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就不符合现实。共济会真的有那么强大,能够在短短的四天内把炸毁的房屋修起来吗?难道是借用了别的某种物品的力量?但这样一来,又有个疑惑令我无法理解。他们为什么要撤退?
既然共济会的高层认为约柜可能存放在地下室底下,怎么会那么轻易的扬长而去?
世界一如既往的消逝着时间,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不断有新闻发生着。并没有因为我从异界回来而有所改变。说实话,至今我都还对穿越这种奇幻事件充满怀疑。自己真的穿越了,又顺利的回来了吗?
为什么总是没有真实感?
那间用异界怪物的皮制作的原始皮衣还好好的放在行李箱中,没事情我就去翻看一下。这种皮不同于地球上的一切生物,自己申请了实验室,想对其做个基础化验。
我与异界的联系,也只剩下这件奇异的东西了。
从异界回来的第十一天,3月12日,那天发生了一件怪事。我舒服的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守护女依然赖在我的房子中死都不愿离开。杨俊飞还在调查共济会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很忙,估计又会跑来追着我要九窍玉。
我看了一部美国恐怖片,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对面的时钟,夜晚十一点十五分。感觉肚子饿了,便到二楼的厨房去弄夜宵。见我起身,守护女像是闻到了腥味的猫似的,立刻跟了过来,她蠢蠢欲动,想要为我大展厨艺。
唯有这个时候,我才会觉得跟守护女心有灵犀是一种负担。这个不善言辞,冰冷美丽的女孩,总是能看穿我的想法。有时我常常想,她究竟是不是有超能力,会读心术?
“坐下摸了摸她的脑袋。
守护女对自己糟糕的厨艺很没自觉,但又不愿意违背我的命令,委屈的坐回了沙发。
我绕出卧室,踩着狭窄的楼梯向上走。拖鞋踩在木质阶梯上,发出一阵阵闷响。那闷响声不知为何,刺耳的令我烦躁。
这个小公寓已经租住了快三年了。月租金七百欧元,在这样的区位环境算是很便宜的。德国的布鲁镇老公寓大多是砖石结构,特别是有些年龄的老社区,整条街的外墙都被刷成了统一的瓦红色,地上也铺着瓦红色的砖石板,看起来很有味道。
这些公寓很狭窄,占土地面积估计只有三十多个平方米。但当地人通常都将其修到了四五层。自己租住的算是街上比较矮小的,总共也只有三层而已。第一层是卧室,我摆放了沙发,还买了个很大的平板电视放在房间右侧。
二楼是厨房和客厅,里边的设备很老龄化,全是黑红色的木质家具,还有一个至少25岁年龄的彩电。厨房是开放式的,厨具还算齐全。
三楼是客房和书房。基本上一个人的时候我都是出去吃饭和外卖,上楼的时间实在很少。原本短短的楼梯,这一次我却怎么也走不到二楼。
疑惑的回头看了看,才发现自己刚走了不到一半而已。奇怪了,难道因为在想事情的缘故,大脑对时间产生了错误判断?
我摇摇头继续向前走,总觉得走了应该很久了,可是依然没有看到二楼的门。再次回头看,似乎这一次比上次没多走多远。
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我皱了皱眉,打了个心眼,迈开脚步一步一步往上爬,每走一个阶梯就数一个数。就这样等我一直数到19时,我打了个冷颤,只感觉后脊梁一阵毛骨悚然。
19这个数字,是一楼到二楼的阶梯数。我这个人有时候很无聊,喜欢关心些有的没有的东西。房间里的阶梯自己早在两年前就数过许多次了。这套公寓的楼层挑高是三米,每个阶梯米高。每层都一样。
可是走了十九格,居然都没有到达二楼。这意味就有些复杂了。难道,又遇到了怪事?
我不动声色的转身,开始朝楼下走。
明明向下看都能看到卧室的单薄房门,可无论如何就是走不到。楼梯间仿佛被什么规则无限拉长了似的,就这样走了许久,总算有一扇门出现在了自己跟前。
我连忙拧开走了进去,视线扫描过屋内的场景。我顿时被惊骇的手脚发冷。这里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卧室,而是二楼的厨房!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往上走,不管怎样都走不到二楼。可是往下走时,卧室回不去,却走进了楼上的厨房中。实在是太诡异了!
我揉了揉有些混乱的脑袋,打开门朝楼梯间叫了一声:“梦月。”
第九百八十九章 逃出鬼地 3
守护女应声从一楼走出来,她抬头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上来。”我吩咐道。
李梦月没吭声,依照我的命令朝二楼走,可十秒钟后,等她来到阶梯的中间时,整个人却唐突的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用力眨眼睛,打了个冷颤。守护女究竟是怎么消失的,自己完全没有看清楚。虽说人类的认知能力其实并不是像一般所想象的那样连续的发挥着作用,毕竟集中力是不可能永远持续着的,每一秒都必然会产生一点空隙。当你集中注意力在其中一件事情上的时候,就算有其它的东西闯入了视线范围,人类大多数情况下都往往会视而不见,也就是通常不会对它有所注意。
可是,我明明用眼睛死死的看着李梦月,而楼梯间也只是一条直线,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根本就不会形成意识的死角。她怎么会从我的眼前消失?
难道自己的房间里,也有通往别的世界的通道?又或者是伪科学中曾经提到过的‘薄点’?无稽之谈,我在这里住了三年,啥怪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怎么偏偏今天古怪了起来?
“咦!”一个女孩的声音从头顶传了过来,是守护女。她的声音里满是迷惑。
李梦月居然出现在了三楼,这是怎么搞的?她什么时候穿过我上去的?
我沉吟了片刻后,又喊道:“梦月,不要动,我上来。”
守护女明显也感到状况有些不对劲儿了。她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选择听从我的吩咐。我从客厅找来一根长长的绳子,用力的系在自己的腰杆上,别一端拴住客厅的实木沙发,这才缓慢的向楼上爬。
空间的滞纳感再次出现,从我的脚踏上第一个台阶时,就觉得时间变迟缓了。感觉走了很远,可回头一看,也不过才两三格而已。我扯了扯身上的绳子,绷的很紧,系的很牢固。于是接着往上走,一边走一边喊着守护女的名字。
李梦月就坐在三楼的顶端,头斜靠着墙壁,白玉般修长的双脚从白色衣裙中裸露出来,游鱼般在空中一荡一荡的,显得近在咫尺。
可就是这三米的直线高度,花了很长的时间也没有走完。守护女如深潭般幽黑的眸子紧张的看着我,等走到一半的高度时,自己整个人都猛地失去了踪影。李梦月大吃一惊,急忙朝我消失的地方飞掠。她伸长了纤细的胳膊想要抓住我,但是却抓了一个空。
不知道该恐慌还是该好笑,我们就这样在彼此的眼睛中消失掉。自己的眼前还是那个普普通通的室内阶梯,楼上还是有房门,可就是没有了守护女的身影。绳子依然系的紧紧地,从下方一直拖到二楼半的高度。
我一步一步的继续往上走,来到门前,拧开把手,探头一看。靠,自己居然又回到了厨房所在的二楼。
“梦月。”我连忙喊道。
“在这。”清冷的声音响起,是一楼卧室传来的。
我越发的搞不懂状况了。扯了扯栓在腰杆上的绳子,这根长绳子依旧绑在沙发的一角。沿着绳子途经的地方检查了一番,自己惊讶的发现,绳子直达三楼,然后扭了个内八字形状的麻花,回到了二楼中。
这形状很令人熟悉,我吃惊的险些叫出声来。
麦比乌斯圈!绳子拧成的形状,如果具体化,根本就是一个原汁原味的麦比乌斯圈。我从二楼出发,绕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出发点。这也是基于麦比乌斯圈的扭曲原理。可是一个普通的德国小镇中的房间,怎么会变成了麦比乌斯圈迷宫?
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我们先冷静一下,呆在原地彼此都不要动。”我叮嘱着位于一楼的守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