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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8节


我赶忙松开手,实在想不到她会用这个法子。
周春晖扑到她爸爸身上,紧紧抱着爸爸,像是一只小母狼,哭着说,爸爸,我来了,你醒醒,你醒醒。
月光偏移,阴阴的光线落在周老板的脸上,形成了深浅不一的暗影。周老板本来闭着眼睛,突然之间睁开了,一眨不眨,死死注视自己的女儿。
周春晖惊喜,“爸爸,你醒了……”
话音未落,周老板突然“砰”一声抓住她的双肩,十个手指头紧紧扣了进去。周春晖吃不住疼,惨叫一声,“爸爸。”
周老板猛地坐起来,张嘴咬向女孩白皙的脖子。
马上就要咬到的时候,一只手猛地撑在他的下巴,让他的脑袋难进一分。这只手是我的,千钧一发之际看情形不好,我赶紧挥出手挡住周老板。
周老板张开嘴,露出红色的尖锐獠牙,离着周春晖的脖子就差一寸,大口的开合,因为我挡在这里,一时咬不到。
周春晖都快吓傻了。
周老板啃食活人的这个欲望,简直太强了,我用了很大的力气,也有点抵挡不住,加上姿势别扭,更多的力量也用不上。情急之中,我喊道:“铜锁,赶紧把春晖拉走!”
铜锁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这时才回过神,赶紧拉住周春晖想从僵尸的双手里挣脱出来。可周老板的双手紧紧扣在女孩的肉里,就是不放,已经抓进去很深了,血从衣服下面洇了出来。
再怎么下去可不行,黑哥告诉过我,僵尸身上最毒的有两个地方,一个是手指甲,一个是牙,里面全是尸毒。
我有光明法护身,又有黑色物质吸收,受过尸毒,但还能抵挡的住。可周春晖是个普通女孩,现在被指甲抓伤,已经毒入身体,再被牙咬了,一旦毒发攻心,毒流上脑,这人就废了。
我捏住周老板的下巴,用尽全力,猛地用右肘横扫过去,“啪”一声正打在周老板的脸颊上。这一下我算是用了能用的最大的力量,周老板哼都没哼一声,整个人摔在地上,脑袋都歪了。
周春晖终于挣脱出来,两只手都在哆嗦,肩膀上鲜血殷红了一大片。
周老板还想从地上站起来,我过去用膝盖压住他,问铜锁带没带绳子。铜锁出来干活,都背着工具包,赶紧打开,好不容易从里面翻出一根黑色的细绳。
我问这是什么,铜锁说,这是他干活穿劳保鞋的鞋绳,我也算是醉了,聊胜于无吧。取过绳子,别说还挺坚韧结实,把周老板翻过来,双手倒剪,然后用绳子捆住两个手腕,系了个死扣。
我把周老板从地上拽起来,他的嘴里不停发出“嗨嗨”的怪声,喉咙低响,极其骇人。
我拽住他的胳膊走过来,他不停地挣扎,张着嘴要咬人。我从地上捡起一块破布塞在他的嘴里,然后用绳子在外面把整个嘴捆上,里面的破布吐不出来,这样就没法咬人了。
周春晖情况有点糟糕,脸色苍白,像是睡不醒的状态,身体一阵阵发软,铜锁紧紧抱住她,着急地说怎么办啊。
“此地非比寻常,不能久留。”我问铜锁,“你是不是开车来的?”
铜锁点点头。
“现在马上走,我告诉你去哪,先给春晖治伤。”
他抱着周春晖,我看着周老板,我们一行几个人从天台上下来,走的这一路我小心翼翼,因为有种很强烈的直觉,那个神秘人很可能就在黑暗里监视着我们。
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这个神秘人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接下来可能会遇到意想不到的攻击和暗算。此时我的处境非常危险,因为我已经快找到这个神秘人了,已经逼近他了,困兽犹斗,他不会坐以待毙。
我们上了铜锁的车。我看着周老板在后排座,周春晖在副驾驶,铜锁一踩油门干出去了。我告诉他,马上去解铃的家里。
铜锁去过解铃家,还开过人家的锁,也算轻车熟路,开着车一路狂奔。
等快到小区的时候,我告诉他先把车停停,让他下车到超市去买糯米和白酒,还有跌打伤处理伤口的各种药和绷带。
铜锁不敢质疑,此时的周春晖已经陷入深深的昏迷中,嘴唇变成紫红色,情况非常糟糕。我没想到这女孩的免疫力会这么差,尸毒进入脉络的速度实在有点出乎意料。
第474章 .第四百七十四章 起死回生秘本
铜锁真是着急了,以光的速度跑到超市和药房,买了一堆东西回来,开着车进了小区。
天色蒙蒙作亮,趁着小区里还没什么人,我们赶紧进了居民楼。
铜锁背着昏迷的周春晖,我押着周老板,一路来到解铃的家,敲开门的时候,皮南山已经等候多时。
到了客厅,把周春晖放在椅子上,她昏昏沉沉的开始说胡话,一直叫着“爸爸”。
我把周老板推到皮南山面前:“皮爷,你不是想看僵尸吗,给你抓个活的。”
周老板张着大嘴,看到皮南山就想过去咬一口,发着“嗨嗨”的古怪声音。皮南山咽了下口水,围着转圈,既有些顾忌又觉得有意思。
“我说林聪,用不用给它戴个笼头,我倒无所谓,咬着小朋友花花草草就不好了。”皮南山有点害怕。
我没有吓唬他,把周老板推到墙边,让皮南山找来绳子,直接拴在桌子腿上。周老板双手被捆,腿也拴住,饶着它再厉害,这时候也是孙猴儿被捏在如来掌心。
我们腾出手来开始救治周春晖,先把女孩的外面衣服都脱了。可也别说,周春晖皮肤是真好,又白又细,只穿着里面一件粉红色的亵衣。
我让铜锁打来一盆热水,先用毛巾把肩膀上的伤口清理一下。
铜锁打水过来,看到皮南山背着手,正津津有味欣赏着女孩的身材,顿时脸色拉了下来,咳嗽一声:“某人注点意,无关人员不要在这里猥琐的占便宜。”
皮南山有点不高兴:“他妈的,怕看别来我这儿!以为我爱看呢,皮爷当年也是风流才子,多少女孩过手,我还在乎你这个。”
“行了行了,”我赶紧打圆场:“看就看吧,那么大姑娘也看不掉一块肉,治好伤才是真格的。”
这里也就我有中尸毒的经验,我让铜锁把糯米用白酒蒸熟,然后赶紧端过来。铜锁去忙活了,我用毛巾一点点清理周春晖胳膊的伤处,把脏东西都清理掉。
这时候周春晖好像有了一些知觉,嘴里发出某种低吟的具有诱惑性的声音,我无意中看了皮南山一眼,这胖子笑眯眯的,听得非常享受。
我哭笑不得:“皮爷,难怪铜锁说你,你多少也得矜持一点。”
“废话怎么这么多,”皮南山不愿意了:“嫌我碍事另找地方,这是我的地盘,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真把我这儿当避难所了。”
“这地方不是你的,”铜锁从厨房探头出来:“是人家解铃的,你也就是帮着看房子。”
“解铃听谁的,他还不是听我的,”皮南山说:“我说句话他就得老老实实听,我咳嗽一声他都得站的笔管条直,大气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