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关门声,扭头看到我出来,然后站起身,向我问道:“这次去哪?”
我刚要回答,却听开门声,扭头去看,只见刘胖子两个肩膀各扛着一个沉甸甸的背包走了出来。
“一会车上说。”我对冷月这样回了一句,然后快步走到刘胖子旁边,将两个背包接过,并把车钥匙抛给他,让他把车开出来。
在车上,我将我与阴蜃的对话内容大致讲了一遍。
冷月听后,凝重点头。刘胖子则一边开车,一边直嘬牙花子,非常不安地问:“五哥啊,你的意思是,黑子真的死在了那座墓里,然后那座墓是个叫做阴蜃的东西变化而成的,然后咱们现在要去的就是那个地方?我怎么这么瘆的慌?”
我让刘胖子不要多想,如果他要是害怕不敢进去的话,到时候只管在外面等着我和冷月就行了。
刘胖子急道:“这可不行,凭我经验,待在墓外头一个人等着,比跟你们一起下斗更恐怖,尤其那凉嗖嗖的小风往脖领子里面钻的时候,整个人是崩溃的。”
这一次有刘胖子同行,虽然没法落得耳根清净,但是气氛却在他那些无聊的冷笑话中放松缓了不少。
我在这样的时候,忽然有些害怕安静。因为我只要静下来,就会很不受控制的去想很多,就会质疑我这一次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
我不是那种特别喜欢冲动行事的人,我的这个决定必然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结果。
只是,我心里还是难免的不安。因为返穴是我们这一行的大忌,很多人因为贪得无厌,反复往同一个古墓里面钻,最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这一次,究竟会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们呢?
三个多小时的车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那片我在几个月前曾到过的农田。
第639章 通向黑子墓
因为只来过一次,加上上次是王麻子带的路,所以我一时间有些找不到地方。
我问冷月:“你记不记得路?”
冷月摇头,一脸疑惑的问我这是什么地方?
我一口唾沫差点没呛到,被他气得够呛。
才想起来,这家伙在记路上面还不如我,很多时候和路痴差不多。
我让刘胖子将车先停下,然后拎着手电下车找路。
可超出我意料的是,我没找多一会,就在路边找到了一个路牌。路牌上面写了三个字,加一个箭头指向。那三个字居然是——黑子墓。
刘胖子看到路牌,愣了愣,惊道:“呦呵,没想到黑子这么有名,他的墓地都成了景点。我挂之前,肯定要列下遗嘱,绝对不允许把我的墓地做成景点,要做的话,低于五A级绝对不考虑。”
我沉声道:“这肯定是那阴蜃搞得鬼,没想到我走的这一步棋,还是在它的算计之中。”
“五哥,我看着架势,咱们现在肯定是已经被人给算计了。要不,咱们现在回头?”刘胖子满面期待的试探性问道。
“既来之则安之,走吧,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们暂时弃车改为步行,每向前走出大概五十米的距离,就能够看到田耕道的路边立着一根路标,向我们指引着前方的道路。
走着走着,冷月忽然站住了,喊道:“喂!”
刘胖子停下来皱眉看向冷月,随后眉头舒展开,笑道:“大帅哥,你是不是也看出来这里有问题了?我早就说嘛,现在回去也还来得及。”
冷月瞥了刘胖子一眼,似乎并没有搭理他的打算,随后冷月扭头看向我,眨着绿眸用眼神和摆头向我示意往来时路看。
我见他那样子,立刻紧张了起来,以为后面出了什么状况。
可是,我用手电向后方照看之后,却发现后面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怎么了?”我皱眉问冷月,同时全身戒备的静听周围的声音。
冷月似乎很意外我没有发现状况,愣了愣,随后说道:“路牌不见了。”
我闻言大惊失色,连忙向刚刚路过的路牌望去,果然发现离我们最近的那个路牌不见了。
“先别管了,继续走,阴蜃的把戏多着呢。”我假装并不在意,无视刘胖子的抗议,继续向前。
这一次,我留了一个心眼,刻意的关注刚刚路过的那个路牌,估算着已经走出十几米后,我猛的回头用手电向那路牌照看,却看到无比惊悚的一幕。
那个路牌居然像是夏天日头下的雪糕一样,开始缓慢的融化了起来,并且融化的速度非常快,没过多长时间就全部化成浓水流进了土地里。
我忙让刘胖子和冷月停下来,然后快步向着那个路牌跑去。
在原本立着路牌的地方,此时居然一丁点痕迹都没有,甚至连插过路牌的孔洞都没有,就好像我们之前所看到的都是错觉一样。
果然是阴蜃的把戏,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提前设下路牌来迎接我们,这是故意在给我们摆迷魂阵啊。
刘胖子从来没见过这么诡异的场面,非常不安地问:“五哥,咱们不是鬼打墙了吧?”
鬼打墙就是有人在荒野之中迷路,不停的在原地绕圈,始终出不了荒野。
我摇头说:“放心吧,哪来那么多鬼打墙。胖子,要不这样,你如果真的很害怕,就回到车里面等我和冷月……”
我话还没说完,就见刘胖子急道:“那怎么能行,你们毕竟才两个人,我很担心你们啊。其实我不是怕,只是觉得……觉得这地方鬼里鬼气的,有点瘆的慌。”
话说得好听,实际上还不是怕了吗?
我也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转身继续往前走。
这地方的庄稼已经比我们上次来的时候茂密了不少,加上那个大土包已经随着阴蜃的离开消失不见,所以我左右看来看去,看哪都觉得熟悉,看哪又都觉得陌生。
忽然,我注意到,在我们的正前方的路边,居然站着一个黑漆漆的人影。
那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是个稻草人,几乎与黑夜融合在了一起,以至于我们之前都没有注意到。
此时看到一个人忽然出现在路边,不只是刘胖子,就连我也吓了一跳,冷月更是抽出了铁筷子摆出了防御的架势,白色蛊婴与我们相反,似乎对那人一丁点的感觉都没有,依然双手双脚着地的向前继续走,只是走出一段距离后发现我们没有跟上,才停下来,扭头向后眨着大眼看我们,似乎很不理解我们为什么会忽然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