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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2节


我也有忌讳,不过我绝不会白痴的告诉别人。
我是夜不语,你手里正捧着的这本书的作者,一个倒霉的老是会遇到离奇古怪事件的人。这个故事的开端其实颇有一些老套,那时候我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的守护‘女’丢给老男人杨俊飞培养,让她适应加拿大的环境以及这个时代的一些基本常识。
而自己迫不及待的逃回了德国,继续帮自己的导师研究手上的项目。前几本书曾经提到过,我高中毕业后就到德国基尔大学就读自然科学系,大二时又选择了非常冷‘门’的民俗课。其实不知道是不是一种悲哀,中国的民俗学在不断的衰退消亡,关于民俗的大量数据以及研究反而国外做的比较多。在民俗课的导师办公室里,我就找到了许多国内早已绝迹的中国民俗研究书籍。
再来说说我的民俗学导师吧,这是个秃顶的小老头,做事情有着德国人的刻板和一丝不苟。这小老头五十六岁左右,是个研究狂。我一度认为他患有严重的时间强迫症。因为这个导师对时间有一种病态的控制。他随身会带着一个小本子,上边记载着一天中所有事情的时刻表。他将每天二十四小时划分到秒的计数单位,在前一天就规定了第二天将要做的所有事情。例如什么时候吃饭,吃多少分钟多少秒。上课时间多少秒,睡觉多少秒,和同事在什么时候‘交’流、‘交’流多少秒。等等,都是规划好的,他从来都按照自己的时刻表运转,整个人如同一台‘精’密的仪器。
我当他助手的时候,开始还不太习惯。毕竟‘精’确到秒的时间单位实在太令人难以接受了,不过为了年底的学分,我好不容易才将脑袋里的生物钟调节到与他同步的位置。这个小老头尤其对我尊重他时间规划的方式很是满意,说我是他这辈子以来最‘棒’的助手。
老天,据我所知,他这一辈子助手加起来不超过十个,干的最长的也不超过半个月。每天一丝不苟的遵循着别人的生物钟,谁又能受得了?
啰嗦了这么久,其实是有用意的。这个故事的起因,正是在导师的身上。今天我一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了令人恐怖的一幕。小老头正忧郁的坐在研究室的桌子上长吁短叹,一点都没有进入工作状态的模样。
我记得他昨天规划的时间表上应该清楚明白的写着,现在的时间段是研究澳大利亚亚艾尔斯文化,可小老头明显心事重重。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打破了自己的时刻表,甚至在工作时间发呆。
这件前所未有的事情不亚于原子弹爆炸,令我十分的好奇。
“丹尔,你脑袋被什么撞了?”都说德国人的名字大多是来自于圣经,不过导师的名字我就没在圣经里找到过。就算有,也不过是圣经中可有可无,路人甲乙丙丁的角‘色’。导师虽然对时间一丝不苟,但还是带有欧洲人特有的幽默,平时在研究室,我俩都会相互开玩笑。
“我‘女’儿失踪了。”导师叹了口气。
丹尔的‘女’儿叫史达芬·娜汀,名字颇有些古怪。前名后名听起来都像是姓氏,毕竟如果中国人取名叫钱李,赵周什么的,听上去一样的别扭。果然是民俗学教授才会取的名字。小老头的‘女’儿是个中国狂,对中国的民俗非常有兴趣。据说高中毕业后不顾父母的反对翘家去了中国的某一所大学留学,还找了个中国男朋友。
“报警了没有?”我问。
“是中国的警方打电话来通知我的。”小老头挠着脑袋:“娜汀租住的房子有一个多月没人住了,房东去收房租,觉得不对劲所以才报警。毕竟房间里证件和生活用品都在,一样都没有带走。”
“那你准备怎么办?去中国看看?”我摆‘弄’着手里的物件。
“所以我才苦恼。国际民俗学研究会后天就要在阿姆斯特丹召开了,我的课题获得了五个奖项提名,又不能不去。”导师苦恼的说,突然眼前一亮:“不语,你也是中国人,应该对中国非常熟悉吧。”
“在某些方面,算是吧。”我皱了下眉头,心底深处有种不详的预感。“我总觉得她没事,只是单纯的失踪了而已。”果然,预感应验了。导师毫不犹豫的丢了一份东西给我:“帮我去这个地方把娜汀找回来,今年你的民俗学就是满分。这件事的所有费用,我都从研究经费里给你报销,怎样,你会帮可怜的导师我这个忙吧?”话说到后边已经变成了重语气,根本是‘裸’的威胁嘛。这两个家伙果然是父‘女’。‘女’儿为了去中国留学,很干脆的翘家走掉了。她的老爹为了去什么研究会领奖,‘女’儿的死活也不顾。这都是啥一家子啊!
第六百九十三章 嗜血之瞳 中
为了学分着想,本帅哥完全没有拒绝的胆量。,最新章节访问:.。仔细想想,还能公费旅行,何乐而不为呢?所以第二天,我就踏上了从柏林飞往上海的飞机了。
整个故事,便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从上海转机到秋城,抵达的时候又是晚上12点半,似乎最近运气不怎么好,下飞机后总是午夜时分。随便找酒店凑合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一早才出‘门’找人。
我手里拽着导师给的地址,上边用德文音写着‘春’霖园小区、四栋三楼二号。说实话,如果没有网络搜索系统,这一连串见鬼的德国拼音鬼才能结合成具体位置。
秋城的‘春’霖园只有一个,就在飞机场高速公路不远的地方,是个1997年建成的老小区,算是颇为好找的地方。我先是随意的在警卫处问了几句,那位六十来岁的警卫立刻惊觉起来。连声询问我的来意。
见他气势汹汹的模样,我没办法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便掏出护照,耸了耸肩膀:“我是娜汀,也就是失踪的外国‘女’孩的朋友,他老爹的手下。特意从德国赶来看看情况的。”
警卫翻看了护照,语气开始柔和起来:“这件事老实说,有些透着古怪。那外国‘女’孩一个礼拜前回来的,我根本就没有看到她出过小区。怎么突然就失踪了?”
我不置可否。警卫的观察点就只有大‘门’和路边的几个监控设备,而不经大‘门’和监控离开小区的方法实在太多了:“我想进房间里去看看,可以吗?”
“警察已经把房间给封了,毕竟是外籍人士失踪,搞不好会‘弄’出国际问题。现在警方很重视。”警卫有些为难。
“这样啊。”我挠挠头:“那我在她租住的楼下看看,拍几张照片给她老爹寄回去,行吧。你知道,一个老人猛然间失去了‘女’儿,是很煎熬的一件事。”
“这倒是可以。”警卫‘露’出理解的笑容,把我放了进去。
我一路记着监控的位置,很快便来到了四栋三楼前。掏出手机随意的照了几张,眼角的视线不经意的四处打量着。我用脑子计算着监控死角的位置,瞅准有人按了密码进‘门’的间隙,轻轻的丢了一块石头将自动锁的大‘门’给卡住。
楼下四栋的大‘门’撞在了石块上,发出‘咔咔’的细小声响。
耐心的等了一会儿,见周围都没有人了。我立刻迅速的推开‘门’走了进去,爬上了三楼。正如警卫提到过的,二号房‘门’已经被警方用黄白相间的警戒线封锁了起来。我警惕的左右看了看,这才若无其事的掏出开锁工具将房‘门’打开。
镇定的走进去,随手关‘门’。
这是个一室一厅的小户型房间,加上卫生间和开放式厨房,大约只有35平方米。小客厅的家具很简洁。只有一张玻璃桌子,一张折迭沙发以及一台29寸液晶电视。电视柜上摆放着娜汀和她中国男友的照片。娜汀红火的头发很显眼,而她男友白白的,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有些瘦,个子也不高。大约一米七三左右。甚至比娜汀还矮上一点。不过两人脸上的笑容都笑的很白痴,很幸福。
警方明显已经将整个房间都搜索过一遍,地上的脚印稍微有些杂‘乱’。看来第一手资料肯定是被带走了。开放式厨房位于客厅一进‘门’的位置,只有一个天然气炉和一些简易餐具。
餐具洗得很干净,中式的多,西式的少。看来导师的‘女’儿来中国的年份不是都白活了,至少中餐吃的很顺畅。走进卧室,我大致的用视线扫了一眼。里边只有一张双人‘床’和一张计算机桌。桌子下的台式计算机已经被拆开,硬盘被带走了。而‘床’边的飘窗上丢着两个软垫子,我用手‘摸’了‘摸’,灰尘累积的有够厚。以秋城的扬尘度,至少也有一个多礼拜没有人打扫过。飘窗上有个a大小的地方稍微干净一些。估计是用来放book的位置,也只有book才会那么小。不过当然也是被带走了。只是不知道那个硬盘和book,究竟是警方带走的,还是他们自己拿走的。这件事有必要找老男人,利用他的关系网去查查。
毫无所获,正准备走出‘门’的时候,我突然停住了脚步。猛地转过身,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身后的冰箱。
只见冰箱上用彩‘色’磁铁贴着一串字符,这些字符很有些艺术感觉,不仔细看的话很容易将其忽略为冰箱本身的条纹。其实就算注意到了,也很难搞懂这些字符代表的意义。
警方没有察觉,也是很正常不过的。
我走到冰箱前,拖着下巴研究了一会儿。这串字符看起来像是以某种加密手法处理过的希伯来文,只不过加密方式我不是很清楚,可大概能猜测出应该是两个名词。娜汀居然用古欧洲某种加密的文书手法隐藏了两个希伯来文词语,用膝盖想也知道肯定是她故意留下来的重要线索。民俗学教授大多都是语言专家,导师肯定知道意思。我用手机将那串文字照了下来,随手用email发给了丹尔,让他放下手上的一切马上给我翻译过来,否则他‘女’儿就没救了。
正当我准备走人时,突然,房间‘门’响了起来。是敲‘门’声。
该死,怎么这时候有访客。娜汀‘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她失踪的消失朋友圈难道还没有传开吗?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猫眼前,小心的向外看了一眼。
玻璃外的世界一片通红,那些红‘色’中带着一缕缕的浑浊,令人非常的不舒服。我猛地向后退了几步,浑身都在发冷。很明显自己透过猫眼在向外望的时候,‘门’外的人也在猫眼前看里边。只是,究竟是什么人有着红‘色’的瞳孔?瞳孔是红‘色’,那人还能看到东西吗?在这一刻,脑子里唐突的闪过好几部恐怖片的剧情,我打了个冷颤。不可能是鬼,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一定是‘门’外的人用红‘色’的玻璃珠子将猫眼给堵住了。可那样做,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第六百九十四章 嗜血之瞳 下
现在出去肯定是不行了!我左右看了看,根本就找不到藏身的地方。,最新章节访问:.。比划了下‘床’的高度,还好是弹簧‘床’,我也不胖,躲进去似乎刚好。于是自己就飞快的窜到了‘床’底下。
敲‘门’声越来越大了,丝毫不顾忌会吵到周围的邻居。这个人明明看到了警戒线,还明目张胆的敲‘门’,如果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将邻居吵出来问情况,似乎也不太可能。毕竟情况在警卫处就能问清楚。他到底想要干嘛?
就这样过了十多分钟,没有任何邻居出来喝止他,突然间敲‘门’声便停住了。就像前一秒还是狂风暴雨,后一秒便风平‘浪’静一般的唐突,让人有极大的落差感。我丝毫没有松气,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的结束。
果然,十多秒后大‘门’传来‘咔咔’的声响,是‘门’把手被转动的声音。我简直是匪夷所思,自己进‘门’时明明是把‘门’锁好了的,他根本没有开‘门’,是怎么将‘门’把上的锁打开的?
很快,‘门’开了一条缝隙。从‘床’底下看出去视界并不宽广,我只能看到‘门’口的位置‘露’出了一双白生生的细‘腿’。那双‘腿’颇为高挑,是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