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节
她说完后便背过身去准备祭祀。
我悄无声息的割断了右手的绳索,一切简单了起来。将其余三根绳索割断后。我疯了似的朝着书跑去。
蕾吉雅听到了响动,猛地转过身。她美丽的脸顺便变得狰狞起来,她发出刺耳的尖锐叫声。那阵叫声若同夜魔在嚎叫,不断刺激着我的心脏。血从我的耳朵里流了出来,我强忍住身心的痛苦,坚忍不拔的朝《格林童话》移动。
近了!已经在咫尺了。我抓住了那本书,用力的扔进了火堆里。
蕾吉雅猛然间停住了所有的行动。火焰吞噬者那本书,书在火种哀嚎着,像是有无数负面的能量在空气搅动。书页一篇一篇被烧毁。她魔鬼般的脸也在随着书的毁灭而变得更加恐怖起来
她惨叫着,痛苦的在地打滚。她滑嫩的皮肤变得失去了光泽,脸更是凹凸不平,仿佛火烧了似的。火焰吃掉了大半本的书,在此时,蕾吉雅的全身都燃烧了起来。她倒在火焰,神情却渐渐的恢复了宁静。
书终于被烧掉了最后一页,整本黑色的《格林童话》在火只剩下了一堆黑色的残渣。蕾吉雅身的火焰也熄灭了。
在她什么的最后,我看到她的嘴巴在不断的张合着,似乎想要对我表达什么。
我读出了她的唇语。
她在流泪,她的眼有着对生存的眷恋。她在对我说
对不起。
我爱了你。
烧掉书的结果有两种,第一种是诅咒立刻发作在身,被诅咒的人立刻死亡。第二种,诅咒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和安德鲁的运气都很好,居然遇到了后者。
从那个洞穴,我们发现了一本日记。是七十多年前,一个作家写的。他说自己被信奉埃米斯女神的信徒绑架,编撰着一本所谓的《埃米斯圣书》。除开被绑架的不安后,他一直感觉有些好笑。那本圣书里所采用的故事居然全是德国的民间故事,他被迫在民间故事选择出最血腥最暴力最恐怖的事情加以改编。书写成后,他觉得整本书如同格林兄弟编纂的《儿童和家庭童话集》恐怖版。
那些圣徒们似乎认为民间故事黑暗的部分带着莫大的负面能量,能够增加女神以及信众的神力。
由于清楚的知道《埃米斯圣书》完成的死后,便是自己死亡的日子。
而在编撰这本书的过程,作家自己的精神也变得有些不正常起来。他借用自己最后一刻的清楚意识,自嘲的在圣书用无数的人血染成的黑色牛皮封面写下了‘格林童话’四个字。
又在书的扉页写了一首无名小诗,希望后来的人能够读懂诗蕴藏的秘密,将他的尸骨解救出来,运回老家安葬。
我实现了他的愿望,找出了那位作家的骨头,拿到了他的家乡,德国南方一个十分恬静的小镇。寻找到一个不错的墓地,安葬了他。
至于那些我传给自己导师的古索布族人图腾语,导师并不认识。这个倔强的德国小老头立刻迷了这种语言,还因此给我加了期末学分。
当然,这是后话了。
蕾吉雅的骨灰我也带回琥珀镇安葬好,在她的墓地里,我扔下了当地的特产几颗琥珀石。希望她的灵魂能够得到安宁。
安德鲁劫后余生,回家后大呼小叫着要跟我断绝关系。其实断绝关系是假,逃避欠我的债务才是真。我没有跟他计较,只是一天到晚发蕾吉雅的照片到他邮箱里,威胁他还钱。
这家伙本来对蕾吉雅有阴影,遇到了之后的事情后,见到她的照片会吓得全身发抖,差大小便失禁了。
很久后我问他究竟蕾吉雅是因为什么而到他舅舅的诊所治疗时,他却始终没有回答。
或许,安德鲁,其实是深深爱着那个女孩的吧。
有时候,我会如此恶意的猜测着。
《惊悚童话》完,请期待下一个故事
...
第八百一十四章 恶灵诅咒 上
生与死的界限,其实很简单,一点都不复杂。 .v d . m从医学角度看,心脏停止跳动,脑电波消失后,这个人算是死亡了。那么死者的亲人呢?他们又是怎么区分自己的至亲是死亡还是活着这个事实的?
其实他们的辨别行为也很简单,并不复杂。从祭奠仪式开始的那一刻,是提醒自己,至亲已经死了。祭奠到火葬场焚化,再到葬礼,将骨灰埋入地下。这是一个人从生到死的全过程。
你看看,确实是很简单吧,一点都不复杂。
但有的时候,死和生的界限,其实并没有人类想象的那么界限分明。
不信的话,那把这个故事继续看下去。
引
每个国家对葬礼都有各自的讲究,这个国家的祭奠禁忌对另一个国家而言,或许恰好摆在正确的位置。而在国大陆,因为地大物博,所以关于祭奠的仪式可以说是五花八门,有的甚至匪夷所思。
而在篱落村某一户人家,正在举行着葬礼仪式。
这个葬礼和附近人家并没有不同的地方,人死后要由相熟的阴阳师算出生辰八字,然后给出一个焚烧尸体的时间。在亲属的尸首没被焚化下葬的日子里,尸体是摆在桃屋,也是客厅供养的。
每晚都需要四个亲戚守夜通宵,守夜的人不需要干嘛,只需注意引魂灯。不能让它熄灭,否则据说尸体的灵魂会找不到回来的路从而变成阴魂作祟。
今晚是第五晚,也是最后一晚,明天早晨八点钟,尸体会运到火葬场焚烧掉。下葬后再闹一天的大夜,祭奠仪式算是完全结束了。
篱落村地广人稀,乡下地方每家人都修的很大。这里因为出产一种特殊的香精而出名,村民都颇为富裕。这家人姓狐,在篱落村也算是产之家,所以葬礼举办的颇为隆重。死的是狐老爷子,在一百零七岁高龄过世,应该是喜丧,所以守夜的人有吃有喝的,嘻嘻哈哈的打着扑克牌。
夏夜的天气十分闷热,在没有路灯的乡村,外界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院子的大门前挂着一盏白织灯,将附近的黑暗隔开。一阵风吹过,灯下堆积的众多花圈发出怪异又难听的声音。有葬礼的人家,在夜晚时分,更像是个人类不应该存在的异界。
今晚守夜的四个亲属都是曾孙辈,每个人都很年轻,最大的也不超过25岁。在篱落村,曾孙叫做‘沫沫’,属于狐家第四代。年轻人不但有冲劲,好心旺盛,而且对古老仪式最嗤之以鼻。特别是这四个人的狐湖,他读过大学,根本不信鬼鬼神神的玩意儿。
他们坐在桃屋紧闭的门前打牌喝酒,很快混到了十二点过。
狐老爷子的尸体离他们不过几米远,夏天的闷热,加尸体已经摆放5天了。所以常常能闻到一股腐烂的恶臭味。终于其那个叫狐湖的男子实在臭的受不了了,他站起来走到门前,似乎准备开门透气。
“你干嘛?”狐宇抬起头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开门啊,里边实在太臭了。弄得我想吐!”狐湖回答着。
“奶奶千叮咛万嘱咐,晚不准开桃屋门。”狐宇皱了下眉头“这是整个篱落村办丧事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