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扭头看去,可是男人先一步用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
“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一位房客的随身物品掉了,我去帮帮她,你站在这里别动。”男人朝走廊拐角走去,陈歌并没有听他的话,而是直接跟在了他身后。
来到楼梯拐角,陈歌看见中年男人将什么东西放在了一个女人身上。
“谢谢……”女人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脖子,有些好奇的看了陈歌一眼。
诡异的是,当她看到陈歌的脸以后,她的目光便无法移开,直到中年男人咳嗽了好几声,女人才意识到了什么,转身离开了。
被那个古怪的女人注视,陈歌后背冒出了冷汗。
刚才他分明看见中年男人将什么东西放在了女人身上,但是女人双手和身上并没有什么能够发出皮球碰撞声的东西。
陈歌的目光盯着女人的后颈,对方的脖子不自然的扭曲着,她的头似乎没有完全贴合脖颈。
“你该走了。”中年男人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陈歌,他的脸呈现一种不正常的铁青色,就像是停尸间的尸体一样。
“其实我来这里,是为了寻找我的朋友。”陈歌不想隐瞒,这地方太过古怪,他觉得还是如实相告比较好。
“你的朋友不可能在这里,住在这里的房客也不可能是你的朋友。”中年男人走到陈歌身前:“这是今晚你、我第二次见面,我第一次装做没有看见你,我现在依旧可以装做没有看见你。马上离开吧,没有第三次了。”
“你一直装做没有看见我?如果被你看见了会怎样?”
“会成为这里的房客,很难再离开。”
中年男人和陈歌在楼道里僵持,片刻后,二楼靠近楼道的一扇门被打开,一个戴着眼镜的女人走出房门,她正好看到了陈歌和中年男人。
这女人的目光在看到陈歌时也发生了变化,她和中年男人关系似乎很好,直接走到了中年男人身边,在其耳边小声询问:“老周,这人以前来过平安公寓吗?”
被称作老周的中年男人摇了摇头:“我正在赶他走。”
“要是更多房客看见,他或许想走都走不成了。”戴着眼镜的女人说完就仿佛根本没有看见陈歌一样,和陈歌擦肩而过,朝三楼走去。
陈歌也发现平安公寓里的人对自己态度很奇怪,他猜测可能是因为张文宇和左寒的原因。
“那个……周哥,你这里的房客当中有没有一个叫做左寒的人,我和他是病友。”陈歌说出了左寒的名字,他本意是想要了解更多东西,可谁知道当他说完这句话后,中年男人对他的态度立刻发生了转变。
“病友?你也来自那所医院?”老周目光紧盯着陈歌。
“我们住在同一间病房当中,他逃离医院可以说也和我有关。”
“左寒还没有回来,如果你是他的朋友,那就先去他房间里等他吧。”老周得知陈歌是从那所医院出来的人后,改变了主意,他亲自带领陈歌来到了二楼走廊最深处:“左寒就住在这里,他房间的门锁正好坏了,你可以进屋里等他。”
陈歌也不客气,他推门而入,看见了满地染血的绷带和纱布。
“这些都是左寒换下的,他今天出去见一个朋友,现在还没回来。”
“他去见的那个朋友就是我。”陈歌指了指自己。
“哦?他去见你,结果他没有回来,而你却来这里找他了?”被称作老周男人眯起眼睛笑了笑:“在他回来之前,你最好不要乱跑,这公寓楼凌晨以后比较热闹,你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要走出房门,堵上自己耳朵睡觉就好了。”
中年男人说完就转身离开,陈歌独自呆在了房间里。
屋子布置很简单,可陈歌却觉得很熟悉。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第一次来某个陌生的地方,但却好像曾经在梦里梦到过这里一样。
坐在床上,陈歌时刻抓着自己的背包:“以前我似乎来过这地方,我不记得具体发生过什么,不过印象中是很不好的事情。”
陈歌在房间里一直等到后半夜,左寒依旧没有回来。
困意上涌,陈歌揉了揉满是血丝的眼睛:“正常的公寓绝对不可能开在荒村坟堆后面,这里一定有问题。”
如果按照医院原本的治疗方案,此时陈歌已经消除了过去记忆对他造成的影响,那他现在的状态应该就跟第一次来到公寓的普通人一样。
但可惜的是孙医生的出现,让医院治疗出现了漏洞,陈歌知道任何时候都不能完全相信自己的双眼,他一直保持着超出人类极限的冷静。
大概凌晨两点多钟,陈歌忽然听到楼上传来异响,好像是有人在用锯子切割什么东西。
他谨记周姓男人的话,老老实实呆在屋子里,切割声逐渐减弱,头顶又开始出现墙皮碎屑脱落声和若有若无的惨叫声,隐隐约约的陈歌还听到了张文宇这个名字。
“他不让我出去,肯定是有道理的。”陈歌依旧坐在床上没动,可几分钟过后,他竟然从楼上的对话中偷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张敬酒。
仔细回想,刚才的惨叫和张敬酒的声音很像。
陈歌再也坐不住了,他提着自己的背包,悄悄溜出房间,来到了公寓三楼。
这里到处都是被焚烧的痕迹,地面上还堆放了大量损坏严重的家具和各种被烧焦的垃圾。
对话声和锯东西的声音就是从走廊深处传来的,陈歌缓缓向前,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飘过鼻尖,他眼前的世界逐渐被血色取代。
焦黑的墙皮上满是血迹,漆黑的楼廊里,隐约能看见几道人影在晃动。
陈歌注意力高度集中,地面上杂物非常多,稍不注意就会发出声响。
“他们在干什么?”陈歌慢慢靠近,当他走到长廊中间的时候,他看到了长廊尽头的墙壁。
双瞳瞬间缩小,陈歌发现走廊最深处的那面墙上钉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
那医生的外衣被血染红,他的脚下还躺着一个四肢扭曲的病人。
呼吸变得急促,陈歌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见医院的医生和张敬酒。
“是公寓里的人将他们绑了出来?不可能啊!”
陈歌大脑飞速运转,在他还没想出结果的时候,他忽然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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