼,似乎在整个精神病疗养院中都有着特殊的地位。
所以,我需要信息来判断,自己究竟被关在了哪种类型和级别的地方,也好为以后的逃亡做准备。
“当然有其他人。”白颜掰着指头,一个接近二十岁的女孩做出只有两三岁小孩子的动作,居然令我有种毫不唐突的错觉。这天然呆的智力,似乎也明显有问题。
“有个老爷爷,还有个老奶奶,还有别的老爷爷和老奶奶,很多人。”女孩将十个指头都掰完了,貌似还觉得不够,脑袋摆了摆寻找了片刻,干脆拉着我的手继续数起来。
白颜的手略有些冰冷,但柔软的令我不知为何有种心头发酸的感觉。真是古怪的情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
第一千两百八十一章 恐怖七楼 ...
“啊,我数清楚了。 .xzhaishuyuan.co共十三个人。”她拉着我的手,雀跃欣喜的仰起头看我。得意的表情跃然脸上。
我轻轻地将手从她白嫩的小手里抽了回来,微笑道:“真厉害,以后哥哥奖励你棒棒糖喔。”
完全能确定,白颜的智商肯定有问题。
“能跟哥哥介绍一下他们吗”我再次问。从病人的状态,大约能看出七楼究竟是哪种病人云集的地方。也好判断出逃掉的难易程度。
“颜颜记性不好,记得不太清楚。”突然,女孩的耳朵抽了抽,立刻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哥哥,颜颜的时间到了,要回房间了,下次聊。”
说话间,一个满脸带着霉气的护士就走了过来。她一声不哼,而且保持着十二分戒备的神色看了女孩一眼,干巴巴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是颜颜。”女孩畏畏缩缩的用双手捂住嘴巴,显然有些害怕。
听到她的话,女护士明显松了口气,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一边拉着她离开,一边说道:“原来是颜颜,跟姐姐回去吧,该吃药了。”
看着俩人离开的背影,我皱着眉头,不明所以。不过心底,隐隐有些感觉奇怪。这种奇怪延续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我又在活动室看到了白颜,这一次,她却吓了我一大跳。
我走到她背后,轻轻拍她的肩膀:“颜颜,哥哥来了。”
白颜转过头,一巴掌拍在我的手背上,打得我生痛。还没等我缩回手,我已经愣住了。只见昨天才见过面的女孩一脸凶横,斜着眼睛恼怒的看着我的脸。完全没有了天真烂漫的表情。白颜冰冷神色给漂亮的脸蛋增添了一抹成熟和狠戾,她用刺骨寒冷的声音,淡淡地说:“你是谁”
“你不是白颜”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眼前的女孩,给我一种致命的危险感,仿佛她的身体里潜伏着一条野兽,那条野兽随时会窜出来,将自己撕得粉碎。
“白颜哼哼,我当然不是。”女孩一仰头,乌黑的秀发在空中飞散:“我是白珊。”
她这一扬头,我终于记起了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为什么昨天会觉得她面熟了。
这女孩,不正是那日在荷花池边玩水,不知用什么办法将一池的锦鲤弄得尸骨不全的人吗
她,怎么会在这里
白颜白珊
她,究竟是谁
记得捷克曾经发生过一起骇人的教派食人案。一个信奉极端教派家庭的母亲,涉嫌禁锢虐待她的两个儿子,并用刀割下其中一名儿子的皮肉,分给她的家人吃。该母亲声称是受教派姊姊“洗脑”,才教唆虐儿。这宗食人在捷克布尔诺市审讯时,31岁的妇人莫埃洛娃在庭上哭着承认虐待了8岁儿子翁德雷和10岁儿子雅各布。据悉,莫埃洛娃是“圣杯运动”教派的成员,她将翁德雷困在笼中数月,并用刀一片片地削下他的肉,然后给家人分吃。
这宗案件在2007年5月终于被揭发,一名男子在家中安装镜头监控其初生婴孩的情况时,没料到监控器意外接收了住在邻近的莫埃洛娃家中发出的信号,该男子拍到一名的男孩被锁在地窖里,遭到严重虐打,于是他报警。警方到场后将翁德雷、雅各布和一名看似13岁的女孩救出后送到儿童院。后来,警方调查后发现案中有案,被救出的“13岁女孩”实际上是是34岁女子史科洛娃假扮,她被莫埃洛娃一家收养,而令人吃惊的是,原来在虐待翁德雷和雅各布上她也有份。案件曝光后,史科洛娃在孤儿院出走后逃往挪威,她将头发剃去扮成男孩,但今年初还是被警方找到,并送回捷克受审。
而莫埃洛娃声称是被同样信奉“圣杯运动”的史科洛娃洗了脑才做出蠢事。她说:“发生了这样恐怖的事情。我是清楚的,但我不明白为何能容许它发生。”她指出虐待孩子全是受姊姊凯特琳娜和史科洛娃所教唆。她们3人及其他亲友也一同被指控。
事实证明,莫埃洛娃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有三个想对独立的人格,有个人格只有十三岁,而别一个人格对吃人非常有兴趣。
精神分裂症有的时候很可怕,它的表现涉及多个方面,会有各种各样不同的特征。大多数人的精神分裂都还很正常,只会伴随着妄想。妄想是一种病理性的歪曲信念,这种信念与客观事实、所受教育水平、文化背景等不相符合,甚至荒谬离奇,但患者确坚信不疑,无法被说服,也不能亲身的经历加以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