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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8节


可是造床的时候,作为嫁妆的床被木匠雕成了祭鬼床。床造好的那一天,木匠带着家里老小全都吊死在了红床之上。
这样的床,谁还敢要。林芷颜的祖爷爷想要把床毁掉,但是无论是刀劈、火烧还是土埋。无论用什么方法将床毁了。第二天,那张诡异的红色床,都会回到颜家,一生的锈迹斑驳,恐怖的很。
那张床,只能通过八抬大轿,让出嫁的女儿坐在床上,才能送的走。
林芷颜叹了口气:“娶了我奶奶的大户人家,接连遭遇不幸。总是有丫鬟和家人,不知为什么跑到奶奶带去的那张红床上悬梁自尽。那家人又听到了关于红床的故事,连忙跟已经生育了儿女的奶奶退亲,将她和自己的儿女连着床一起送了回去。”
“当晚,奶奶就自杀在了红床上。”
一百多年了,颜家人无论搬去哪儿,那张床都会跟去哪儿。毁不掉,甩不脱。颜家完全没有办法了。但是在林芷颜小时候,突然有一天,那张床,便从颜家人的视线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林芷颜的哥哥说,红床,已经被处理了。没想到,床不但没有离开,仍旧潜伏在死女人哥哥建造的雕镂中。或许是高人指点,在暗室里布下了某种能够隔离红床的危险能量的特殊配方的百日药。
颜家这才有了苟延残喘的机会,不至于绝后。但人丁稀少,还被暗室里的红床一个个诱惑进暗室里,自杀而死的颜家。最终只剩下了林芷颜与颜小玲两人。
但无论如何,事情总算是结束了。虽然仍旧有许多谜题未解。红床上的爪子似的手印是怎么回事?当年,击中大肚子树的东西是什么?还有,那日坐在红床上穿着嫁衣盖着红盖头的女子,又是谁?
总之,红床被带到了老男人杨俊飞的特殊仓库中,再也不会出来害人。
我如此想着,回到了春城,准备给自己放一个长长的假期,休恬一下,想一想今后该如何将故意躲着我的守护女李梦月找出来。
就在自己踏入卧室的时候,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了心头。我的额头冒着冷汗,我的脊背汗毛冷竖。
只见自己卧室中那张两米多宽的现代简约的平板床不见了。明亮的卧室变得暗红无比。一张床,一张锈迹斑斑的红色古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房间中。
古床上,一个披着穿着嫁衣,盖着红盖头的女人,低头正静静的坐在古床上,等待着我。
我的心脏在‘砰砰’乱跳。一瞬间,明白了许多。
或许,这张红锈的床,并不会因为八抬大轿随着女人嫁出去,才会将厄运传走。颜家因为我的某个因素,彻底挣脱了红锈床的诅咒。
那张床,缠上,我了!
第2085章 突临的死亡(1)
女孩第一眼看到男孩的时候,男孩正在看她。女孩羞红了脸,浅笑兮兮。那一秒钟,她开始想,她与他的第十个孩子的名字。
女孩是寂寞的,在这个拥有两千万人的城市里,她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寂寞无比。
寂寞像一个漩涡,拉着人下沉,寂寞的人一旦遇到像是稻草的东西,就会死死抓住,觉得自己真的找到了一种自己认可的拯救。
女孩在对着他笑,犹如孤鸾在云烟雾绕中。淡雅的笑容,盈盈冉冉。
两个人,朝对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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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要从好几十天前,说起。
说是好几十天,其实以正常的人类标准时间来判断。应该只是过去了一天罢了。
6月14日那天,结束了上一个案子后,我悠闲的回到春城。和老家的几个朋友叙了叙旧。虽然自己也经常会回春城个来,但是每一次都来去匆匆。
这一次我铁了心,想要好好在家呆一段时间。什么事也不做。下午走出机场的大门,我就打电话约了朋友。大家在街边的冷淡杯小店吃了烧烤和小龙虾,喝了些啤酒。当时正值世界杯开幕。
聊天到晚上十点,自己的伪球迷朋友们纷纷要回家看世界杯的开幕式。于是先离开了。只留我和沈科两个完全对足球不感兴趣的爷们继续吃吃喝喝。
“小夜,你说人生是怎么回事?”儿子以及快三岁的沈科摸了摸自己的头:“太累了。上班累,家里带宝宝也累。我就只剩下开车回家前的那一小段时间,仿佛才是自己的。”
沈科苦笑着,用力喝了一口啤机:“好几次明明都到家门口了,我都不敢回去。在车上坐老半天后,才整理好情绪,消化好一天的劳累。笑着走进门。咱们十多年朋友了,不怕你笑话。早知道又小孩这么失去自我,老子才不结婚呢。”
作为未婚人士,我无法感同身受,反而没办法劝解他。
在人生中,谁不是一棵小草,经历日晒雨露和狂风暴雨的洗礼。每个人都在自己的人生中坚强地活着,像蒲公英种子一样,随风舞撒到。理论上只要有沃土,就会生根发芽,给人世间带来一片绿茵!
但实际上,大部分的人,在发芽的途中。就已经死亡在了自己的世界中。过着日复一日的僵尸生活。
可这样平方的日子,谁说又不是一种幸福呢。非得要和我一样,不知道明天会不会突然在某个超自然事件中死掉,才算刺激才算人生的话。似我这样的人生,不要也罢。
“前一段时间,我累得实在受不了了。工作到一半的世界,突然将鼠标一扔。用取消年假为代价,临时请了三天假。”沈科只是想要倾诉,根本也不需要我的劝。
他只是想要一个知根知底的人,宣泄她日复一日劳累无趣的人生而已。
“我给小璐打了电话,然后坐飞机回了自己的老家。沈家大院你还记得吧?”说到这,他语气顿了顿:“我妹妹沈雪还没忘记你呢。”
他偷偷瞥了我一眼:“算了,我知道你估计是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就是不知道那傻女孩,什么时候会想得开。”
“哎,你说当初沈家大宅真的拆迁了多好,这时候我就是有钱人了。不用再工作了,每天数数钞票,过没羞没臊的好日子。可惜人生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沈科叹了口气:“一回到老宅,我就看到了自己小时候养的一只狗。它已经老了,老态龙钟的,背都弯曲了。像个临将就木的老头。它见我回家,似乎也不怎么认得我了。用一只还没瞎掉的眼睛,眯着,使劲儿的瞅着我看。终究是没有将我认出来。”
“看到那一幕,我很触动。不知为什么,自己竟然不敢踏入老宅里。我害怕一旦进去了,就没有勇气再回自己的老婆孩子身旁。”沈科又一次苦笑:“老家虽然发生过恐怖的事情,但那毕竟是我的家,是我的舒适区。谁离开舒适区后,会不痛苦呢?”
说着,他将啤酒一口喝干净,抹抹嘴站起了身:“走了,回家陪娃了。”
说着招呼也不打,夜宵的份子钱也不给,远远离开了。只剩下一个孤单单的背影。
我看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这才似笑非笑的买单,也朝着自己的家,一晃一晃的缓缓走去。
半醉半醒的感觉轻飘飘的,我用钥匙打开门。老爸依然没在家,他回了夜村后,已经许久没有来过春城的这栋房子了。
整个家,都靠佣人张姐在打理。张姐四十多岁,人挺老实的。干活也麻利,白天会在这偌大的房子中打扫卫生喂喂院子里的狗。晚上八点就会离开。
夜已深。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舒服的躺在床上,伸展着自己的四肢。
“大家都在看世界杯的开幕式吧?”我犹豫着是否打开电视,但最终还是放弃了。既然是放假,我一个伪球迷都不算的家伙,干嘛要孤单单的一个人在大宅中可怜巴巴的看球?
自己早早睡了觉,第二天赖了好久的床,才依依不舍的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第一个东西,是对面墙上的时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