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我正在看那小屋子不顺眼的时候,却不想突然眼角再次一晃,在小屋子贴着后院墙的那段墙根底下,看到了一小团白白的东西。
猛然见到那团白色的东西,我先是一愣,接着不觉就慢慢靠近,低头弯腰仔细去看。
这时候,虽然天色很黑,但是天光还是有一点的,似乎是要天亮了,所以,我还是看清楚了那白色的东西是什么。
那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只白色的手骨。
那手骨只露出了五根白色的指骨和一段手腕,其余的部分,都被压在小屋子的墙根底下了。
本来,那段手骨也是压在后院围墙的墙根底下的,但是,围墙被我推倒之后,就现出了这段手骨。
当时乍一看清楚那段手骨,我先是下意识地心里一阵发虚,有些惊恐地向后退了好几步,感觉自己心跳开始加速,全身都有些发抖,但是随即,我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不觉一声低吼,再次壮起了胆量,抬起手里的桃木棍就向那白骨砸了过去。
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我的打鬼棒还没有落到那白骨上面的时候,突然我眼前出现了一个黑影。
见到那黑影,我本能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接着仔细一看,赫然发现那黑影是一个小女孩。
那小女孩背对我坐着,正好挡住了那段白骨。
“这是?”
当时,我见到这个状况,不觉一愣,心里的感觉极为诡异,但是随即,我就感觉到上面似乎有人在看着我,不觉抬头一看,赫然发现一个全身穿着黑皂皂的衣服,头发披散的女人,正坐在那小屋子的顶上,低头看着我。
“混蛋,居然还找替死鬼!”
我一声怒吼,原地跳起,操起手里的桃木棍就向着那黑衣女人砸了过去。
“噗——”
一声闷响,我一棍子砸到了小屋子的边角上。
砸完一棍之后,我回身落地,转身一看,却发现小屋子上面的黑衣女人不见了,地上的那个小女孩也不见了,而且最奇怪的是,墙根底下的那截手骨居然也没有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已经烂成骨头的尸体还会跑?
但是随即,我又突然在心里推翻了自己的疑问。
谁说白骨就不会跑了,在苒红尘的古墓里面的时候,我不就亲眼见到过会跑的骷髅吗?
想到这里,我不觉在心里感觉事情有些不妙。
因为,如果那鬼东西真的可以跑的话,那,岂不是说,我这辈子都别想抓住它了?
那刘小虎的姐姐刘小倩,岂不是就要白白死掉了吗?
不行,我不能让它就这么跑掉,我要现在,立刻马上就干掉它!
我心里一声怒吼,接着操起阴魂尺,就开始去挖那小屋子的墙壁,准备连小屋子都拆掉。
这时候,由于耽误的时间已经很久了,所以,天色已经开始渐渐亮了。
此时,我虽然身在学校最后面的地方,但是也发现学校的教学楼里面已经又是全部亮起了灯了。昨晚停掉的电,似乎又来了。
这时候,教学楼里面开始吵闹起来,人影也开始晃动起来,那些被关在教室里面憋了一夜的老师和同学,已经开始起来活动了。
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天色越来越亮,但是却依旧都无法干扰我的行动,我仍旧在发疯一般地拆着那小屋子的墙壁。
可是就在这时,远远地却是传来了一个让我感到的意外的声音。
“喂,大同,噢,不,方晓,你小子跑哪里去了?老子来接你了,听到声音的,快给老子吱一声——”
那声音,很远,听着像是站在教学楼前面喊的,但是虽然远,我却是一下子就听出那是二子的声音。
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家伙的声音,我居然是激动地有些想要流泪,当下居然也忘记了继续去拆那小屋子,转身就向着二子跑过去了。
“我在这边——”
我老远就对着二子挥手大声喊着。
“哎呀呀,我的爷唻,你小子这是干嘛去了?怎么这幅样子了?被砸到墙底下去了?”二子看到我,首先就是一通嗟叹。
我听到他的话,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这才发现,自己不但全身都湿漉漉的,而且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点干净的地方,全身都是稀泥和白灰。
见到自己的这个样子,我不觉有些扭捏,但是毕竟从小就爱面子,于是就对二子道:“你管我什么样子。”我对二子说完之后,接着问他:“你怎么来了?”
“嘿嘿,这个嘛,说来话长啊。”二子听到我的话,嘿嘿一笑,接着就上前拉着我的手道:“走,咱们先上车,一边走一边说。”
“娘的,昨晚那么大洪水,老子跟着表哥去灾区查看情况,淋得跟个鸟似的,幸好后来接到了老人家的电话,不然的话,估计要陪着表哥淋一夜,这家伙也真是的,好好一个副市长,非要去和那些难民挤帐篷淹水,搞不明白他。”二子一边走着,一边点烟抽着,同时也把他的“英勇事迹”说了出来了。
“我姥爷怎么了?”我一听二子的话,有些疑惑地问他。
“还能怎么了?老毛病呗,又是全身出血,他的医生搞不定,直接给我表哥挂了电话,我表哥就把我派过来了,连夜接老人家去医院急救。”二子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烟,站在泥地里,伸了一个懒腰道:“一夜没睡啊,真他娘的困。”
“姥爷现在怎样了?”我有些焦急地问二子。
“还能怎样,还那样呗,上次你又不是没看到?过了那个时间点,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这不,我们刚从市里回来,就顺道过来接你了。老人家现在还在车上呢,你自己去和他说吧。”二子撇撇嘴,眯眼对我说道。
我一听说姥爷也来学校了,不觉满心欢喜,也不管二子了,撒开腿就向校门口跑去了。
第121章 两人都有鬼
我跑到学校门口,发现姥爷正端着旱烟袋,站在车子边上,似乎正在等我。
“姥爷,你怎样了?怎么又病了?”我跑到姥爷面前,有些担心地问他。
“呵呵,没事,没事,老毛病嘛。”姥爷看不到我,虚伸着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发现我头发都是湿漉漉的,不觉呵呵一笑,问我:“怎么淋雨了?”
“没,遇到别的事情了。”我扶着姥爷上车,接着就迫不及待地把我夜里的遭遇和姥爷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