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我强行运功,和何成对决,所以才会出现这个状况,你们不用担心我。”姥爷说着话,在地上坐下来,再次盘膝打坐了起来。
我满心惊慌地守在姥爷的旁边,看着姥爷,发现姥爷眼睛里依旧源源不断地往外流血,不觉惊恐地一边哭一边伸手用衣袖帮他擦。
“大同,不用担心我,这是注定的。”姥爷听到我的哭声,虚弱的喘了一口气,抓住我的手,对我说道:“你以后有可能也会遇到我这个状况,只是不知道早晚,一旦破了伤口,就会流血不止,直到全身崩血,直到死去——”
“啊?”
姥爷的话,把我和二子都吓了一跳,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背后的山林里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呼喝声。
听到那声音,姥爷微微一笑,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淡淡道:“来了。”接着头一歪,就昏死了过去。
姥爷昏死了过去,我和二子连忙扶住他,同时回头向山林里看去,才发现那山林之中,接连冲出了不下两百名身穿制服,荷枪实弹的警察。
同时,我还看到一些穿着西装,拿着话筒,扛着黑色的机器,神色激动的人,夹杂在警察的队伍之中。
那警察队伍的领头的一个人,在数个身穿白色的衬衫的文静人的簇拥下,一路焦急地向我们走来,走近了一看,这才发现,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士学。
“都不许动!”警察围过来之后,数个警察瞬间用枪指着我们,喝了一声。
“滚开,这些是自己人,这位是我的助理,这两位是堪舆大师!”那些警察刚说话,林士学就挥手把他们打断了,指着二子和我对那些警察说道。
林士学说完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姥爷,皱眉道:“看来还来得及。”
“表哥,哦,不,院长,这是怎么回事?”二子见到林士学,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问他。
林士学背对着那些警察,对二子使了个眼色,同时低声对我们说道:“什么都不要说,一切听我安排。”
林士学说完话之后,立刻起身,站在人群中央,非常熟练地指挥那些警察忙活了起来。
“你们几个,立刻送这位老人家和他的小孙子去医院,二子,你跟着陪同。”林士学说完话,将二子拉到一边,仔细地交待了几句,还给他塞了一个黑色的包包,然后才松开他。
林士学和二子说完话之后,挥手对剩下的人道:“其他的同志都跟我来,注意一定要保护好现场,这可都是国家级的宝物,电视台和报社的同志,注意做好现场文物的报道记录工作。几位专家老师,就麻烦多费心,帮忙清理文物了,士学在这谢过大家了。”
听到林士学的话,在场的人都连忙点头称是,很服从林士学的安排。
见到这个场景,林士学这才点了点头,一边看了看我们,再次对我们使了个眼色,一边招招手,带领着大队人马,向那古墓赶去了。
林士学走了之后,剩下的几名警察用树枝做了个简易的担架,把姥爷抬了起来,带着我和二子,一起出了深山,然后用警车,把我和姥爷送到了医院,二子在山脚的时候,把林士学的专车也开上了,也跟着我们到了医院。
第075章 血咒
那些警察似乎事先就已经得到了林士学的吩咐,所以,一路上,该怎么走路,该去哪家医院,他们都听二子的。
二子好容易当了一次老大,可以指挥别人了,于是很牛气地指手画脚,让那些警察这么地,那么地,总之是把人家支使地团团转,才算满意,最后,这家伙为了显示他的牛气,就把我和姥爷送到了市中心的第一人民医院。
一院,是我们市最好的医院,但是也是最贵的。
半路的时候,姥爷隐约地醒了一会,听说要去一院,就说不要去了,说那里太贵了,结果二子一拍腰包,抽了一叠幺零零的大票子出来,对姥爷说道:“您老放心吧,我表哥都安排好了,您老就专心养病就行啦。表哥跟我说了,让我全程负责你的病情,您放心,有我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二子说完话,才意识到姥爷看不到,于是又特地用手使劲地搓了搓手里的票子,把票子搓得嘎嘎响,这才对姥爷说道:“老人家,放心吧,钱不是问题。”
看到二子那阔绰的样子,我这才明白,原来刚才林士学塞给他的黑包包里面,装的都是钱。
见到林士学都安排好了,姥爷也就不说什么了。
我们一路到了一院,挂了号,姥爷被送进了手术室,我也被医生抓去检查了,二子就在姥爷的手术室外面等着,那些警察说是还有任务,就没留下,走了。
我被医生带到了一间手术室里面,进行了一通检查,然后又被上了一大堆的药,搞得我全身都是药味,黑一块紫一块的,那些医生才放过我,让我在一张病床上躺着。
我刚躺下不久,二子就进来了,手里拎着个大塑料包,从里面拿出了小笼包和豆腐汤,让我吃点。
我也饿极了,抓起东西,就猛吃了起来,二子也跟着吃了起来,他也是饿坏了。
吃完之后,二子拍拍手,让我睡一会休息一下,我问他姥爷怎样了。
他说姥爷还在手术,没出来,让我不要担心,他去手术室外面守着,等手术好了,他就来叫我。
我听他这么说,也就松了一口气,再加上确实是太累了,所以,我倒在床上,没几秒钟,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天已经黑了。
这时,我发现姥爷眼睛上裹着白纱布,躺在了我旁边的病床上,已经睡着了。
二子这时则是睡在了我另外一边的病床上,正在鼾声震天地呼噜着,这家伙看来也是累极了。
病房里,除了我们三个人之外,还有一个穿着白衣服的护士,正趴在靠门的桌子前打瞌睡,听到我醒来的声音,护士连忙起身,问我感觉怎样了。
我说我口渴,那护士就倒了一杯水给我,我一饮而尽,然后问护士,我姥爷怎样了。
那护士听到我的话,微微一笑说:“没事,老人家身体很硬朗,手术之后,情况基本稳定了。”
听到那个护士的话,我这才放下心来,就跟她说我要屙屎,怎么办?
那个护士大约二十多岁的样子,脸圆圆的,皮肤很白,看着像个娃娃,眼睛很大,笑起来有一双小酒窝。
她听到我的话,微微一笑,让我起床,然后带着我去了厕所,到了门口,就问我:“你会上厕所吗?”
“啊?”我被她问得脸一红,说实话,我从小在山村长大,自来上的都是土坑茅房,还真不知道城里的厕所是怎么回事。
护士看到我脸红,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接着就点点头,左右看了看,又伸头进厕所看了看,发现没什么人,接着就把我直接带了进去,告诉我怎么上厕所。
看着我在茅坑蹲下之后,她在我手里塞了一卷纸,这才离开。
护士离开之后,我就一个人蹲在偌大的厕所里面了。
这时候,时间差不多已经是午夜了,医院里面也冷冷清清的,厕所的灯光很黯淡,夜风从墙上的小窗吹进来,呼噜噜的,很是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