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蕊,你守着他,千万不能把他吵醒了,等到天亮就没事了。”
我转身离开。
小姑娘担心地抓着我,问道:“你别走,我害怕。”
孔明灯掉了,法术已经没了,我安慰了几句,让她宽心,说:“你打个电话,喊你叶姐姐来陪你。她有英气,能镇得住。”
话只说了一半。
法术是破了,但施法的人还在外头。
不把这个人揪出来,王家照样是不得安宁。王星元花了大价钱请我做保镖,对我客气又尽心,我自然不能看着他被人戕害。
我要去会一会这厮。
出了别墅。
不用找,我一下子就看到了那厮。
这人放了害人的孔明灯,居然还不走,就这么肆无忌惮地逗留在原地,仿佛等着看王家的笑话。
等一辆过路汽车过去,我立刻来到马路对面。
“是你做的?”
“是我,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
长相英俊,气息让人不舒服,是张家的那个年轻人。我一直怀疑,那晚在别墅里暗算我的,就是这个家伙。
我心里迅速盘算了一通,决定暂且按下这事。
“你一个堂堂的张家人,居然施邪术害人,面皮呢?还要脸吗?”
“这叫学以致用,我辛苦修炼法术,不用,留着干吗?普通人有钱有势,但也要敬畏我,否则我吃的苦头算什么?”
我听得眉头大皱。
好轻狂。
“警方已经追查刘响了,陈达志一个要死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他出得起价钱,我就给他办点事。”
果然是那个狗东西。
“你帮着坏人做坏事,就不怕我报警来抓你。”我捏着拳头。
听我这么一说,这人立马笑了起来。
嘲讽的笑容。
“报警?告诉警察我放了一个孔明灯,用邪气害了屋子里的人?”这人讥讽道,“警察会信你?反而觉得你是个迷信的疯子。”
他说得对。
“对了,上次陈达志在别墅里害你,说你已经死了,怎么还活着啊。”这人用很随意的口气说出这句话,但眼神里带着微妙的谨慎。
好家伙,是来探我的底细。
“我有爷爷留下的符纸,贴身藏着,救了我的命。”
“哦。”
这人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那晚的人,八九不离十,就是这家伙。
我压着心里的怒气,生怕克制不住,就要给他一拳。
“你爷爷吧,在道上倒是有点名声。可惜,名不副实。”
我一听,登时就是火冒三丈。
你侮辱我行,但是骂我爷爷就不行。他老人家已经上了路,死者为大,就凭你在背后嚼舌头根子,就看得出来,你是一个十足的小人。
“怎么,还不服气?”
他不客气道:“都说李老狗是条汉子,可你看你的脓包样,我就知道他没用。”
“你敢胡说。”
我再也忍不住了,一拳头砸出去。
这人轻松往后一退,就避了开去,冷笑一声,道:“你爷爷死的冤枉,你这个做孙子的,至今还拿仇人一点法子没有,可不是没用?”
“陈达志躲了起来。”
“躲起来?躲着,可不是怕你。”年轻人咄咄逼人地问道:“我告诉你他在哪儿,你敢去吗?我就知道你不敢!”
谁说我不敢了。
“你说。”
这次我是真的被激怒了。
“你等着,时候到了,自然会告诉你。”
这人转身就走了。
我心里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