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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节

我一时语塞,仔细想想。这个喜欢吊口水的古怪班‘花’的话倒也颇为有道理。只是这个游戏应该在今晚不会太长命才对。不过,至少能早点回家吃夜宵了。
想是这么想,可内心那股莫名其妙的不安感依然没有减弱多少。我苦笑着摇头,其余的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还是不要扫他们的兴为好。因为某些自己都说不出来的理由就叫停有趣的事情,这不是我夜不语的行为准则。
“你们确定真的要玩吗?”我仔细想了想,下了个决定。
“嗯”。众人毫不犹豫的点头。
我笑起来:“那要玩我们就玩大一点,疯狂一点,那样才比较开心。”
“阿夜想到了什么吗?”曾雅茹看了我一眼。我点头,慢悠悠地说道:“从前在一般的人家户里,每棵芭蕉树的蕉叶,需要每三年砍伐一次。据说这样它们便难以成‘精’。那时候除非是沾了人类的鲜血。”
“你的意思是?”杨心欣脸‘色’有点发白。
“很简单,芭蕉‘精’的游戏最忌讳的就是用一根长长的红线,一端牵住树身,一端牵住自己的脚的小趾尾。”我不怀好意的大笑:“我们赌注放大一点,就不知道你们敢不敢?”
“有什么好不敢的。”还是男生的胆子比较大,特别是有喜欢的雌‘性’生物在场的时候,雄‘性’生物大多都会毫无大脑的迎面扑向任何轻微以及不太轻微的挑拨。三班的几个男生果然立刻就冲我‘挺’直‘胸’口大放厥词。
我笑的更灿烂了:“那好。我们找一株年龄最大的芭蕉树,蕉蕾也找快要盛开的。每根红‘色’绳子上都要滴上一滴自己的血。还有,红绳也要绑在最忌讳的小趾尾。够刺‘激’吧,敢不敢?”
“太……是不是太过极端了?”杨心欣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
“心欣,不是你说生活太无趣了,都没有刺‘激’感。要玩召鬼游戏的吗?”曾雅茹眉开眼笑的用手指在空气里画圈圈:“该不会,你怕了吧?”
“人家!人家当然不会怕!”杨心欣哼了一声,语气急促的高声说:“反正这个游戏也没什么危险‘性’,而且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芭蕉‘精’的。人家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
“那好,我们开始吧。道具呢?”我挠着脖子慵懒的问。
欧阳剑华举手道:“都在我这里。”
“很好。那么开始选芭蕉树。”我用视线缓缓扫过周围。这里的芭蕉树长得十分杂‘乱’无章,恐怕是长期没有人打理,自由生长的缘故:“大家到处找一找,看有没有树干粗壮,不会太高,但是生机勃勃而且芭蕉蕾也特别大的芭蕉树。找到了互相通知一下。”
其余的人依照我的话四处看起来,曾雅茹乘机蹭到我身边,小声道:“阿夜,你还真出乎我的意料,居然提出这么有胆的方法。还说自己不信鬼鬼神神的东西,如果真的不信的话,哪会这么了解!”
我淡淡的道:“行不行是一回事,了不了解又是另外一回事。两者是不能‘混’为一谈的。毕竟像你说的,我确实遇到过几件古怪的事情,虽然到现在还有点对自己的经历半信半疑。不过,多知道多了解一些东西,毕竟不是一件坏事。”
曾雅茹撇了撇嘴:“无趣。你就不能对我笑笑吗?”
我皮笑‘肉’不笑的用力支起两颊的肌‘肉’,无力地道:“你以为我嬉皮笑脸的说以上那段严肃的话,会有任何说服力吗?”
“似乎,好像,真的没有!”曾雅茹恍然大悟,开心的拍着手。顿时,我再次被她搞得无语了。
其实自己之所以会提出那么骇人听闻的游戏方法,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总觉得这里有一些令到自己焦躁不安的因素存在,虽然说不出来,又不忍心打断这场游戏。还不如横生枝节,用别一种方法让这个游戏无法进行或者改变成其它的形式。
物极必反这个成语在任何事物上都说的通。召鬼的游戏也不例外,就一般而言,当召鬼游戏所有的活路和死路都走上极端的时候,游戏本身反而不再存在任何形式的危险‘性’。何况是这种‘乱’七八糟,感觉上根本就是胡‘乱’拼凑起来的游戏。“这棵树好古怪!”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周凡突然大叫了一声。我下意识的回头,当眼神接触到他附近的那棵芭蕉树的一霎,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不安感觉,更加浓烈了……
第二百八十七章 召鬼游戏
就传统而言,整治芭蕉‘精’的方法往往分为四个部分。。更新好快。
首先要查出是哪一棵芭蕉树成‘精’。
然后让已被芭蕉‘精’缠上的人,先在自己的大脚趾上牵上长长的红线,线的另一端掉出窗外,静待晚上芭蕉‘精’来。第二天早晨等芭蕉‘精’走后,查看窗外的红线,掉落在那一颗芭蕉树下,那颗树便是芭蕉‘精’的真身。
那个时候,就要等到中午,日头最猛烈的情况下,先砍下已成‘精’的芭蕉树。传说砍下时,树身上会流出血水来。之后,挖出树根,并把树根砍烂。
最后把砍下来的芭蕉树及树根,掉在火埋里烧掉。而且一定要确保完全烧掉后,才可以离去传说烧树时,树会发出‘女’子的哭泣声。
每棵芭蕉树的蕉叶,需要每三年砍伐一次,这样它们便难以成‘精’,除非是沾了人的鲜血。此外,切勿用一根长长的红线,一端牵住树身,一端牵住自己的脚趾尾。
以上整治的是还算不上利害的芭蕉‘精’。最厉害的芭蕉‘精’据说是生长在一种十分特别的芭蕉树上。而眼前的这株芭蕉树就足够特别。其实往深入一点说,根本就够的上怪异!
芭蕉树只有两米多高,但是却很臃肿。树干上长满了因为枝叶掉落而形成的疤痕,一串一串的,看起来让人十分不舒服。粗略估计了一下,它至少有上百岁的年龄。原本应该翠绿的枝干病恹恹的呈现黄褐‘色’,在月光的映照下,越发的狰狞。而两米处的地方,刚好有个硕大而且长得非常恶心蕉蕾。
“什么东西哦,长得真有够难看的!”杨心欣等人也走了过来,她捂住嘴厌恶的说。
我皱了下眉头。一般三年不修剪枝叶的芭蕉树就已经很危险了。但是这片明显没人理会的蛮荒之地,十多年都不曾有人进出过,里边大部分的树都没有打理。如果传说稍微有点真实‘性’质的话,危险的强度就会加大。但是这颗树,虽然丑是丑了一点,可看起来应该每年都有自动掉叶子。
“就用这棵树好了。”我的视线一直凝结在树身上,许久才淡然道。
“不要。”杨心欣首先反对:“太恶心了。你看看那个蕉蕾,根本就畸形的像个刚死掉的婴儿似的。一想到要和这种玩意儿有联系,人家就忍不住想吐。”
曾雅茹依然笑嘻嘻的,轻声说:“心欣果然是在害怕,没关系的,不过是个游戏罢了。你不是说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吗?”
“人家才没有怕。”杨心欣忍不住一边偷看那棵长相怪异的树,一边脸‘色’发白:“总之那个游戏根本就没有危险‘性’,怎么玩都无所谓。”
“心欣,真的没问题吗?”周凡抬头咽下一口唾沫,他的声音明显在发抖。人类果然是一种以貌取人的生物啊。我不动声‘色’的再次打量着那棵树,虽然看样子它确实很奇怪很丑,但是就危险度而言,应该是最低的。毕竟芭蕉‘精’,就传说而言,并不是越老的树上越容易请到。如果限定条件的话,请不到的可能‘性’更大一点。虽然不过是一场游戏,但还是小心为好。毕竟遇到过那么多事情的我,也不是光吃白饭才长大的。
只是,那个芭蕉蕾确实越看越像一个刚死掉的人类婴儿。让人‘毛’骨悚然!
看看手上的表,指针已经到十一点了。虽然并不是请芭蕉‘精’的最佳时刻,不过,安全第一!
我缓缓看了所有人一眼,再次确定:“如果要玩的话,就马上开始吧。回家前还可以顺便去便利店买蛋糕吃。”
杨心欣没有再反对,她的众跟班们当然也就没有反对的理由。我和曾雅茹对视一眼,将欧阳剑华背着的袋子拿过来,把道具一样接着一样的往外掏。仔细数了一遍,居然发现东西还是很丰富的。
总共有红‘色’的绳子一卷,蜡烛十根,扑克牌一副,打火机一个,以及多功能瑞士军刀一把。
我头大的举着瑞士军刀问:“怎么会有这种玩意儿?”
欧阳剑华干笑了几声:“不是说冒险吗?男人是为保护‘女’人而存在的,如果‘女’人有危险,当然应该手持刀剑,横刀立马,那个男士优先。迎着危险扑上去!所以本人就冒着天大的危险,把老爸的刀给偷了出来。”
我捧场的鼓掌:“有必要吗?你当这里真的是原始森林啊?”
他‘摸’着后脑勺傻乎乎的笑,对我的话满脸不在乎。算了,我将红绳子分成六根,每一根都分别系在了那个畸形的蕉蕾上,然后分给其余的人。并在树的周围将六根白‘色’的蜡烛点燃。
脱掉鞋子,将红绳的别一端栓在左脚的小尾趾。最后用火将瑞士军刀开罐器的尖锐处烧了一会儿去毒,再将右手的中指刺破,将血涂在了绳子上。众人被我那一连串流畅的动作唬的一愣一愣的,在我的再三催促下,这才依次把形式上的规矩做完。
接着便是正式的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