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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节

“你的幼年人格在门那边?!”陈歌双眉拧在了一起。
“是的,其实他才是主人格,我的记忆是从四岁以后开始的。”门楠说出了一段令人震惊的话:“主人格在精神病院出生,把病态当做正常,他的世界跟所有人都不一样。四岁以前,他在努力向正常人的方向转变,他的唯一支柱就是母亲。但是在他四岁的时候,母亲被杀害,目睹了一切的他,放弃了正常的世界。”
“可能是因为他从来没有被正常的世界善待过,所以他觉得我们大众认可的正常世界才是真正扭曲的。”
“他把自己封闭在脑海里,接着我便出现了。”
“他从不和我交流,直到后来有一天。康复中心的院长和一位姓陈的医生来找我,希望我能帮助他们将所谓的‘门’给关上。”
“我那时很小,什么都不知道就被他们带回了主人格曾经生活的病院里。”
“他们问了我很多奇怪的问题,那些问题就算我现在也答不出来。”
“晚上他们将我安排在了三号病房,再往后发生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水杯里似乎放了安眠药,我睡的很熟,他们可能趁此机会唤醒了主人格。”
“等我再清醒过来的时候,是午夜凌晨十二点。”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自己躺在床上,但是周围的所有东西都是血红色的,更奇怪的是主人格就站在我身边。”
“他告诉我不要对任何人说这些事情,然后又指了指门外走廊上电子表,说不管以后有多累,午夜零点之前都不能入睡。”
“后来他把我送出房间,自己则留在那边将门关上了。”
“从那往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是我脑海里有时会多出一些不属于我的记忆。”..
“这些事情我本来是想要深埋在心里,不告诉任何人,因为直到现在我都不确定这些是不是我幻想出来的。”
“我的情况和妄想症、精神分裂非常相似,但是这一切都太真实了,随着年龄成长,我一直在自我怀疑中挣扎,这也是我主修心理学的原因。”
门楠的声音十分痛苦,陈歌作为一个外人都能听出他的煎熬。
他把自己伪装的和正常人一样,像大多数人那样平凡的生活,对他来说就已经是一种挑战了。
“这么说也解释的通,怪不得一只镜鬼都可以欺负他。”陈歌拿着手机,心绪不宁。
“门楠说的情况有存在的可能,我从他身上检测到的第三人格,出现规律呈现随机性和片段性,像极了零散的记忆碎片。”高医生接过手机,他没听懂陈歌和门楠的对话,也帮不上什么忙。
“恩,他应该没有骗我。”
唯一能把门关上的人在十几年前就进入门里,那扇门也确实闭合了几年,直到四年前精神病院封停后才再次打开,难道是门楠的主人格在门里出现了意外?
陈歌心中萌生退意,这栋大楼太邪乎,就算有张雅在也不保险:“还是先撤出去好。”
他抬头看向走廊中央,阴气涤荡,吹动着血衣。
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发将怪物身体反复刺穿,那三个怪物中有两个已经被生生撕碎。
第178章 你这也太刚了
怪物的身体被撕碎,长廊里好像下起了黑色的雪,张雅站在其中,黑发吞吸着那些瘦长怪物的怨念,她身上的红衣越来越鲜艳了。
“她似乎又变强了……”陈歌眼皮跳动。
张雅对他的好感度飞速增长,万一哪天突破了某个瓶颈,张雅一不小心“误杀”了他怎么办?
这一位表面上看去恬静单纯,可真动起手来,和她敌对的家伙不是被撕碎、就是被吃掉,活脱脱就是童话故事里的终极反派。
“先离开第三病栋再说。”陈歌主动朝张雅走去,想要招呼她离开。
此时三个怪物只剩下眼睛被戳瞎那个还活着,它遍体鳞伤,身体上的几张脸都在哀嚎,凄惨的样子连陈歌都看不下去了:“张雅,它也挺惨的,别再折磨它,直接杀掉好了。我们抓紧时间离开,此地不宜久留。”
地上的怪物瞪着仅存的一只眼睛,血都快要哭出来了,它竭力挣脱黑发,身上的几张脸同时发出刺耳的叫声。
“这是在求救?别管他了,我们先走!”陈歌提着杀猪刀走出几步后才发现,张雅仍停在原地,黑发死死缠绕在怪物双腿上。
而走廊另一边,无数猩红的血丝缠绕怪物的上半身,似乎是想要将怪物救走。
空气中的臭味愈发浓重,在张雅和那些血丝僵持的时候,第三病栋里真正的怪物慢慢苏醒。
越来越多的血丝从墙壁、地板缝隙中涌出,它们一部分包裹着怪物的上半身,另一部分蔓延向张雅脚下。
“是什么东西在操控这些血丝?”陈歌抓着杀猪刀想要过去帮助张雅,还没靠近就看见怪物瘦长的身体被撕扯成两半。
大部分被血丝包裹逃向楼下,张雅只抢到了一小部分。
这还是张雅第一次吃亏,不过在陈歌看来,这种情况下能保住命就算不错了。
他正要劝说张雅离开,话没说出口,就看见如潮水般的黑发从张雅身后涌出,那一袭红衣直接朝楼下冲了过去!
沿途的血丝被绞碎,张雅很快消失在四楼走廊尽头。
冷风灌入陈歌张开的嘴巴里,他停了一两秒才回过神来:“这都敢追?”
陈歌看着漆黑幽深的长廊,脑中闪过种种恐怖的画面,理智告诉他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逃离第三病栋,事情已经超出预期,放弃有时候才是正确的选择。..
他想要离开,但是张雅孤身冲了进去,说不定还会被骗入血门当中。
门那边危机重重,隐藏着各种各样的怪物,张雅很可能会吃亏。
越想越害怕,陈歌脸上绷起了青筋,他狠狠把杀猪刀砍在墙壁上:“莽夫啊!真是莽夫!”
说完后,他咬着牙,提刀追了过去。
在他身后高高鼓起的被褥上,白猫异色双眸透着不解,这人嘴上抱怨不行,身体跑的比谁都快,果然活人就是矫情。
陈歌一口气跑到二楼还是没有看到张雅的身影,墙壁上出现越来越多的血斑,他看的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