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节
琪姐没理他,指挥其他人把我们带进去,两条藏獒“腾”一下跑过来,趴在我们身上叫。
钱明文惨叫一声,眼白一翻,竟然吓晕了。我还好点,虽然害怕到极点,咬着牙还能撑住,两条腿一直在抖。
有人喊了一声,那两条狗才离开,我已经不会走路了,让人硬推着进去,面如死灰。
一路推着,过了院子,进到里面的房间,打开门之后,一股热气传出来,里面比外面干净,一张大沙发,家具装修都是古香古色,一个大概五十来岁的男人正叼着烟斗坐在沙发上,眼睛极其有神,沙发后面还有几个大汉或坐或站。
屋里的光线并不是太好,有些阴晦,我浑身不舒服,整个气氛里似乎流淌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阴森。
房门关上了,我和钱明文被推到沙发前面,有人大吼一声:“跪下!”
已经苏醒的钱明文,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在这个中年男人的面前。
男人面无表情,咬着烟斗,冷冷看着我们。后面有人过来打我的脑袋:“让你跪,没听见吗?”
我被打了几下,扭动着身子,大吼一声:“打死我得了!打吧!我就不跪!”
钱明文哭丧着脸,小声说:“兄弟兄弟,跪吧,也不吃亏,你就跪吧。”
中年男人抬起眼看我:“你小子挺有种。我告诉你,在我面前装硬汉没用,我也不欣赏这个,两个人都拉出去喂狗!”
几个大汉拽我出去,我左右挣扎,破口大骂,反正也没好了,骂个痛快再说。
中年男人十分不耐烦,指着跪在地上的钱明文,挥挥手说,一起都拉出去喂狗,看着就他妈烦。
他又加了一句:“对了,别弄死了,咬个半残,然后找个车扔江边。”
钱明文嚎啕大哭:“爷,爷,你放了我吧,我绝对老老实实的,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
中年男人看着儒雅,可说话极是粗糙:“马来隔壁的,彭宗梁都死犊子了,我要你们有个屁用!我自己都快完蛋了!”
他把手里的烟斗照地上一摔,啪的一声,摔得七分八裂。
屋里人大气都不敢喘。琪姐一跺脚:“赶紧的,苏爷说话你们都没听到吗,拉出去拉出去。”
那些人拉着我和钱明文出去,院子里的两只大藏獒都放开了,后面有两个汉子拖着锁链,几乎拉不住,藏獒汪汪狂叫着,哈喇子流多长,舌头都吐出来了。
钱明文又晕过去了。
那些人把我和钱明文给推到院子中间,其余人站在廊檐下看热闹。那位美女琪姐躲在所有人身后,敢情她也怕狗。
两个汉子慢慢腾腾解着手上的锁链,两条狗已经等不及了,甩着腮帮子要过来咬我们。
有人大笑:“我说你们快点,我们都等不及了。”
汉子懒洋洋说:“一会儿给大家表演狗吃人。我这狗一天都没喂东西了,饿得嗷嗷叫。”
“你们别玩大了,”琪姐在后面冷冷地说:“不要弄出人命。”
“你放心,顶多咬个半残,肯定留口气。”汉子大笑,要放开手上的锁链。
“等等!彭宗梁能做的,我也能做!”我拼了命地大喊一声。
我要搏一把。里面那位苏爷不见的就是彭宗梁的朋友,你看他说的话,彭宗梁死了,我要你们有什么用!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有求于彭宗梁?彭宗梁是法师,难道他有法术的需求?
我咬着牙等着,所有人都听到了我的喊声,一分一秒都是那么漫长。
“等等,”有人发话了,正是屋里的苏爷:“让那小子进来。”
有人喊:“苏爷,不让狗咬他们了?”
“我先听听他有什么屁放。”苏爷说。
我浑身是汗,被重新押进了屋。
苏爷抱着肩膀坐在沙发上,我和钱明文像是死狗一样被扔在屋子当中。
钱明文眯着眼,苏醒过来:“我,我没被狗咬啊……”
我气不打一处来,没有理他,径直看着苏爷:“苏爷,彭宗梁是不是帮你做什么了?他能做的,我也能做。”
苏爷看着我,说:“你挺牛逼啊,你这么牛逼就不用我说话了吧,你像个仙儿似的,那你算算,我是怎么回事。算对了,就不让狗咬你。”
我咽了下口水,四下打量屋子。旁边有人催促:“赶紧说,别磨叽,敢骗苏爷你是活够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里面的屋子
满屋子的人都看着我。苏爷烟瘾很大,又换了根雪茄,慢条斯理点烟,看都不看我。
钱明文爬在我的脚边,絮絮叨叨:“兄弟,你一定要帮老哥出去,老哥念你大恩大德……”
我缓缓说道:“这间屋子里有阴气。”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破口大骂:“曹,会说话吗,苏爷呆的地方你说有阴气,明显是骂苏爷……”其他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对我推推搡搡,还有人拿脚踹我。
苏爷抽着雪茄没有说话,看着我挨揍。
我心里一股火出来了,谁打我,我就眼珠子瞪谁,用眼神“照”他,狠狠地盯着。
有人大骂:“草拟吗的,这小子眼神还挺毒,我让你看,我让你看。”他用大巴掌拍我后脑壳。
我咬着牙:“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那混混儿抄起门边的棍子,要给我开瓢,这时苏爷懒洋洋地说:“行了。小伙子,你说这屋里有阴气,怎么个有阴气法,阴气在哪呢?”
我咳嗽一声,“我需要作法。”
周围的混子大笑,说这小子还会作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