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个,我看不出来。」忠季答。
「还有其他引人注意之处吗?」
晴明问在场的家仆及挖掘坑洞的众人。
众人只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地抬眼又垂眼。似乎都在等别人先开口。
「什麽事都好。」晴明道。
「老实说,我发现一件事……」一个家仆答。
「什麽事?」
「是那婴孩的事,他的屁股长着一条类似尾巴的东西。」
「尾巴?!」
「不,不是。我不知道是否眞是尾巴,只是看上去类似尾巴。也许是类似绳子的东西。在屁股底下,其他人也许没看见,但从我站着的地方正好看到了……」
「你看到了?」
「是。」
「是什麽样的尾巴?」
「虽然我没亲眼见过,但很像传闻中的虎尾……」
「颜色呢?」
「我记得底色是棣棠(注5)色,上面有黑色条纹……」
「我明白了。」
晴明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再问忠季:
「我有点事想请教大人。」
「什麽事?」
「宅邸内的人或进出宅邸的人之中……尤其挖出缸子那天在场的,有没有人失去近一年内落地的婴儿……?」
「这、这又怎麽了?」
「我只是觉得有必要问。如果没有,我再考虑其他可能性,不过我认为这个可能性最大……」
「什麽最大?」忠季问。
晴明没回答,反问:
「有吗?」
「到底怎、怎麽样?」
结果一个家仆答:「有。」
他说:
「负责本宅庭院树木的园丁,名叫猪介,他在本宅工作,有个出生不到五个月的孩子病逝了。」
「叫猪介的那人,挖出缸子那天是不是在场……」
「在。」家仆答。
「那个猪介,今天在不在?」
「不在。」
「不在?」
「挖出缸子那天,他因工作借宿本宅,第二天回家後便没再来了。」
「是因为他的工作结束了吗?」
「不是,庭院的工作还没做完,只是园丁不仅猪介一人,还有其他人,少了一人也不会影响庭院工作的进度……」
「你是说,他就那样丢下了工作?」
「是。」
「自打开缸子那天算起,今天是第八天吧?」
「是。」
「猪介家住何处?」
「住在西京,天神川附近。」
「我必须去一趟。有人可以带路吗……」
政之闻言上前答:
「我去过一次,知道他家在哪里。」
「那麽,请你带我们去。」
「现在吗?」
「是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