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保持肃静,请大家保持肃静。”
黄大山和林愁等人随便找了棵大树坐在上面,视野清楚空气清新。
山爷道,
“哔了狗了,仙人掌咋做到的,官方放开宵禁管制,守备军维持秩序,尼玛卖批,盆栽有点东西啊。”
林愁四处瞅瞅看看,
“真没广告?就纯看电影?素的?这不盆栽!”
术士倒是很期待,
“来了来了,开始放了,我用邪能亲手做的特效噢,效果老劲爆了!”
城墙上,蓝光闪烁,渐渐出现一幅模糊的画面,对于首映式来说,这种画质简直渣滓到对不起免费观众。
画面中的物体似乎是一株光芒环绕没有实体的树木,又像是于深海中放飞自我蹦迪的章鱼。
“我的时间是一个环,闭锁的时间回环,时间对于我不存在任何意义。”
“出生,死亡,重生,在重复的时间中经历似是而非的剧情。”
“所有的人、事、物都可以是主角,而我不是,我只是观察者,无法改变,无法记录。”
“所有的一切都会在烦闷的重复间褪色和蚀朽,情感、记忆、兴趣,索然无味。”
“当一切都开始模糊,我只能挑选一种‘性格’,让自己铭记和被铭记,我似乎是有使命的,也许是宿命。”
“我曾一遍遍的对自己呢喃,别看、别问、别说,每一次重复都是释放和尽兴,用不同的视角和性格体验相同的剧情,噢,或者是有些相似的剧情。”
声音沉寂,画面变黑。
黄大山趁机道,
“这他妈是盆栽的声音?怎么就突然能那么....嗯...庄重了?听的老子鸡皮疙瘩都他娘的起来了...”
术士给自己的脸套上一个黑人问号的表情包,
“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段了?”
“嘘...别说话,这个电影似乎和我们想的有些出入。”
数万或者数十万黑压压的人群都在讨论这个声音和这些话的含义,当画面再次亮起的时候,突兀的落针可闻,随后哗然。
“哦嚯~”
“炉山!这是没有倒塌前的炉山!”
“尼玛,高师,高师年轻时候就是这样子的!”
一名满身火星烙烫出来的“金钱斑”的精壮中年男人正对着一柄弓胎观察着,他的眼中有光芒流转,周身隐隐旋转着微弱的本源之光,看了一会儿,他将弓胎投入炉火中,加之各种材料,冶炼、脱模,最终,引来天罚。
他铸造的弓箭成功了,也失败了。
他最终没有把那最关键的材料加入其中,因为那会引来更强劲的天罚之类,它和他,都承受不住。
天罚中受了暗伤的年轻高炉迎战一头无比庞大的龙形虚兽,一箭射爆,整个明光都在欢呼。
中年高炉由六阶跌落五阶,变得苍老。
又一次,数十头虚兽涌入明光,高炉死,明光毁。
“卧槽...”
“咋回事?”
“什么情况啊这是?高师就这么死了?明光完了?”
“你懂啥,这是电影,电影都是脱胎于现实但高于现实的,这是艺术的表达手法。”
下面吵嚷成一片,而在三道墙上方眯着眼睛观看电影的高炉却沉默了,
“老夫...感觉很奇怪...”
下一刻,视角转换。
明光还是那个明光,这次出现是在一个巷子里。
鲜血淋漓,普通人、变异初现者甚至低阶进化者打作一团。
这似乎是另一个版本的明光,将崇尚武勇和好勇斗狠抬高到了极致,整个明光城看起来大不一样,没有任何现代化设施设备,见不到守备军和发生委的人,只有一支支穿着黑色制服的队伍穿行而过,获得人们狂热而忠诚的目光。
“是赵擎苍!”
四道墙下传来惊呼。
而电影中的普通人也开始呼喊,狂热的目光最终汇聚成山崩海啸的咆哮,
“黑军!黑军!黑军!”
与现实中本人几乎没有任何差别的赵擎苍穿着一身大黑大红的制服,高高飘在明光基地市上方,挥手间,雷霆闪烁,
“狼城已灭,下一站,鸾山,内城外城,片甲不留,除根!”
这个明光似乎有庞大无比的人口数目,光是穿着黑色制服的队伍就有数百万人,行进在荒野中如同黑色的海洋。
鸾山被轻易抹去,侥幸逃掉的人和“以前”的幸存者以及所谓的“反叛者”苟延残喘,一同居于海防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