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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节


他轻声笑道,几分看热闹般的语气。
“唉……杜大哥,别提了。”盛云庭一听这话就满脸苦涩,唉声叹气,“我爹我娘考校我功课的时候,我连一篇文章都背不下来,气得把我在军营里的二哥给喊了回来,那一晚差点没把我给打死……”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背,嘴角抽动,似是还依旧心有余悸。
“你说我这临时抱佛脚,苦读个五六日便能考上科举么?那岂不是很对不起那些寒窗苦读十几年的书生们?”
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天才,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谁让你平时只知道玩,不知读书的?”杜白好笑着微微摇头。
“谁爱读书谁读去吧,我可不想变成那些书呆子!”
盛云庭倒是一副很没骨气的模样,哼哼道:“我家兄长姐妹也都有出息,难不成还养不起我吗?每天做一个逍遥自在的人不也快活,何必去费尽心思考什么科举。”
他这般说着,还一副很自得的模样,看来的确是个胸无大志的家伙。杜白倒也无话可说,毕竟这家伙说的的确没什么错,若是不考虑自身理想之类的虚无缥缈的东西,堂堂一个盛家养他一个二世祖也绝对不成问题。
这时候,盛云庭在扭身的时候忽然摸到了腰间系着的一个锦囊,倒是想起来这是杜白之前送给他的东西,不过一直忘记问是什么作用。
他也曾好奇打开看过里面,只是一张黄色的符纸,上面歪歪扭扭画了鬼画符一样的笔画,却也认不出是什么字来。
正巧现在就在杜白身边,他便拿起锦囊好奇问道:“对了杜大哥,你之前送我的这玩意儿是干什么用的啊?”
杜白瞥了一眼,说出了准备好的说辞:“这东西是我偶然从一位得道高人手中得到的珍贵宝物,可以让妖魔鬼怪不敢轻易靠近你。你记得要随身佩戴!”
当然这番话不过是糊弄对方的。那符纸不过是个幌子,真正起作用的是里面的灌输了的正气。
盛云庭对于这些真假倒是不太清楚,只是觉得杜白对他很是关心,心中大是感动,连忙重新系回腰间拍了拍,保证道:“放心吧杜大哥,我绝不会随便拿下来的!就算洗澡也含在嘴里不放开!”
“那倒是不必了。”杜白有些无语,妖魔鬼怪总也不至于那么饥渴吧……
临走之前,盛云庭又似是想起了什么,期待地望向他:“对了杜大哥,我二哥说等我考完试之后就带我去山上打猎玩儿,你去不去?我和我二哥总是对不上话题,路上没趣得很,若是有你一起陪我去,肯定有趣许多。”
杜白想了想,有些疑惑:“你这家伙不是说要放生动物么,怎么还喜欢跑去打猎?”
这不是自相矛盾了么。
盛云庭却是摆出一副你有所不知的得意模样:“没错啊,我二哥打猎,我负责放生,绝对不会错漏,效率可高了!”
杜白顿时哭笑不得,这小子也亏他能想出来这种损招,若是真有妖怪这前头被抓后脚就放,感恩是肯定不会感恩的,只会觉得你们是在戏弄自己更加恼羞成怒而已。
不过他回想了一下,县试之后的那段时间他也不算空闲,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恐怕是没时间陪这小子胡闹了。何况打猎这种户外运动可不适合他这种性子散漫的家伙。
如此想来,他便婉拒了。
盛云庭暗自惋惜,转而又去邀请了其他的一些朋友,至于成没成杜白就没再关心了,至少苏芷柔是给这家伙吃了个闭门羹,理也不理。
也对,她又不是什么习武世家的女子,喜欢一些鬼神之事已经算是特殊一些了,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山打猎呢?
总之在半是欢喜,半是忧愁的气氛环绕之中,时间转瞬即逝,县试的日子终于到来了。
原本应该是不关苏家的事的,只是苏婉妙坚持说要讨一个好彩头,大门前也挂上了两个红灯笼,意喻高中,杜白也只是笑笑没有阻止,只是看着这般热闹犹如过节一般的气氛,心中忽然有些小小的遗憾。
虽说是穿越到了这古代,但却没亲自接触过一次传说中的科举,想来的确是有些不太圆满的。
不过真要他去苦读诗书悬梁刺股,他倒也没这个苦心思,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去凑这个热闹的好。
何况在仕途上,入赘之人便已经绝了科举之路,就是以前前身辛苦考来的秀才,如今也只剩个虚名而已。
而相比于喜气洋洋的苏家,外面大街上的氛围显然就要更加紧张几分了。
许多少年郎寒窗苦读许多年,就是为了等这一次的考试,他们心中充满了雄心壮志,期待能在仕途之上一鸣惊人,为国为民鞠躬尽瘁——至少此刻,许多读了圣贤书的文人的初心还是如此单纯的。
也有许多之前便考过县试却没有通过的书生,逐渐上了年纪的他们肩上的压力愈加沉重,心中愈加地惴惴不安,临考之前还死死捏着几篇文章看着,口中低声背诵,似是期待着会不会好运看到相关的题目。
也有之前便通过了县试的童生也来到了县城之中早做准备,既是为了看看今年会不会出什么优秀的文章,也是为了适应一下考试的氛围以迎接即将到来的府试,方便与其他的同窗一起交流一下经验。
当然,实际上县试这种只是考核基本知识的考试也不会出现什么太优秀的文章,所以关键的还是看看今年试题的风向,好好琢磨琢磨后续的考试的题目会是什么寓意。
第171章 困境
而相比于人丁稀薄的苏家,元阳城里另外两大家族显然就要热闹了许多,尤其是刘家在出了一堆的事情之后,与后家主之位紧密挂钩起来的科举一路就愈加重要了。
家中各房的长辈也管不得家中那些往日里浪荡的孩子究竟在这几天临时抱佛脚里读没读会书,只管往里面塞便是了,心中总也存了个侥幸,万一一个运气好考上了呢?
而这几天一直在元阳城外躲避的刘家少年也终于再次踏过了城门,恍若隔世一般,望着人来人往的街市,抬起头,一双隐含着不屈与恨意的眼神望向刘家大宅的方向,口中低声呢喃。
“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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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城,西坪村,一座普普通通的木屋之中。
“相公,今日便是县试的日子了,我前些日子去寺庙里求了一支签,说是我们苏家人定会能在此次科举之中高中,从此平步青云……”
苏明虎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由娘子为他穿着衣服,听着她这般絮絮叨叨地念着,心里忽然有些烦躁,随手拍开她的手不耐烦道:“行了,这种事还需要你说嘛?不过是个县试而已……”
他嘴中虽是这么说,但心中却是没有太多底气的。
自己的水平自己清楚,他也不是第一次考县试了,第一二场还基本可以,等到真正考校学问的第四五场考试的时候,就有些兜不住了,一些题目往往都是一知半解迷迷糊糊,纯粹是赌运气一般期望能考上。
只是往年连考了两次,却也连个童生的身份都没混上,这让他如何能甘心呢?
唯一让他有些欣慰的是,这些年,和他一起混诗会的那几位同道倒是也一样没考中,皆是一副怨天尤人的模样,暗骂是那县令不长眼,看不到他们文章之中的独特于他人的气质。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是一阵阴郁。
自从之前自家弟弟要报名县试的事情传出去之后,他就再也没收到过这些诗会文会的邀请了,便是他得到消息后主动厚着脸皮上赶上去也被他们嘲笑着,没几个人愿意理会自己,直到他自己羞臊着脸自己主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