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节
当然,如果评估我的标准变了,他们肯定还是会派人来抢九窍玉盒的。但是这麻烦,还是丢给老男人去头痛好了。
我回到正常世界的当天便带着守护女离开了西伯利亚。不是自己不想呆,而是有顾虑。离共济会这个庞然大物越近,知道的东西越多,自己越危险。拉开距离是最明智的选择。
一个礼拜后,表哥给我打来了电话。他的声音略带调侃:“小夜,你知道跟我们一起出来的人里,还有些什么年代的人吗?”
我饶有兴趣的问:“有谁?”
“竟然还有一千年前的西伯利亚原住民,他还活着,神色惶恐,可是谁都听不懂他说的话。这还不算特例,总之那个地下室像是个时间机器,消失后的人在里边仿佛不受时间的约束似的。简直像是个陆地百慕大三加州。”他讲的口沫飞溅。
“那农场的原主人怎么样了?”我又问。
电话的那一端沉默了片刻:“也出来了,基尔特罗斯基一家六口不知遇到了什么,跟021号志愿者的遭遇差不多,全变成了肉块。共济会的战斗人员中,活着回来的也并不算多,只占了三成。其余的也都变成了碎块,丢了命。”
“这样啊。”我叹了口气:“最后,你们在那神秘的地下室里,挖到了什么?”
夜峰哑然:“唉,什么也没有挖到,组织将地下室的周围几百米挖掘一空,却什么古怪的东西也没发现。”
说完后,他便挂断了电话。
我轻轻摇头。四维空间,克莱因瓶都是科学理论上的东西,如果真有物品能破开空间将人送入里边,这样的物品,也确实不应该存在于世上。说不定,那个地下室不过是大自然偶然的杰作而已,它的特殊地理位置,便是物品本身。
现在先是有我用炸弹炸,后又被共济会破坏了,物品的特殊能力,也理所当然的失去了作用。
当然,一切也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就连自己是不是真的曾经进入过克莱因瓶,到底去的是不是四维空间,自己都完全不能确定。
因为没人知道,四维空间究竟该是什么模样。
时间在缓慢的流逝,我的生活又归于了平静中。就这样静悄悄的再次过了一个礼拜。忙碌完的杨俊飞找上门来。他没有说话,直接甩给了我一叠纸。
我低头一看,是份合同。
“干嘛?”我问。
“签!”他倒是很利索。
“员工福利呢?”我又问。
“没有。”
“五险一金呢?”我再次问。
“没有。”
“住房补贴总该有吧,工资是不是也该发放点呢?”
“统统没有。”老男人不耐烦了:“你到底签不签,这次我可不会让你耍鬼心眼了,我会死死的看着你签名,眼睛绝对不会眨一下!”
“切,什么福利都没有,你叫我签卖身契啊!”我嗤之以鼻。
“要不要下次你一到什么地方,我就叫齐大姐头和黎诺依,像是甩不掉的尾巴般跟着你。”他诡异的笑着。
我被他的话害得险些脸部抽筋。仔细想了想,最终拿起桌上的笔,在乙方栏中,填上了自己的名字。
这一次,用的是真真实实的名字,没有写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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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四章 诡异黑板 1
黑板,每个人都不陌生部分人的知识,都是经由它的承载而传授给学校中的所有人的。不管你爱看或是不爱看,只要在教室中,一抬头,就会注意到它。
每所学校,每个课室都有这东西。传统意义上讲它是一个可以反复书写的平面,板面坚硬,多用于教学。不过,偶尔,黑板上也会被恶作剧的画上些和教学无关的内容。例如某某喜欢上了谁谁、某某讨厌谁谁、某某诅咒谁谁,甚至会被谁写上许多不堪入目的文字又或小道消息。
所以,在传播信息上看,它的承载能力甚至比校门口的消息版更加的耐人寻味和具有传播性。
可是,有没有人想过,如果有一天,一旦黑板上看似谁随意乱写乱画出的东西,变成了预言,左右你生死的预言时。
你究竟是要根据写在黑板上的命令做呢,还是嗤之以鼻呢?
如果忽略掉黑板上的预言,或许,便会成为你的死期!
引子
人类的感情很奇怪,在对最亲近的人表达情感、进行沟通时,总是既羞且懒的。有人,愿意为了给过生日的朋友一个惊喜而绞尽脑汁,却少有人记得自己父母的生辰日期、甚至不愿说一句生日快乐;有人,可以为素不相识的可怜乞讨者流下热泪,却难以对深夜披衣起为自己煮夜宵的母亲道一声辛苦。
冷漠怪异的模式一代一代传下来,或许已经深入我们的基因中。于是,我们对最需要、最容易了解的人,爱人、父母、子女,最后往往是最缺乏了解的。甚至很多时候,我们对他们的了解,根本还不及对朋友、同学、同事甚至客户的了解程度。
张思民似乎得了一种奇怪的病,一看见老爸就会想起那老人可怕的长相。秃顶,白发,三角眼,高颧骨,翻嘴唇,稀疏的龅牙,带着怨恨的眼神。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产生了如此奇怪的感觉!或许是几天前吧,那天他值日,早早的去了教室后,按学校要求打开吊扇通风,随后居然发现黑板上画着一幅奇怪的画。
画上的老头长的很讨厌,秃顶,白发,三角眼,高颧骨,翻嘴唇,稀疏的龅牙,带着怨恨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
奇怪了,昨天自己回去的很晚,教室明明是锁好了,值日的同学将钥匙交班给了他后才离开的。那时黑板都还干干净净。张思民嘀咕着朝四周看了一眼,早晨,空荡荡的教室,每一扇窗户都紧闭着。教室在六楼,钥匙又在自己手中,在黑板上乱画的家伙,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本应和他一起值日的同学还没有到。而上学的大潮,应该在半个小时后才会到来吧。还是赶紧将黑板上的恶作剧擦掉才好,免得被老师给发现了,责怪自己。
张思民一边想,一边拿起了粉笔刷朝黑板刷去。手上用力,刷子很轻松的抹去了黑板上的画迹。就在这时,一声撕心裂肺的尖锐叫声传入了他耳中。张思民吓得手一抖,刷子顿时掉在了地上。
叫声依稀是从黑板上传来的。他颤颤巍巍的抬头看去,只见那怪老头的脸部被自己擦去了一半,眼珠子也擦掉了一只,整个脸都呈现怪异的模样,骷髅似的,显得非常恐怖。张思民连忙偏过头去将视线移开。
身后,教室依然空荡荡的,没有同学来,也找不到发出惨叫声的生物。他摇了摇头,没有多想,将地上的刷子捡起来,再次用力的刷起了黑板。
很快,黑板就被他刷的干干净净,那叫声也犹如幻觉一般,再也没有出现过。张思民满意的拍拍手,继续干起其它值日生应该干的准备工作,直到上课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