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晴明如此说,政之望向忠季。
「照他的话做,马上去准备。」
政之听忠季这样说,弯腰答:
「是。」
政之书毕,正打算转身时,晴明又开口:
「政之大人,那张纸……」
原来政之刚才掀开缸口的封纸後,仍把纸张拿在手上。
「这张纸有什麽问题吗……」
「能不能交给我……」
「是,是。」
政之不问理由即将纸张递给晴明,转身离去。
不待他的背影消失,晴明便说:
「请给我笔墨……」
「要笔墨做什麽?」忠季问。
「我认为最好通知忘欢大人这件事……」
「通知?」
「是。」
晴明边答边摺起手中的纸,看上去像是摺成鸟形。
当他摺完,笔墨也准备好了。
晴明取过毛笔蘸了墨汁,在刚摺成鸟形的纸上不知写下什麽。
「晴明,你在写什麽?」博雅问。
「我在写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是要让忘欢大人知道的。」
晴明左手持着写上文字的纸,微微吹了一口气,让纸张飘出半空。
不知是顺风还是凭藉其他力量,纸鸟高高飞上天空,往南方飘去。
「它将飞到哪儿?」博雅问。
「飞到忘欢大人那儿……」
「眞的吗?」
「只要上面有忘欢大人亲手写的咒文,纸张自然会飞至忘欢大人手上。」
晴明还未说毕,政之便回来了。他躬身向晴明说:
「晴明大人,随时可以上路。」
四
牛车咕咚咕咚地在京城大路往西前行。
「晴明啊。」博雅在牛车内说。
「什麽事?」
「你应该多少知道这是怎麽回事了吧?」
「多少知道。」
「那麽你就告诉我吧。那缸内的东西到底是什麽?」
「不能说。」
「又来了……」
「我大约猜测到眞相。只是,在确定之前,我若说出,万一猜错了,你大概又要说三道四。」
「不会。」
「会。」
「就算还未确定也无所谓。你就在可能猜错的前提下,将你的猜测告诉我不就得了……」
「博雅,正因为我的猜测,我们现在才会前往猪介家,可是,我对这事也没有把握。」
「唔……」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到时候你知道不就行了……」
「唔,唔……」博雅不满地哼哼道。
「到时候就会知道。」晴明只是如此坚持。
不久,牛车停下。
「自此开始只能徒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