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是为朱家长女准备的。”老爷子推开棺材盖,从里面拿出一个还没做好的牌位,上面写着三个字――朱新柔。
“你为什么要给她备棺材?难道她的失踪和你有关?”
“这件事真正算起来,要从很早以前说起。”老人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牌位:“我小的时候听村里大人说过,九江大山深处有一个棺材村,那村子从不跟外面人来往,村里人长得奇形怪状,还有很多古怪的风俗,比如说家家户户屋内备有一口活棺,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老人说的前半句话陈歌还能理解,村子在大山深处不跟外面人来往,近.亲通婚,出现畸形的概率会很大。
可老人后面说的话,陈歌就听不明白了,家家户户备一口活棺是什么意思?棺材放在屋子里,这太不吉利了。
“大爷,那村子现在还在吗?”陈歌关上了房门,轻声询问。
“一开始我觉得那村子就是个传说,毕竟谁都没见过,可谁知道怪事真发生的。”老大爷放下江铃姐姐的牌位,伸手在棺材里翻找着什么东西:“大山里的棺材村十几年前闹了灾,有几户人家逃了出来。”
“逃出来的人个个外貌都跟正常人差不多,也没有传说中那些奇怪的习惯,所以当时山脚下的白家村就收留了他们。”
“可谁都没想到,就在同一年,白家村也闹起了瘟病。”老人声音里有些后悔,似乎当时有人反对收留那些人,不过他们并没有在意。
“是那几个人把病从大山里面带出来的?”
“现在谁能说的清楚?村子里有能力的都搬走了,十室九空,反倒是那几户棺材村逃出来的人在这里扎下了根,后来他们把村名也给改了,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林官村。”白大爷终于在棺材里找到了自己寻找的东西,他从中取出了一件黑色布衣。
“这外套是我给朱家大女儿做的,死在外面的人进棺的时候要穿黑衣服,这样血不会太显眼。”老大爷手中的衣服还有另外一个特点,两肋和后背的地方有四个只有正常衣袖四分之一长的袖子。
“是不是觉得这件衣服很奇怪?朱家老大就长这个样子。”老大爷的声音越来越低,陈歌能听出他心里的难受:“那孩子父母是从棺材村逃出来的,她母亲当时已经怀上了她,可以说这孩子是那个棺材村最后的‘种’。”
“这种程度的畸形,已经不是近.亲通婚能解释清楚的了,那个棺材村有大问题!”
陈歌没想到答案会是这样,他看着老人做的黑衣服,能想象出朱新柔的样子。
“棺材村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我只清楚这孩子活的很痛苦,她父母很害怕村里人看到她。小时候不管天多热都给她裹得严严实实,等她长大,实在藏不住了。他们就把这孩子锁进屋子里,不让她外出。”老大爷将衣服叠好,放在棺盖上,很快这件衣服就能用到了。
“后来呢?”
“纸包不住火,村里人还是发现了朱家大女儿,最让我想不到的是那些一起从棺材村逃难出来的人,这时候不仅没有帮他们夫妻俩说话,还准备直接弄死大女儿。”
“他们言辞激烈,最后是原本白家村的人出面才稳住局面,大家决定把这夫妻俩赶出村子。”
“朱家大女儿的父亲是个棺材匠,木工的活都很熟,离开村子后,他们就在桃林附近住下,生活非常拮据。”
“日子一天天过去,一切都归于平静,听说那对夫妻又生下了第二个女儿。”
“在大家都以为这事都要过去的时候,结果那对夫妻又跑回了村子里,说他们的大女儿丢了,让各家各户小心。”
“你没听错,他们不是请人帮忙寻找自己的女儿,只是告诉所有村民,小心一点。”
“几天后,朱家大女儿在后山找到,她父母将她吊起来一顿毒打。”
“消停了几个月,朱家大女儿又一次逃走,每次被找回后,她父母都会狠狠的打她。”
“修建在桃林深处那间木屋,你应该还没去过,那屋子就是用来关朱家大女儿的,她父亲还专门做了一套器具。”
“朱家大女儿被村子里的人当成怪物,自己的父母也嫌弃讨厌她,身边所有人里只有年幼的妹妹对她很好,把她当成亲人来看。”
“朱家小女儿身体也有一个长得比较奇怪的地方,不过没有大女儿那么明显,而且她面容乖巧,特别讨人喜欢,也很懂事。”
老大爷叹了一口气:“我的地就在桃林旁边,平时跟那小丫头接触很多,她不怎么怕生人,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有一次我在地里干活,那丫头哭着跑过来让我去救她姐姐,我知道她家的情况,所以就没过去。”
说到这,老大爷说不下去了,他浑浊的双眼盯着棺材上的黑衣服,双手慢慢抓紧膝盖:“我当时应该站出来帮她说句话的,哪怕她是个怪物。”
“女孩哭着离开,我放心不下,后来亲自跑到桃林里转了一圈。”
“我在第四间屋里看见了朱家大女儿,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她。她身体被木板卡着,几只手让麻绳吊住,身上很多伤痕,奄奄一息。”
“我真的想象不出来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她央求我救救她,可我当时太害怕了,就想着赶紧离开。”
“过了几天,我终于鼓起勇气再次过去时,那对夫妻却告诉我他家大女儿失踪了。”
第291章 新的三星试炼任务
“我错过了唯一救她的机会。”
老大爷低着头,话语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过了许久才继续说道:“过了一个月,我再次登门,想看看那女孩有没有被找到。”
“我敲了很久的门,无人回应。”
“绕到一边,我看见窗户上的玻璃被打碎,顺着窗口往里望去时才发现,女孩的母亲倒在窗户口,她的一只手还搭在窗户边缘。”
“她似乎是想要出来,可是这房间修建的如同监狱一般,窗户很窄,根本钻不出去。”
“我找到干活用的农具抡砸木门上的锁头,女孩父亲修建的房门非常结实,砸了几分钟才将门打开。”
“屋内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臭味,桌椅倾倒,饭菜洒落一地,女孩的父亲就趴在门口,房门另一侧满是深深的抓痕。”
“他一定很疼……”
“我报了警,叫了救护车,准备回村子里喊人的时候,旁边另一间木屋的门忽然打开了。”
“朱家的二丫头,就是那个乖巧懂事的小家伙从屋里走了出来。”
“看到她口袋里的钥匙后我才突然意识到,门是从外面锁上的!”
“这山沟里几乎没有外人会进来,而村子里人对夫妻俩避之不及,更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跑过来下毒,再将两人锁进屋内。”
“当时那种情况,我能想到的凶手只有一个,就是朱家的小女儿。”
“我看着那个小女孩猛然间觉得很陌生,甚至还有一些害怕,我至今都没有想明白,这个小女孩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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