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怎么了?
想我死?
为什么?
因为得不到,所以就要毁去么?
还是她被人控制了?
又或者?
……
我的心中,有无数疑问浮现在心头,而这种疑问又转化为愤怒、质疑、惊讶、悲恸、难过……一直到最后,却是心死如灰的感觉。
然而还没有等我感受到这种死一样的孤寂,五米之外的胡车,已经握着那“嗡、嗡、嗡”不停颤动的真武剑,迎着那清冽如水的月光,朝着我的头颅斩了过来。
李安安的突然袭击,以及胡车的迎风一斩,无论是时机的配合,还是对于诸多变故的掌控,都完美到了极致。
我傻乎乎地过来,仿佛只是单纯地送剑。
然后送死。
让我觉得更加恐惧的,是胡车的这一剑斩过来时,我的思维仿佛凝固住了一样,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去避开。
仿佛着了魔。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快了,快得我都还没有想明白李安安为什么要如此对我,死亡就已来临。
这样的情况,对方应该是演习了无数遍,要不然不可能这般熟练。
我直愣愣地看着对方的剑斩来。
我的身边,是刚刚被我释放了双手的李安安,她如同一头母狮子般,双手抓着那把匕首,拼命地往我的腹部更深处搅动而去,而在对面,胡车一剑斩来,我能够瞧见那剑锋之上的寒光,他嘴角那得意的笑容,以及双眸之中满满的嘲笑。
他在笑我,是个傻x。
大傻x。
铛!
眼看着我的额头就要冲天而起,却在我的耳边,传来了一声金铁交击的声音。
紧接着,我听到有人在我的耳边轻轻叹了一声。
唉……
那一瞬间,我感受到了一股强烈无比的气息,从我的身体里冒了出来,而与此一起出现的,是那金箍棒。
正是这突然出现、并且迅速变大的金箍棒,挡住了胡车的这一击绝杀。
随后,我猛然一脚,正好踹在了李安安的脖子上。
咔嚓。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就给我踹到了十几米的树木上去。
呼……
我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抓着那金箍棒,左手则冒出了一大团的火焰来,随后我将那火焰往下一拍,全部都灼烧在了我腰腹处的伤口上去。
这火焰与伤口处的血肉接触,顿时就有一大股的肉香浮现,紧接着肉香化作了焦臭味。
喷溅着血液的伤口止住了。
我紧紧抓着金箍棒,然后抬起头来,冲着举剑斩来的胡车咧嘴一笑,说道:“怎么样,是不是很失望啊?”
瞧见我在这一瞬之间,做出了最为正确的反馈,胡车却不慌不忙,而且还很开心,咧嘴,露出了一口白牙来,对我说道:“如果你真的死了,我才会难过——能够配得上‘齐天大圣’的男人,我一生的宿敌,倘若就这般简单挂了,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一种侮辱。”
我在那一刻,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一边笑,一边说道:“来,干我,干我,我可跳可痒痒了,就求人赐我一死呢……”
胡车倾尽全力在那真武剑上,企图用巨大的力量将我压制。
他的力量,却是来自于霸下妖元。
他死死下压,然后说道:“你不是侯漠,你……是谁?”
我笑了,清了清嗓子,然后朗声说道:“大家好,我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间车爆胎的妖怪界型男孙行者,声音依旧是那么低沉而性.感,今天又来给大家表演兄弟阋墙的戏码了——请大家做好身子,扶好扶手,嘿嘿,大家是知道我的凶残的,那家伙一发威,方圆十里,不留母狗,何止是残忍,简直是残忍……”
我这一通天花乱坠的话语,说得胡车一脸漆黑。
他忍不住骂道:“神经病!”
我哈哈大笑,然后说道:“你说对了,自从我得了精神病之后,就感觉自己越来越精神来……”
铛!
说话间,两人又一次地出手,那真武剑与我的金箍棒陡然相撞到了一起,发出了巨大的金铁撞击之声。
而这一次的结果,是胡车连着向后退了七八步,而我只是抖了抖手中的金箍棒。
那棒子灼热通红,散发着巨大的威能来。
而我此时此刻,也是口鼻冒烟,焕发出了极为炙热的温度来。
而胸腹处的伤口虽然狰狞可怖,但却停止了流血。
在那一刻,“我”的思维仿佛陷入了凝滞,又仿佛处于一种随时都要跳跃起飞的状态,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张狂与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