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你先别说话,听我讲完,”我打断田浩的话,随即对他道:“你进到地窖里面之后,可能会看到一些比较奇怪的东西。我这里先给你提个醒,到时候不管你看到什么,你都不要害怕,你只管做你自己该做的事情,你要设法找到供桌,供桌上如果点了灯,就把灯熄灭掉,如果没点灯,你就彻底把供桌给打翻。”
“就这些?”田浩有些好奇地看着我问道。
“就这些,你做完这些,就可以来这边跟我们会合了,”我说完话,带着张怀往赌场的院子里走,留下田浩单独行动。
回到了赌局里,坐下之后,朱群就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我道:“借到钱了?”
“钱有的是,开始吧,”我掏出十块钱压到桌子上。
见到我要和朱群对决,余下的赌客都知趣地退到了一边。
朱群呵呵一笑,把小玲又叫了过来,让她摇色子。
小玲刚拿起色子筒,我便抬手叫道:“等一下!”
“怎么了?”朱群有些好奇地看着我问道。
“这色子筒我要检查一下,我怀疑其中有诈,”我说道。
听到这话,朱群不由失笑,随即有些不耐烦地对小玲道:“给他,给他,让他检查,看他能查出什么花儿来。”
见到这个状况,小玲于是把色子筒和色子都递给了我。
我微微一笑,拿起色子筒和色子装模作样地检查起来,实际上却是用早已咬破的中指尖在色子筒的内壁上画了一道血阳符。
血阳符画完,我便把色子筒还给了小玲,让她摇色子。
“哼,故弄玄虚,”朱群对我的举动很不屑,眯眼看着我,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
“嘭!”
很快,小玲摇完了色子,将色子筒扣在了桌上。
我运力一看,发现是五五四,大点,不觉是对朱群道:“我压大,翻五倍!”
“有种!”朱群说话间,先把钱压在了小上,尔后他右眼里的黑气再次朝色子筒飘了过去。
但是,这一次,任凭他的黑气再怎么浓郁,却也进不到那色子筒里面去了,这使得朱群不觉是满头冒汗。
“小子,你耍诈!”片刻之后,朱群冷喝一声,伸手就要去拿那色子筒。
“唉,大叔,你是不是想不认账?你这是要开点,还是想耍赖?这是你的场子,你欺负我是小孩还是咋地?”我打断朱群的举动,含笑问道。
听到这话,朱群眼角一抽,无奈地坐了回去,随即让小玲开点。
“五五四,大,”小玲打开色子筒,兀自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色子,扭头对我道:“你居然赢了!”
“这才刚开始,继续吧,”我笑嘻嘻地把朱群的五十块钱拿过来,顺手给小玲丢了十块钱当彩头。
小玲接过钱,有些害怕地看了看朱群,发现他正死死地瞪着我,最后不由是低声问他道:“大伯,还来不来?”
“把色子筒给我,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动了什么手脚,”朱群把色子筒接过去,细细查看了起来,片刻之后,不觉是冷冷一笑,斜眼看着我道:“小子,不错,你这招数可以,但是可惜的是,只能用一次。”
朱群说话间,伸手在色子筒的内壁抹了抹,直接就把我画上去的血阳符抹掉了。
“玲子,摇吧,”朱群满脸得意地把色子筒交还给小玲,随即悠闲地点上一根烟,一边熄灭火柴,一边看着我问道:“小子,接下来,你准备怎么玩?”
第六十六章 极限距离
“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奉陪到底,”我看着朱群,满脸含笑地说道。
听到我的话,朱群取过一副扑克牌,哗啦啦一阵洗牌,动作行云流水,漂亮异常,立时引来周围人的一阵赞叹。
“朱老大这一手真是漂亮!”
“这算什么?你是没见过朱老大的飞牌,那才叫漂亮,手腕粗的黄瓜,一刀两断!”
“是嘛,那以后有机会的话还真要见识见识才行啊。”
“小子,学着点……”
“……”
在周围人的赞叹声中,朱群洗牌完毕,把纸牌往桌上一拍,深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飘荡的烟圈,眯眼看着我道:“炸金花会不会?”
“会是会,不过不知道你这里的规则,”我微笑道。
“三张牌,同花顺为天,其次是同花、顺子、三个头和对子,大小王是癞子,癞子不能当花用,两张明牌,一张闷牌,底番十块,跟多少输多少,怎么样,来不来?”朱群弹弹烟灰,看着我问道。
“发牌吧,”我说话的当口,对着小玲微笑了一下,那神情自然是示意她来发牌。
见到我的举动,朱群往后一靠,对小玲道:“玲子,洗牌,发牌。”
“是,”小玲闻声上前,小手把牌一抄,稀里哗啦,竟然也是一手非常溜的洗牌。
当时我看着小玲的流利洗牌手法,禁不住想起了孟母三迁的事情,看来孩子果然是要受到环境的影响的,在什么样的环境下,就会长出什么样的人来。
从这一方面来讲,这个社会对孩子的保护明显不够,远远地不够,迄今为止,不知道还有多少孩子仍旧埋没在乌烟瘴气的暗窟里,永世不得天日,如果这些孩子都能够得到光明正大的教育,相信这个社会的活力会更强更足。
孩子是花朵,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他们才是我们的希望。
“谁先要牌?”洗牌完毕,小玲看着我们问道。
“庄家先来,”我微笑道。
听到这话,小玲很麻利地给朱群发了一张牌,是个红桃八,随即也给我发了一张,是草花四。
“红桃八,我要发,草花四,花样作死,哈哈哈——”朱群摸起牌,哈哈大笑,显然觉得自己已经是稳操胜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