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节
见他若无其事的样子,她都开始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糊涂的用冷水冲了咖啡。疑虑的用手背碰了碰杯子,不对,根本就是滚烫的。难道眼前的这男人,没有热觉?
那男人又背过身子望向窗外,深邃的视线仿佛穿透了夜的黑暗。
“小姐,听过一首诗吗?用来悼念亡者的诗。”
“对不起,我的国文一直都不好。”高霞有点不明白他这段唐突的问句代表什么意思。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
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
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谁与独旦?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你不觉得,这首诗很绝妙吗?人死了,就真的死了。对已亡者的不绝哀思,深切思念,睹物使人伤感,悼亡更让人悲励‘欲’绝。谁都明白死人不可复生,正如死亡本身是人生无法超越的大限一样。然而,死者生前留下的一切,在心灵之中是那么清晰,那么深刻,那么刻骨铭心,以至让人无论如何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那个男人的脸上充斥着一种令人无法表达的复杂表情,高霞皱了皱眉头,这个男人,神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小姐,你不觉得吗。最无情、最冷酷的恰恰在于,铁一般无可更改和挽回的事实就在眼前,迫使你必须违背自己的意愿它面这冷酷的事实,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那男人越说越‘激’动,双手用力的握住了她的肩膀。
第三百八十三章 丢失的人头像 ...
高霞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大步,警觉地道:“先生,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一早我还要去上班。.访问:。您看是不是……”
那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挠了挠头,有点抱歉的说:“对不起,刚才想到了一些往事,稍微‘激’动了点。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还算是个知道进退的人,虽然有点神经质。高霞装出笑脸将他送出‘门’,关上,用力的背靠在‘门’上深深呼了一口去。可惜了,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如果不那么神经质的话,说不定能‘交’往试试。
她疲惫的脱掉衣服走进了卫生间,将浴盆的水装满,倒进些刚买回家的熏衣草‘精’油,舒服的泡在水中。今天一整天受到的气似乎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微不足道了。她感觉眼皮很沉重,慢慢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的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似乎卫生间的房‘门’被打开了,又被关上了。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总之,她逐渐清醒了过来。睁开‘迷’‘蒙’的睡眼,模模糊糊的看到有个黑‘色’的影子滞留在浴缸旁。
一定是在做梦,记得‘门’确实关好了的。高霞又闭上眼睛准备再舒服的睡一下。猛地,头皮上传来一阵刺痛,似乎有谁在用力的拉扯自己的头发。
她立刻醒了,睁开大眼睛,居然看到刚才送自己回家的那个男人,正带着好看的慈善微笑,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
“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她惊恐的将自己缩到浴缸的一个角落中。
那男人依然人畜无害的笑着,右手抬起,她看到了一缕乌黑的长发,是自己的头发。难怪头皮会那么痛。她很怕,怕的不敢尖叫,害怕刺‘激’到眼前的男子。这个家伙肯定神经不正常,不知道刺‘激’到他后,会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小姐,你太不小心了。报章杂志上不是常常告诫单身的‘女’‘性’不要随便开‘门’请陌生人进‘门’的吗。你为什么就不好好听?”那男人将手中的头发踩在脚下,笑着问:“是不是很奇怪我刚才是怎么进来的?”
见高霞只是怕的在眼前发抖,根本不敢发出声音,他无趣的从兜里掏出了一串钥匙:“谜底是我趁你去倒咖啡的空挡,在包里偷走了你的钥匙。有趣吧?是不是很有趣?嗯!”
高霞吓得哭了起来,但只是流泪,始终不敢哭出声音。男人一把抓住了她的头发,狠狠的将她的头压进了水里:“说话!我叫你说话!你怎么老是不肯说话!我对你那么好,你说啊!你说!给我说!”
硬生生的又将一把头发扯了下来,头皮不堪重负,流出的血渐渐扩散开,染红了整盆浴缸的水。
她痛得几乎要昏‘迷’了。男人再次抓住了她的头发,将她的身体从水中活生生的拉了出来,如烂鱼般扔在地上。然后走出‘门’去。
高霞吓得几近麻痹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一点,不行,一定要求救。她挣扎着站上浴缸,朝卫生间的透风窗向外望。这里是十三楼,就算自己想不要命的跳下去也办不到,窗户实在太小了。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向四周望了望,然后抓起一切比较小的东西向窗外扔去。香皂、洗面‘奶’、香‘精’、沐浴‘乳’。老天,可怜可怜自己吧,就算希望很渺茫,也请随便砸到谁头上。
那男人走了进来,面带微笑的见她向下扔东西,不动声‘色’的表现的极有绅士风度。
“请问,需要我帮忙吗?”他富有磁‘性’的声音此刻却吓得高霞从浴缸上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头部摔出了血,眼泪和粘稠的血‘混’合在一起,顺着水将地板抹了个稀里糊涂。
“真是不乖的‘女’孩子。我要惩罚你!”他‘舔’了‘舔’舌头,左手亮出刚从厨房里取出的菜刀:“先切哪里好呢?嘿,小姐,你不是不喜欢说话吗。我们要不要来玩一个游戏?如果你先发出声音了,就让我切一刀。如果我先出声,就让你切我一刀。嘿,公平吧!”
还没等她答应,那个男子已经猛地一刀割在了她的大‘腿’上,将一片鲜红的冒着热气的‘肉’片了下来。令人疯狂的痛苦立刻卷席了她的所有神经,她不由得呻‘吟’起来。
男人‘激’动的如同小孩子一般,一边拍手一边怪异的大笑:“你输了!你输了!哪里,我这次要割哪里?”
就在高霞绝望的想自尽的时候,‘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她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勇气,疯狂的大声叫喊。男人皱了皱眉头,一拳将她打晕,然后冷静的将手洗干净,整理了下衣服,慢悠悠的走到‘门’前,用猫眼向外望。愣了愣后,才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子,手里抱着一件大衣,大衣里裹的全是高霞扔出窗外的东西。他嘴角带着大感有趣的微笑,慢吞吞地道:“这个‘女’人运气真的很背,东西全部砸到我头上了。”
笑容很好看的男子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你来干嘛?”
“没什么,只是通知你一声,有几个青铜人头像的下落找到了。”
男子的脸上猛地划过一丝疯狂,‘阴’沉沉的看了手中的刀一眼,又向卫生间望去:“等我三十秒,很快就好。”漆黑的天幕上,有一颗流行划过天际。有人说每一颗星星的坠落都代表着一个受尽冤屈以及凌辱而死亡的人的灵魂。或许是吧,至少今夜,变成了事实……date:5月25日凌晨五点十三分谢雨滢一个人走在黑‘洞’‘洞’的隧道里。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走进这里的?早就忘了,或许,自己一直就在这里,一直都不曾出去过吧。隐约她的心里似乎装着一个人,一个令自己感情很复杂的人。不知为何,自己似乎在担心他。虽然记不起他的名字,甚至‘性’别,但是当自己独自走在这个伸手见不到五指的隧道时,就会想起他,就会产生一种,他如果能在自己身边陪着多好,或许,遇到再恐怖的事情,都会变得无所谓的感觉。
第三百八十四章 彼岸花 上
四周实在很黑暗,她只能凭着直觉向前走。,最新章节访问:.。怪了,既然自己根本就看不见周围的景象,那么自己又是怎么清晰的知道这里是一条很长很长的隧道呢?
实在是有够怪异的想法。
她穿着高跟鞋,虽然见不到,但是她很清楚,脚上的那双鞋子是红‘色’。红‘色’的五厘米高跟鞋在这个幽深的隧道里,每踏出一步都会响起空‘洞’的回声。孤寂的声音向四面八方‘荡’漾开,产生涟漪,然后逐渐散去。
仿佛这个世界唯一的生物,就剩下自己这个弱‘女’子了。
弱‘女’子?‘女’子又是什么东西?自己为什么记不起来了?
好奇怪。高跟鞋随着她的步履不断的发出有节奏的声音,突然,有一阵异响从身后传来,飞快的向自己靠近,越来越近了……
那股声音十分的刺耳,如同尖细的指甲在不断刮着墙壁一般的尖锐。谢雨滢痛苦的捂住了耳朵,但丝毫没有用处,那种声音似乎无孔不入,透过指缝甚至头皮直接略过耳膜,像一根锋利的刺,狠狠的刺进了大脑中。
她摊倒在地上,就这么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朵又传来声音的讯息,是哭声,十分哀怨的哭声。
那穿透‘性’极强的哭声中带着一丝令她熟悉的称为,似乎哭泣的人,自己认识。
“宛欣?是不是宛欣?你不是死了吗?”自己急促的喊叫脱口而出。奇怪,宛欣是谁?自己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吗!还有死了,究竟是什么状态?
一团柔软的如同棉‘花’糖似的光茫隐约浮现在谢雨滢不远处。那白‘色’的光点是视线所能触及的唯一一点可视光源。但那种光源十分怪异,不会像其它光线一般扩散,只是如同水滴一百坠落,堕在地上,然后融入‘混’泥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