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们找了那么久都没找到他,还以为他已经被冲到忘川河里去了,却没想到现在抓躲在暗处的怪物,居然把他给抓出来了。
这可真谓是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不过,既然找到了陈枫,我们3个也总算是能稍微放心一些了。
想到这里,我微微笑了一下,对陈枫说道:“表哥,你这才一会儿不见,怎么搞得跟叫花子似的?要不是听见你的声音,我还准备打发你几块钱钢镚儿呢!”
此刻,已确定是陈枫了,墨凉夜自然就将他给放了下来。只见陈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然后又抹了把脸,开口道:“你们以为我想这样啊?刚才在上面的时候,不知怎的,我就跟着了魔似的往那温泉池里跳,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后来,我就被吸到了一条井
道中,顺着水流冲到了河里。你们是不知道,那河水就跟结了冰似的,凉飕飕的,简直是要冻死人的。”
“那你怎么躲到这花丛里来了?难不成是想在这里当采花大道?”我一脸戏谑的问道。陈枫白了我一眼,骂道:“当你妹的采花大道!我是被河水冲过来的好么?你们瞧瞧,我这脑袋都还在爬上岸的时候磕了一下,现在还流着血呢!至于这花,其实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来的,反正我当时觉
得挺好看的,就钻进来了,没想到差点被你们几个当妖怪给杀了!”
“这你也不能怪我们啊,谁让你在这花丛中躲着的,在这阴森而诡异的地底世界,任谁都会把你当成是鬼怪的好么?”我开口道。
“行,小表妹,随你怎么狡辩,你先弄套衣服给我穿再说。”陈枫伸手问我要道。
我摇摇头,应道:“我没有了,要不,你问我家夫君要要?”
陈枫可怜兮兮的看向墨凉夜,墨凉夜也无奈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
这下陈枫可是真无语了。
之前我们在上面泡着温泉,基本都穿的是泳装和泳裤,压根来不及换衣服好么?
好在我平日都有在储物戒里备上两套,现在我穿了一套,给了鲁大爷一套,而墨凉夜显然只带了他自己的一套。
这么算来,陈枫只能继续穿着泳裤果奔了。
“算你们狠,来找我,居然连套衣服都不给带。哼,我算是看透你们了!”
陈枫赌气的说完,便转头向四周看去,想看看能不能在附近找到能用来当衣服穿的东西。
但这一百多米深的地底下,除了我们几个之外,基本全部都是鬼怪,现在能找到衣服才怪!
不过,现在有一件事比找衣服更重要,那就是弄清楚温泉池里出现的那张像黎曼舒的脸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我试探性的开口向陈枫问道:“你脖子上的那颗水晶珠……没出什么意外吧?”陈枫本在花丛中找衣服,听到我的话,立刻将脖子上的水晶珠拿在手里,应道:“这珠子不就在这里么?能出什么意外?这珠子是小爷的命,除了你家夫君之外,就算是天王老子要拿,小爷我也坚决不给!
”
我定睛看了一眼那颗水晶珠,确定那珠子里的颜色几乎完全没变,依旧是如丝状一样妖娆的鲜红。
可既然这水晶珠没出问题,那又如何解释之前池底黎曼舒那张诡异的脸呢?
而且,此地为何会有这么多洁白的彼岸花?
种种疑问,在我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让我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哪知,就在这时,陈枫那边却突然发出了欢喜的声音。
“我就说我运气不会这么背的,这不,在这个鬼地方都能找到衣服穿,简直就是天助我也!”
说着,陈枫便拾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的往身上套。
“虽然小了点,而且是女士的,但有的穿总比没得穿要好点!”陈枫乐呵呵的说道。
此刻,他只顾着找衣服穿,根本没想到在这种地方找到一套女人的衣服代表着什么。
我想要开口叫他住手,但却真的叫不出声来。
因为就在距离我们不远的河里,赫然立着一个背对着我们、并光着半截身子的女人,正将河水一点一点的拂上自己洁白而光滑的身子。
也就是说,这女子是在河边洗澡,而陈枫所找到的衣服就是这女子的!
这特么就尴尬了!
人家姑娘家家在洗澡,我是叫住陈枫呢,还是不叫住陈枫呢?
叫住吧,以陈枫的性格,估计肯定会咋咋呼呼的,到时没准儿会惊动那正在河里洗澡的姑娘。
不叫住吧,任由着陈枫把人姑娘的衣服穿走了,那回头姑娘怎么上来?
真是难为死我了!
和我一样的,直播间的观众在看到眼前这么一副场景的时候,也纷纷发出了弹幕。
【我了个去,看个直播而已,不仅能看到冥王大人穿泳裤的样子,现在连美人沐浴图也能看到了,太超值了有木有?】
【主播,你这是要搞事情呀!你就不怕警察叔叔把你给带走?】
【虽然我是个女的,可……可看到这姑娘沐浴的样子,我特么居然也流鼻血了,这……是不是代表我可直可弯?】
【楼上的,你就是个腐女,我一个爷们看了都没流鼻血,你流个毛线!不过,话说这妹子的背影,看着真的很不错,就是不知道正脸咋样,感觉今晚又要难以入眠了。】
……
然而,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观众发弹幕的这一段时间,陈枫居然也发现了那个正背对着我们在沐浴的姑娘。
“表……表妹,你快掐我一下,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在这地底下还能看见这么香艳的一幕?”陈枫说着便把胳膊伸到了我的面前。
我懒得搭理他,抬脚踢了他一脚,骂道:“看毛线看,你们3个都把眼睛给我闭上!再看,我就把你们的眼睛都挖掉!”
听到我的话,墨凉夜和鲁大爷很自觉的就转过身去,将视线从那姑娘身上挪开了。
只有陈枫,完全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仍旧直戳戳的看着那河里的姑娘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