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在那栋别墅下面四米的地方,青砖围砌,并没有入口。
工程队发现的时候,有一个工人起了贪念,认为里面可能是有钱人家的藏宝之地,想悄悄的挖开看看,就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刨开了一个洞,准备钻进去偷点啥出来。
但人还没钻进去,就死了!
死的十分奇怪,脑袋刚钻进去,就发出了一声惨叫,双腿在外面一阵乱蹬,身体一阵抽搐,随即就不动了。
惨叫声引来了其余的工人,消息迅速传到了我和凤琼华的耳中。
凤琼华立即下了封口令,撤离所有工人,放工不放假,工资照发,人不许离开,手机全部暂时上交,等事情解决再放人。
随后我们俩就到了现场。
挖的一塌糊涂!
原先豪华的别墅,已经被挖的狼藉不堪,地板直接拆卸,墙壁损坏,地下被挖了几米深,要不是燕山别墅区地势高,估计都出水了,倒是二楼以上都没损坏。
我顺着钢梯下了坑,密室四周已经被清理出来了,整个密室,大概有百十平方的样子,我围着走了一圈,四周并没有入口,上面也是密封的,就像一个四方四正的超大盒子。
整个密室全都是青砖堆砌,那个家伙的尸体还堵在洞口处,凤琼华交代的,现场保持原样,上面都不许动。
我转头看了看四周,在尸体的四周,有一些散落的碎砖,我看了一下,应该是电动镐硬打碎了的,我捡了块起来看看。
这砖很奇怪,我对历史还是有点研究的,历朝历代烧造的砖,都有个大概印象,但对这砖却一点吃不准。
砖厚约二十公分,长约一百公分,颜色青中泛灰,质地坚硬,规整浑厚,断面没有一个孔点,烧造的极其用心。
砖面之上,刻有双龙交会纹,笨拙古老、气势极具变化,这是秦砖特有的,历朝历代的砖都没有这个特点。
但砖的制式却又不是秦砖的制式,秦砖一般大的比这大,小的又比这小,厚度、规格、制式都对不上,往后朝代,砖上的纹路又对不上,这倒是奇怪了。
我拉住那尸体的脚,往外面一拖,顿时带出一溜血来。
我一眼看去,顿时眉头就皱了起来。
脑袋已经没了,脖子处的伤口参差不齐,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给扯下去的。
还没看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忽然一个圆球咕噜噜从洞口滚了出来,我一脚踏住,看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正是那尸体的人头。
人头上的两只眼睛,已经被挖了,剩下两个血窟窿,脸上也被抓了几道血痕,看上去,像是被钝刀子拉的一样。
我蹲下身,歪着脑袋顺着看砖墙上的窟窿往里面看,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东西。
但是,我却能感受到里面无比的戾气!
就在这时,我识海之中的傅白衣坟墓,忽然一下炸裂了开来。
一把血红色的刀,忽然从坟墓之中冲了出来,瞬间血光炸裂,尸山血海一般的戾气随着血刀的出现,呼啸而起,整个镇龙棺之中,直接成了修罗地狱。
镇龙棺之上,黑甲血芒和广力白殉同时惊醒,一起散发出疯暴无匹的狂霸之气,硬生生将那股戾气压制在镇龙棺之中。
随即傅白衣飘然出现,一把抓住那血刀的刀柄,那把血刀陡然一颤,竟然硬生生挣脱了傅白衣的把控,呼的一下直飞而走,竟然企图冲出的我识海。
但那傅白衣哪又是好惹的主,身形爆闪,再度一把抓住那血刀,猛的一用力,怒斥一声。
“给我回来!”
一句话吼出,硬生生将那把血刀拉了回去,血刀之上血光散去,现出了原先形状。
一柄长约一米二的战刀,刀头斜溜,刀背宽厚,刀刃闪着寒光,刀身之上,血光隐现,护手是个恶魔头,恶魔血口大张,到从恶魔口中延伸而出,看着好像是恶魔的舌头一般。
刀柄泛黑色,长有二十公分,上锻鱼鳞纹,刀环是个拳头大的青铜环,已经泛出了绿锈。
总之,整把刀看上去异常凶戾,充满霸气,被傅白衣镇住了血光,依旧凶悍无匹。
傅白衣控制住那把刀,白衣一闪,又飘回坟墓之中,坟墓再度合上,镇龙棺内,归于平静。
我刚松一口气,从砖墙窟窿里,一下露出一张脸来。
一张惨白色的脸。
一个女人的脸!
饶是我胆子足够大,这一下将毫无心理防备,也将我吓的一激灵。
女子整张脸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一双眼珠子却黑漆漆的,没有一丝白眼仁儿,更不带一丝情感,就这么从窟窿里盯着我看,看我的心里直发毛。
就在这时,我脑子里忽然响起了那女子的声音。
“进来啊!进来陪我!这里只有我一个人,好孤单啊!”
“你是谁?”
我在脑海中直接反问了一句,他既然能通过神识与我交流,那她一定听得到我的问话。
“我是谁?我也忘了,太久了!我在这里太久了,我忘了太多太多的事情,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顿时……
敢情问什么都白问,对方忘的比我还无知。
“里面有什么?”
我换了一个问题。
“里面?里面有我啊!”
“除了你呢?”
“还有一口棺材,一口很大的棺材,但是我打不开,棺材上有一个八卦,我一靠近,那八卦就会发光,光线打我身上,很疼很疼!”
我眉头皱了起来,这事太古怪了。
我知道这世上,有些灵魂体是可以存在很久的,但眼前这个女人,我可以百分百确定,绝对是一个活人!
一个活人,怎么会被囚禁在这地下密室中呢?她又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这地方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密室还是囚笼?
而且里面还有一具棺材。
这地方,太诡异了!
我决定进去看看!
这个念头刚一起,一道红光闪现,小善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对我轻轻一摇头,吐出了三个字。
“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