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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节

  鲜血沿着指缝,猛烈的往外迸射。
  “呜呜!”
  “呜!”
  “你,你!”
  他脚下踉跄着,双眼圆睁,指着罗疤子,满脸的不敢相信。
  “皮爷,不好意思,有些东西,不是钱能买的。”
  “比如说自尊、祖宗的脸面、规矩!”
  “这是你自找的。”
  罗疤子那张恐怖的脸上,浮起一丝恨意,冷冷道。
  每个人都有底线。
  他的底线就是下墓不沾血!
  谁要坏祖宗规矩,他就要谁的命!
  “你!”
  “噗通!”
  纵横北宁的皮爷无力的跪在了地上,两眼一睁,恨然气绝。
  “来人,拖下去,喂狗!”
  秦羿手指一勾,孙平安会意,朗声大喝道。
  “哼,就这畜生,喂狗都便宜了他。”
  “自从他来了以后,咱们北宁被弄的乌烟瘴气,成了土匪窝、赌窝、毒窝,不知道多少清白女子被他糟蹋祸害。”
  “这畜生早就该死了。”
  有几个土夫子忍不住痛骂了起来。
  “孙平安,从现在起,你继任北宁堂主。”
  “要是北宁还有一间赌场,一个毒窝,再有人胡作非为,祸害百姓,我要你人头。”
  秦羿冷喝道。
  孙平安激动的浑身发抖,他做梦也没想到,好事就这么来了。
  他终于有了施展抱负,统霸一方的机会了。
  当即躬身领命。
  “侯爷,我等罪孽深重,还请责罚!”
  罗疤子扔掉长刀,单膝跪地,拜道。
  他们虽然是小县城的土夫子,却是很守江湖礼数。
  秦羿是地下之王,自然也是他们这些杂流的王。
  “起来!”
  秦羿抬手道。
  “侯爷,盗墓总归是上不得台面的,但我们世世代代都是吃这碗饭,也不能断了生路,还请侯爷指点……”
  罗疤子长跪不起。
  他知道,以这位侯爷的性格,多半这饭碗是端不成了。
  关键是,一旦秦帮卡死他们的路子,罗疤子在这一带寸步难行,这饭碗是绝对端不稳的。
  “好歹贪了你几碗酒,本侯就来给你们做个主。”
  秦羿摸了摸鼻梁,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他走到一旁的陶铸身边,淡笑道:“姨夫,我想给你们找几个帮手,你看如何?”
  陶铸看了一眼罗疤子等人,哪里还不明白。

第四百三十四章血月谷,无底渊(五)
  “哈哈,俗话说的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罗师父这酒是真不错,老陶我盛情难却啊。”
  “这样吧,我们考古队正缺乏几位专业人士,罗爷可是咱们南方最好的考古高手。”
  “老庞,咱们还有几个名额,要不,请罗爷一块儿来?”
  陶铸把酒袋子扔给老庞,仰天打了个哈哈。
  罗疤子等人,无不窃喜!
  他们干这行,除了谋生,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不想把老祖宗的手艺丢了。
  虽然在地下当倒爷赚的挺多,但那都是黑钱,搞不好哪天就被抓了,一辈子牢底坐穿。
  要是能入考古队,光明正大的下墓,不至于无趣,又没有心理压力,对他们洗白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顿时一行人,全都紧巴巴的瞅着老庞,生怕他开口拒绝了。
  老庞接过连灌了几口,大呼好酒,一抹嘴这才道:“要加入考古队可以,老罗同志,我得提个条件,这酒你得给我和老陶管够啊。”
  罗疤子等人大喜:“管够,管够!”
  “我知道你们这行年青人待不住,拿了东西,总想贪嘴。”
  “这样,以后只要发现一个大墓,我奖励你们一千万元!”
  秦羿大手一挥,豪气道。
  考古队往往一年,甚至好几年才能发现一个墓,很消耗人的锐气。
  一千万,也就大秦医药厂几粒特效药的是,对秦羿来说,并不在话下。
  “一千万,我的乖乖!”
  几个犯犹豫的年青土夫子顿时大喜惊叫。
  “侯爷仁义,我,我罗疤子,替徒子徒孙们多谢您的再造之恩。”
  罗疤子等人感激涕零。
  到了山下,罗疤子自然是好酒好肉,款待了一通。
  席间,郝萱萱也是如愿以偿,要了秦羿的签名。
  次日,安排妥当!
  秦羿并没有急着回东州,而是留在了罗疤子的寨中,与众人每日饮酒、吃肉,倒也快活!
  当然,秦羿当然不是贪图酒肉之人。
  他可是想办一件大事,那就是破解无底渊地图。
  单冬野死的时候,留下了两句话。
  “子时看山,午时看水。”
  “上旬三六九看山,下旬二四七看水!”
  阴历六月下旬的水图,单洛水已经标明。
  其实这幅图,并不是无规则变化,而是每月重复的展现一些山水之图。
  但难就难在,若是没有这两句口诀,便是吕祖再生,也不可能参透其中的天机。
  而单洛水,早在幼年便把这副图,每天的变化都烂熟于心。
  下旬三六九水图,汇聚起来,是一条古怪的山间溪涧。
  溪水逆流,殷红如血。
  接下来的农历几天,秦羿每日只在子时看山势走向。
  大致把相连的山势画了下来,与溪流一交。
  一副山水图便豁然而现。
  秦羿对华夏山势并不熟悉!一时间也是参祥不透。
  祖巫血脉,发源于东江流域。
  无底渊定然是藏在沿东江一线的某条山脉之中。
  而罗疤子世代都是这一带的土夫子,论山水见识之广,普天之下,无人能及。
  这也是秦羿当初并未对罗疤子等人下死手的一个重要原因。
  罗疤子就是一张活地图,这种人死了,对整个华夏都是巨大的损失。
  “疤子,你能认出这地儿吗?”
  凌晨时分,秦羿成图,就着油灯,问罗疤子。
  罗疤子眯着眼仔细打量了起来。
  这一看不打紧,越看越心惊,手也打起了哆嗦。
  “怎么了?”
  秦羿问道。
  “侯爷,这地方去不得啊。”
  罗疤子满脸恐惧,像是陷入深深的回忆。
  “你识得此地?”
  秦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