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节
“曾爷爷都死了,难道还想把我们一起给闷死啊。实在太臭了,这个鬼地方的风俗真是要人命,那么热的天不知道变通一下。我都想象的到有多少蛆虫在曾爷爷的肉里吃的正欢咧。”狐湖咂咂嘴,那番话说的对面三人一阵恶心。
“小湖,曾爷爷生前对你最好,你话放干净点。”狐宇声音大了起来。他是这一辈的老大,多多少少还是能镇得住其它兄弟姐妹的。
“好嘛,不开不开,有什么了不起。”狐湖叽里咕噜着坐回了椅子。
可没一会儿,屋子里的恶臭味似乎更加浓烈了。他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再次站起来想要开门。
“不准开。”
他的手刚要接触到门锁,狐宇的声音传了过来。
“切,死迷信。你真的才二十五岁吗?我还以为你是老头子化身的咧。”狐湖骂骂咧咧的,看了看手表。快十二点半了。闷热的天气在恶劣的尸臭味滋生着一种恶心,狐湖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了。密闭的空间里,风扇搅动传来的风也是辣的,只不过是将那一头的恶臭味传到了这一头而已,令人心烦意乱。
他烦躁的将手的牌一扔,大叫着“不玩了,睡觉。”
说完拉来一根藤椅将脚放在边,闭了眼睛。
狐宇三人似乎也觉得很无趣,夜还长的很,等到其它亲戚来也还需要七个多小时。
“你们也睡一下吧,我们轮流守夜。”狐宇冲其余两人点点头。
不知过了多久,狐湖被狐宇叫了起来。
“你是老二,轮到你守夜了。过一个半小时把老三叫起来。”狐宇拍着他的肩膀。
“烦的很,我才刚睡没多久。”狐湖黑着脸坐直身体,但老大的吩咐他又不能不听,这家伙小时候没少欺负自己,至今心里还有畏惧。
“谁叫我们是做哥哥的,只有多辛苦点了。”狐宇坐在椅子闭眼睛,还不忘叮嘱道“别开门,看好引魂灯,里边没油了记得及时添。”
“知道了,鸡婆的很。”狐湖小声骂道,用手揉了揉眼睛。墙对面的时钟指着接近三点的位置,自己要一个人无聊一个半小时,真的很烦。
不久后,整个桃屋里只剩下三个人轻微的呼吸声。狐湖在这个闷热的房间里不断走来走去,实在不知道该干嘛。翻了翻别人带来的小说,竟然越看越害怕,结果一看封面,居然是恐怖故事集萃。他骂人的心都有了,哪个混蛋买的书,把恐怖小说带到灵堂里来,当是在开试胆大会啊!
将手里的书远远的丢开,狐湖干脆坐在椅子发起呆来。
...
第八百一十五章 恶灵诅咒 中
曾爷爷的尸体在咫尺的地方,干瘪瘦小的身体被一身黑色寿衣包裹着,脸盖着一块白色的麻布。如您已阅读到此章节,请移步到渏小說ыqi.me阅读最新章节还好,尸体身任何一块皮肤都没有露出来,否则在连续30多度的高温天气下摆放了五天的尸体真要让人看到了包在布里的腐烂状况,恐怕会将胆小的人吓瘫痪掉。
狐湖觉得躺在桃屋正央的尸体很恐怖,虽然生前是自己的至亲,可死后的尸身却显得极为陌生。或许这便是生和死的区别吧。一个在生前无论多么慈祥和蔼的人,死后都是令人恐惧的。
特别是在只有自己一个人还清醒的时候。偌大的桃屋,仿佛只剩下了自己似的,安静的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还好,其余三人的呼吸偶尔能传进自己的耳朵里,证明自己还在这个世界。
不远处的狐老爷子尸体散发出的恶臭令人心烦意乱,总共都呆在这房间五个多小时了,怎么鼻子还无法适应那股臭气呢?拉屎的时候,明明自己都不会觉得自己的屎臭的。这便是脑神经的适应性,在一个环境里呆久了,便会适应那个环境的异常。
很可惜,明显狐湖无法适应尸臭的味道。不论他脑袋里的喻有多么精辟恶搞,臭味还是不断的涌入鼻腔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将椅子挪到了墙角一个最远离尸体的地方,不过依然无济于事。最后,狐湖瞥了一眼桃屋的大门,脑袋有一个念头在挣扎。要不,将门打开透透气?还是算了,要把老大弄醒了,非骂死自己不可。
还是把门打开一条缝,自己钻出去到院子里缓口气吧。
他自觉这件事应该不会有人知道,也不会惊醒别人。便迫不及待的行动起来。屋里的恶臭令他快疯掉了,老家的风俗真是有够怪的。明明引魂灯是用来引导死者的灵魂回家,可偏偏又要将门死死的紧闭,一入夜不准开。这明显是自我矛盾嘛,既要让灵魂回来,又关门不准它进去,令人费解。
狐湖自小在市里长大的,对篱落村的风俗习惯也不是那么清楚。所谓无知者无畏,他将桃屋门打开,正准备走出去。突然,一股怪风猛地吹了进来,吹得他通体发冷。狐湖打了个冷颤,他挠挠头,依然迈步走了出去。
院子里很安静,连蚊虫都很少。逃脱了恶臭和闷热,狐湖很舒爽的深呼吸几口气,点燃烟一边抽一边小声嘀咕着“乡下地方的环境是好,负氧离子都城里多。”
抽了三根烟,他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走进桃屋里,小心翼翼的将门合拢关好。正准备将老三叫醒。可伸出去的手猛地停在了空。
引魂灯居然不知道在何时熄灭了。篱落村所谓的引魂灯,是用一个小盘子里装满香油,再用浸满油的麻绳做灯引,在整个丧事过程,不论白天黑夜都绝对不能熄灭的。直到尸体被焚烧后下葬为止。据说引魂灯熄灭,灵魂会变成孤魂野鬼,徘徊在村子里,给自己的至亲带来灾难。
难道是开门时的那阵风将灯吹灭掉的?狐湖猜测着。那股风也确实很怪,居然能从桃屋正对面吹到最里边,还将隐藏在灵台下的油灯给弄熄了。
他挠了挠头,满不在乎的走过去,用打火机准备将引魂灯点燃。总之熄灭了也没人知道。人死后,难道还真的会变成鬼找自己算账不成,无稽之谈。
狐湖的打火机点了好几次,居然都没办法将引魂灯的灯芯点燃。怪了,从前明明都是一点亮的。他弓着身体,干脆将灯芯拿在手里用火烤。尝试了许久,灯芯都没有丝毫点燃的迹象。
实在太古怪了,他有些害怕起来。虽然不怎么相信鬼神的存在,但在特定的环境下算是无神论者也会恐惧。葬礼这样的环境是其一,特别是身后还有尸体时。
在这时,又是一股怪风刮过。一张白色的麻布飘到了他的脚底下。
那张麻布,赫然是用来遮盖狐老爷子尸体的遮脸布!
门明明关的好好的,风扇又是朝着桃屋大门口在吹,哪里会有风吹得进来?
狐湖全身僵硬的,想要转过身去看看。可他看到的,却是一张脸,一张本应该很熟悉,但已经腐烂不堪的脸。
狐老爷子的脸。
几天后的某地报刊,有这么一条花边新闻。里边寥寥几个字提及了远离尘世,处于身的篱落村里有个个狐姓家族,在葬礼的最后一天,三个年轻人的俩个因为不明原因死在了灵堂里,身均有被啃食的痕迹。其一名叫狐湖的二十多岁青年更是不知所踪。同样是那家人,直系开始不断死亡。专家调查后称,暂无法找出原因。
曾听过一句话,说道
‘每一条河流都有自己不同的生命曲线,但是每一条河流都有着自己的梦想那是奔向大海。我们的生命,有时候会像泥沙,慢慢的会沉淀下去,可是一旦沉淀下去,你不再有动力前进了,也永远见不到阳光。我们要学习水的精神,要持之以恒,不论你的生命以怎样的形式存在,只要你肯持之以恒,厚积薄发,这样才会在机会来到时顺利的融汇到大海。’
可我的生命之河,最终会流向哪里呢?究竟哪里,才是我的大海?
“有一只北极熊孤单的呆在冰发呆,实在无聊开始拔自己的毛玩,一根,两根,三根,最后拔的一根不剩,然后他冷死了。哈哈,很冷,很搞笑吧?”
最近大学放暑假,我无所事事,便硬着头皮到了加拿大,老男人的侦探所里。身旁左边坐着守护女李梦月,而右边紧紧挽着我胳膊的是黎诺依,本来左拥右抱应该是男人最幸福的梦想,可我并不觉得幸福。至于为什么,前已经铺垫过了,我不再累述。
唉,还是照例自我介绍一番吧。正在讲冷笑话的男性是我,夜不语,一个老是会遇到稀古怪事件的可怜、平凡、普通、善良的好市民。
这个故事的开头是从我讲冷笑话开始的。守护女从机场接到我后,紧紧的贴在了我身后,而黎诺依虽然很高兴,可给我的感觉老是心事重重。算听到我在讲笑话,这个善解人意的女孩也只是勉强的扯着嘴角,应景似的干笑几声。我严重怀疑,她或许根本没有听到自己的笑话吧。
“你怎么了?”我怪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