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恪撕下一只鸡腿,
“要我说啊,除了鲍二能提供名单的,你把盐焗鸡也搞个限量,每天就卖这么多,来晚了就没了——都是些普通人,在你这能吃的拢共几道菜啊?嘿...最主要的盐焗鸡没了,他们还找啥理由进来?吃海石花椰奶冻悟道?成啊,吃呗,大几十万一道菜,管他背后有没有人,管他背后的人是哪个王八蛋,包他三天准破产!”
“这么做虽然有点得罪人,但也没啥大坏处不是,用大灾变前的话来说,这叫饥饿营销,就跟你那垃圾食品破泡面一个样,就这么多,来晚了您就明儿请早~”
林愁楞楞的看着吴恪,
“卧槽,这些阴招你都跟谁学的?”
吴恪一拍桌子,
“诶我说愁哥你怎么反咬一口呢,我这可是为你好啊,再说了,啥叫阴招啊,本科这是敞敞亮亮的阳谋,君子之谋!”
白穹首和山爷对视一眼,
“啧,搞学术的这些弯弯绕绕就是多,真损啊。”
“娘咧,这后面要是真有人在推手的话,一下可就下不来台了,这特么要是还接着肛,比烧钱来的快多了。”
林愁说干就干,拎着小黑板就下山了。
甚至还做的更绝了点,小黑板往那一杵,有几个嚷嚷的欢的当时就有点蒙圈了。
“近日顾客繁多,盐焗鸡等普通菜肴供不应求,林某分身乏术愧对父老乡亲,盐焗鸡等普通菜肴改为每日限量供应两百份,先到先得,二阶以上菜肴则不在此列,望周知——林愁留字。”
这个等字林愁没说等的是“啥”,反正知道主要是盐焗鸡就是了,虽然林愁已经打算不将鲍二代替其他人订下的盐焗鸡计入此列,可他在小黑板上并没有写出来啊!
不管别人咋想,反正几个搜集队留在这的眼线和跑腿儿的立刻就反应过来了。
啥?每天就只剩两百份盐焗鸡了?!
要说这些由胆大心细敢打敢拼的普通人组成的搜集队除了每日里打探各种消息外,也依靠林愁这里作为据点来回跑腿出售消息挣了不少放心钱儿,对林愁很是心怀感激。
再说了,谁自己或者手底下还没几个嗷嗷待哺的奶娃子?
平时盐焗鸡都是一嘟噜一串的往家里带,并且效果也是相当令人惊喜,眼瞅着好事变坏事——这群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家伙不要钱似的哄抢抢货不说,还把林老板给逼急了,这特么的等于掘人祖坟啊,缺了大德了!
于是乎,燕回山上发生的一切以各种渠道被他们传回基地市,十万火急通知自家老大赶紧想办法。
得到消息后,以鲍二为首的数支搜集队的怒火蹭蹭往上猛涨。
连老子们都得罪不起进化者更得罪不起林愁,你们这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的家伙还要反天了?
就这么一琢磨,一个妙招涌上心头。
不到俩小时,数十辆鲍二常用来装人送到荒野上破破烂烂的栅栏大卡车就开到燕回山下,车厢一打开,流水一般的冲下来成片成片嗷嗷叫唤的婶婶姑姑大小姨子丈母娘大妈等等等等,奔着围堵在小馆大门外的人群乌泱乌泱的就扑上去了。
“黑了心肝的狗崽子们,瞎了你们的狗眼!”
“林老板菩萨一样的心肠,怎么就治不了你们这群驴曰的混蛋。”
“姐妹们,就是他们害咱们的孩子吃不上盐焗鸡啊,吃不上盐焗鸡就等于少了一半儿成进化者的可能啊——已经成了进化者的孩子吃不到盐焗鸡的就要晚别人家的孩子一步啊啊啊啊!”
“反了反了!挠他们!挠死他们!”
林愁一口茶水当即就喷了出来,整个燕回山的狩猎者还是守备军之流通通呆若木鸡。
短兵相接狭路相逢,场面之惨烈连见惯了生生死死动不动就曝尸荒野的进化者们都不寒而栗。
一片狼奔豕突抱头鼠窜声中,林愁吞着口水发出由衷的感叹,
“卧槽!”
白穹首的目光很微妙,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自己十八个老婆背后的娘子军组着团儿来刷他的场面。
山爷淡定如斯,
“小场面,洒洒水啦~”
嗯,感叹的对,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有在四十万大姨子小姨子瞩目下幕天席地的先进事迹的。
吴恪带点惊恐的说,
“这这这...不会闹出人命吧...”
“呵,你见过有人会被挠死吗?”
“那还真没有...”
“唔,顶多就被挠成土豆丝嘛,不用担心,反正到时候也拼不回去了,没证据的事儿明光才懒得管。”
“...”
“哟,你还不信,这叫群众的眼睛是雪...呃不对,这叫法不责众、民不举官不究。”
全世界就数你山爷最特么有理!
林愁看着优哉游哉踢踏着四方步走进饭厅的鲍二脸色都有些变了——唔,这也算是一种恐惧吧,毕竟谁从饭碗里吃出个苍蝇基本上都会变成这种状态。
鲍二一拱手,
“林老板,抱歉给您添麻烦了,这完全是我们的工作失误!”
跟着一起来的十几支搜集队的队长都是这样一幅“我很抱歉并且我非常抱歉”的致郁系表情。
林愁有点茫然,这啥意思?!
鲍二勉强扯了扯嘴角,他觉得林愁很可能是真的生气了,于是惨兮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