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节
那在他手的是医疗用的针线。接近午的阳光很炽烈,光线照射到细细的针尖,反射着冷冰冰的寒光。
“你想干嘛”王思梁尖叫道。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绝对不分开。”方西重复着,带着爱意摸着她的脸,然后将她的眼睛抹来闭。
王思梁怎么可能敢闭眼,她不断地尖叫。这尖锐的声音似乎惹怒了男孩,他再次一巴掌扇过去,女孩立刻歇止了声音。
“真是呱噪呢。难怪老爸常常说老妈像是一群吵闹的鸭子”方西的语气依然很温柔,但说出来的话却令人毛骨悚然“还是先把你的嘴巴缝吧,亲爱的,你的声音真让我受不了。”
王思梁总算是明白了眼前的男孩究竟想要将她怎样,她拼命反抗,可是被反绑着的她怎么反抗的了手脚自由的男性。很快反抗被无情的镇压住了。
强烈的刺痛感传遍了全身,令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方西用穿好线,用尖锐的针头刺入她的嘴角,然后一针一针的缝合起来。鲜红的血在阳光下露出妖艳的光泽,令整个教室都陷入一种邪恶诡异的氛围。
王思梁痛的几乎要昏了过去,她的意识开始模糊不清了。终于,耳传来了警笛声。她欣喜的想要呼救,可一张嘴,两片嘴唇之间的拉力带来的痛楚一阵阵袭来,痛得她脑袋发胀。晶莹的眼泪和血水混合在一起,变得无浑浊。
“听听,警察叔叔来救你了,高不高兴”方西的语气里带着讽刺,他笑的很耀眼,脸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看来听得见令你很烦恼嘛,要不要我帮你。”
王思梁下意识的拼命摇头。
“没关系,举手之劳而已”方西拿了一根长针,残忍的探进她的耳道里一阵乱捅。
女孩的瞳孔猛地放大,她想尖叫,可是一点声音也哼不出来。耳道流出了大量的血,耳膜已经被捅破了。王思梁的痛觉神经实在忍受不了这种折磨,总算是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时,她发觉自己脸疼痛的地方更多了。她努力张开眼睛,却没办法做到。只是勉强的将右眼露出了一个缝隙。王思梁看到方西正在努力的干着针线活,他的手拉着自己的眼皮,一针一线的将下眼皮缝。
王思梁绝望了,她的精神状态已经徘徊在了崩溃边缘。她转动眼珠子,用力的向窗外看。朦胧,她隐约看到一大群人围在校门口,然后视线彻底的陷入了黑暗。
突然感觉面前的方西失去了力气,他的身体软趴趴的倒下,趴在了自己身。不久后,有许多人涌了进来,可是已经晚了,王思梁,完全崩溃了。
方西是被警方的狙击手击毙的,大量警员涌入高一二班的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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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章 伞下的残酷爱情...
那双手真的很冷,仿佛冰箱里冻过似的。閱讀最新章節首发病床一侧放着一个很不协调的纸箱,里边装着那只催命符般偷取女孩生命力的怪手。
女孩很疲倦,说了不长的几句话后,又昏睡过去。杨俊飞这样握着她的手,将头趴伏在床沿边,非常不踏实的睡了几个小时。
4月二十六日天刚一亮,睡了不足3个小时的杨俊飞急急忙忙的开着车朝帝极板材用品公司所在地驶去。
帝极板材用品公司,通过老男人的关系,他只调查到了一些很片面的信息。这个公司成立于3年前,说是公司,其实规模不过是一个作坊的大小。员工不足10人。所用的制造机械也很老旧。法人代表是个叫做卞渡的40岁年农民。
他以非官方渠道弄到了一张质量突击检查的件,堂而皇之的在公司经理诚惶诚恐的恭维下进了这家小作坊。
厂房很小,而且非常的臭,如果他真是质量检查员的话,早贴红牌警告,勒令他们停业整顿了。经理是那个叫做卞渡的年人,他察言观色的不断打量杨俊飞的脸色,发觉这位调查员脸色不善,眼神也很严峻,似乎不怎么好打发。
于是卞渡偷偷的给财务打了个手势。财务立刻明白了,他堆积着挤大便般的笑意,在隐蔽位置将一个用报纸包住的厚厚的方块物体递给了杨俊飞,还一个劲儿的客气道“不知道您突然来访,实在是招呼不周,这点小小意思还请笑纳”
杨俊飞皱了皱眉,自然不会傻得去接。他收回视线,将兜里的清单拿了出来“这次来,主要是两个月前岳云学在你们这采购了一批黑板。质量有问题,所以有人投诉了。”
“不会吧,那批黑板的质量本公司还是很有信心的。五千一块,复合板用的全是好的锯末和材料”卞渡偷偷擦了擦冷汗。
“这我管不着。原料你们是从哪里进来的有清单吗”杨俊飞问。
“当然有。”经理连忙示意财务去拿,财务走了没多久便回来了。递给老男人一长串资料。他看了一遍,没发现怪的地方。制造一块黑板用到的材料有很多,不过最主要的是用锯末压制的同性层合板。
“你们的锯末是从哪里弄来的”杨俊飞和清单问。
“是旁边的锯木厂。”卞渡回答的很快。
“带我去看看。”他想了想后,提出了要求。
经理很怪,一般调查员来这里检查后,不合格的封存和开罚单,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要求从原料深入检查的。可那份件没有作假,真是想不明白啊。
卞渡更加小心翼翼的伺候着这位与众不同的调查员,杨俊飞去了锯木厂溜达了一圈,有让锯木厂的工作人员开着拖拉机载他到厂里一直都在获取树木的那片森林。可是忙到下午两点过,还是没有查到任何异常。
他心情更加沉重了,本以为调查黑板的来源能找出答案。可现在答案没找到,反而弄得更加一头雾水。那块出问题的黑板,究竟是制造环节有问题,还是在运输环节发生了异变呢实在令人费解
实在找不出结果来,杨俊飞只好拖着疲倦不堪的身体回到了鼻城。还没走到学校听到周围乱糟糟的,大门口围了一圈人。特警紧张的驻扎在操场里,校门被拉了警戒线。无数好事看热闹的围观群众将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
老男人突然冒出一丝不好的预感,他连忙拨打了校长的电话。
校长一接通,接连连惊叫着“慕楚,大事不好了,看来我们学校要完了。这次不论我怎么掩盖,估计也没办法掩饰住。”
“发生了什么”杨俊飞沉声问。
“你们班里的一个男同学,以极其残忍的手段把别一个女同学给绑架了”
人类的心灵,其实远远没有人类想象的那么强大。在这个已经变得日渐畸形的社会里,只要一旦被外力入侵,只需要哪怕指头尖小一块力量,会产生四两拨千斤的效应,让畸形的心态变得实质性,延伸为畸形的实际行动。
时间回到3个小时前,四月二十六日早晨十一点左右,正在跟俩个好友逛街的王思梁接到一个电话,便单独回了学校。
高一二班的门没锁,她推开教室的门,走了进去,大嗓门嚷道“方西,你想到什么好玩的了”
方西正坐在自己的座位用手托着下巴往窗外望,并没有回答她。
“方西,你傻了”王思梁走了过去,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周雯和许慧呢,还没来”
“我没叫她俩。”方西转过头望她,王思梁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可哪里有问题,又不怎么说得来。
“你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明明说想到个不错的游戏,要我们四人一起玩的。”女孩皱了皱眉“她们不来,我可要走了。真没意思”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便急着想离开。
方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抓的很牢。女孩用力甩了甩,没甩掉,不禁气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是有些话想对你说。”方西用低哑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