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门与焚化炉之间,什么都没有一样。
这实在很难解释。
我的心猛跳了几下,感觉自己的科学道理根本无法理解眼中看到的一切。将这件事暗暗记住,自己继续播放起视频。
门关闭后,老五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连忙扑过去使劲的敲击门,想要将焚化炉打开。可是无论他怎么做都无济于事,我注意到,焚化炉的操纵板上,电源灯仍旧没有亮。
怪了,既然电源都没有通,那焚烧炉中的喷气嘴是如何喷出天然气,还点燃火的?
我感觉到自己更加的冷了,难道,是何阳州的冤魂在作祟?想到这里,我用力的摇了摇头,这世界上哪里有冤魂这玩意儿!或许,还有什么,是我没有注意到的。
猛然间,视频突然晃动了一下,本来就不算清晰的画面变得更加模糊起来。我下意识的将脸朝屏幕凑了凑,突然,一个白色的影子,突如其来的扑在了镜头上。
那个影子遮盖了光线,立体的像是会从屏幕中扑出来。
我吓了一跳,连忙向后扬。右手迅速伸出,将便携电脑的屏幕用力盖了下去。
心脏被这意外的状况吓得险些蹦出来,靠,那个白色的半透明影子,到底是啥玩意儿!
我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强自镇定。缓缓伸出手,将屏幕再次掀开,画面亮起,那影子并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影子就围绕着摄像头转来转去,从半透明变得逐渐成形。那貌似是一颗人的头,男性的头,板寸头,皮肤又黄又皱。而且,有些眼熟。
我眯着眼睛,看着这颗违反常识以及地心引力的头如同古代的妖怪典籍中记载的飞头蛮般到处晃悠,恐怖的感觉从头冷到了脚底。
突然,那颗头不动了,本来摄像头只能照到它的后脑勺,如同感受到我的视线般,缓缓地转过了脸。
那张脸,我居然真的认识。居然就是那个已经死掉的中年人何阳州。
我的大脑乱糟糟的,发出嗡嗡的响声,我不由自主的揉了揉太阳穴。事情,怎么逐渐朝着越发灵异的方向在发展,自己难道掉进了某部极度恐怖的电影场景中?还是有人利用视频处理技术,早就在监控系统中做了手脚?
可是,做手脚的人,为什么要干这样的事?
如果没有人对视频做手脚的话,又该如何解释呢!
我一眨不眨的看着屏幕,画面里的何阳州,对着摄像头,冲我阴测测的笑起来。那冰冷的一笑过后,整个脑袋就朝摄像头冲去。
那颗孤零零的头撞到摄像头的瞬间,我的笔记本电脑也同时摇晃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想要从画面中挣脱,逃出来。
屏幕不断的发出撞击声,啪啪作响!我没敢再看下去,再次将屏幕盖子盖下去。
盖下去的一霎那,笔记本从内部被撞的几乎跳离了桌面。一声痛苦不堪的惨嚎随之传递出来,在不大的宿舍中回荡,一直回荡,过了许久才散去。
我心惊肉跳的坐倒在床边,不停的喘息,手脚发抖的厉害。
第一千四百四十四章 闹鬼殡仪馆 2
从前以为活见鬼是一句感叹词,现在才发现原来是动词。你妹的,刚才我不是活见鬼了是什么?
我呆坐了许久,一直不敢去碰电脑。屋外的冷风刮的更加凄厉了,本来还算温暖的宿舍,也被刚才的情形弄得像是冰窟似的寒冷。一个人在宿舍里,完全没带给我安全感。
自己的视线慌乱的转来转去,想要看看何阳州的脑袋有没有跑进宿舍中。孤单单的宿舍只有头顶的灯和我脚下缩成一团的影。
突然,我的视线愣了愣,一把抓住了被自己随手放在桌上的纸团。这是昨晚不知谁从外边用石头包住,打破窗户玻璃扔进来的。上边只有五个字:“有危险,快逃。”
落款也很奇怪,名字居然是m。这没头没脑的警告信在现在看来,或许真的有道理。难道这看起来无聊平静,从开办以来从来查不出事故的绿山殡仪馆,其实深深隐藏着某些不为人道的隐情?
我从行李中掏出卫星电话,逐一拨打杨俊飞和守护女李梦月等人的号码,可是电波的别一边,只剩忙音。他们根本无法联络上。
这让自己本来就有些乱的大脑,更是充满了不好的预感。
我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拿着那张落款m的纸条细细打量着。记得不久前,自己也曾经收到过好几种莫名其妙的匿名信,那些信件的出现方式,也极为神秘。但是我以为写信给我,勾引我过去的人是老朋友赵韵含,可最后证明,我完全猜错了。直到事件最后,我仍旧没有将匿名信的主人挖掘出来。
(详见《夜不语诡秘档案504恐怖寄生》)
会不会其实这两个时间中的信件,其实都是一个人所写的?这样一来,问题就更多了。是谁这么好心,连续两次提醒警告我?他或者她到底是敌是友,仰或他根本就是中间势力,借着我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我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
一整晚,我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睡。侦探社的资源和信息渠道自己现在是暂时指望不到了,只能自力更生。多少年了,第一次感觉支影行单,哪怕整个宿舍楼还住着四十多人,可我仍旧感觉孤单的受不了。
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我一个,还活着,心脏还跳跃着。
将心提到了嗓子眼,我好不容易才有胆子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掀开。将头转到一旁不看画面,我迅速的关机,再打开。
熟悉的系统画面出现了,没有发现异常,我做到了桌子前,开始整理起资料来。
对于一直来殡仪馆捣乱,捣乱了接近一个月的何阳州夫妇,其实我并不陌生。自己还特意在来之前调查过他们女儿的死亡事件。
那天,准确的应该说是23天前。当晚死掉的一共有五个人,分别是孙柳,何彤,刘瑜,张旭,王晓东。五人是大学时的朋友,据说何彤与孙柳是闺蜜关系,在柳城的两家普通的公司上班,典型的普通ol。张旭在家里的蛋糕店工作。王晓东开了一家柳城本地的灵异网站,住家里吃家里,是个名正言顺的啃老族。
刘瑜的经历很杂,他靠着自己帅气的模样,早年大学毕业时和柳城土豪的王贵的女儿王晓恋爱,然后又提了王晓,和省城天意连锁的富家女李莉勾搭上了。
临到结婚,李莉的父亲觉得刘瑜的人有问题,不像是爱自己的女儿,打死都不同意这门亲事。还扬言只要他靠近自己女儿,就买凶杀掉他。刘瑜被吓得不轻,连忙在两个月前屁滚尿流的逃回了柳城这小地方。
这五个大学毕业后,除了何彤与孙柳外,就没什么交集的人。居然一起相约跑来看冥戏,而且古里古怪的全都猝死在了大门口。这真的有些不可思议。
我突然打了个冷颤。
何阳州的妻子吊死的地方,不正是何彤五人猝死的位置吗?
虽然五个人的家长在儿女们死后,一直在殡仪馆拉横幅闹事。但是都雷声大雨点小,没有一个像何彤的父母俩那么极端。
何阳州夫妻正是何彤的父母。女儿死了,父亲也死的不明不白,就连母亲也在殡仪馆自杀。连带着那张怪异的纸符。何家到底有什么问题?是脑子有问题,还是别有原因?
我皱了皱眉,总觉得事情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查了一晚上的资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嘴角挂着口水,人趴伏在桌子上,浑身都因为睡姿不好而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