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说一定。
谈完正事,信长老告诉我,说关于叵木,他一定会帮我要来——因为此事不仅仅关系到我的个人生命安全,而且还关系到整个江湖的未来。
这么说一点儿也不夸张,毕竟在当今这个如此混乱的江湖局势之中,有一个心怀正义、愿意站在广大修行者利益之上的灵明石猴,对于整个江湖,都是一件大好事。
不但如此,他还希望我能够在真正觉醒之后,进化神通,能够将那个叫做胡车的冒牌货给压制住。
齐天大圣曾经是佛门的“斗战胜佛”,所以佛门对于我,一直都没有什么排斥感。
反而天生有几分自然的亲近。
这是有历史渊源的。
即便是心情烦躁的达摩院首座德远大师,谈及我来,都是赞不绝口的。
而且他们对马一岙,也是如此。
几乎所有的老和尚,对马一岙,都亲善慈祥,觉得此人是有慧根、有佛缘的。
先前的时候,我们的心中还有些空落落的,觉得信长老可能未必会实现之前的承诺,帮我们全力拿到叵木,而此刻听到他这般的信誓旦旦,甚至还将我渡劫成功这事儿,上升到江湖安全的角度上去,不管怎么说,都放了一百个心。
万事俱备,只等中州大侠回返了。
得到了保证之后,马一岙向信长老提出了告辞。
我们将离开少林,前往京城去与马一岙的师父王朝安汇合。
除了汇报这边的事情之外,还需要作关于我渡劫的筹备工作,此事颇多繁杂,需要早做准备。
信长老表示理解,并且祝我们一路顺风。
临行前,我们问了失窃案一事,信长老却并没有透露太多,说目前还在进行自查工作,并且已经派出多方高手出去追查了,德远大师领头,相信能够找到一些线索。
听到这里,我方才知道为什么德远大师今天晚上没有出席会议。
原来是追查失物去了。
我们聊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随后告辞离开。
回来的时候李安安已经睡下了,我们也不便打扰,各自洗漱睡下。
一夜无梦,次日清晨,我听到院子里有讲话声,便赶紧起床洗漱,随后走了出来,瞧见是武当的天蚕道长和李廷卫,以及旁边的几个随行人员。
我瞧见这两人的精神很不错,眉眼之间都有笑容。
我起先有些意外,随即就明白了一件事情。
少林的达摩杖与武宗舍利失窃之事,虽然只是在小范围流传,但他们恐怕是知道了的。
所以他们的情绪才会如此。
并不是说他们有幸灾乐祸的心思,而是因为这样的结果,让他们受到的舆论谴责,没有先前的那般激烈。
不管你少林搞得场面有多么隆重,但东西到底还是丢了。
反倒是武当,虽然当初拱手相让,为了避祸,将真武剑给送了出去,但事实上,那剑却还在武当弟子手中——尽管武当一直没有口头承认,也让李安安不要返回武当山,但这样的事实,却还是让许多人哑口无言。
面子里子都有了,他们如何不开心?
我瞧出了这里面的猫腻,但看破不说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瞧见我出来,天蚕道长和李廷卫都过来打了招呼。
昨日的比斗,他们也在现场,能够瞧出我的实力,也知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作为年轻一辈风头最劲的人之一,他们还是保持足够的尊重。
简单寒暄之后,他们告诉我们准备离开。
李廷卫与我又聊了几句,希望我能够照顾好李安安。
他显得十分客气,说让我费心了。
我笑着点头,说没问题。
事实上,更多的时候,是李安安照顾我们。
武当离去之后,我们也简单收拾了一会儿,随后离开。
临行前,自然还是得去跟天机处的人告辞,无论是彭剑雄,还是李洪军,又或者小狗,我们都得打声招呼。
不过他们也很忙,各种事情缠身,所以也没有多说什么,简单打过招呼之后便离开了。
离开少林之后,我们前往了登封,又转车前往郑州。
票是晚上的,我们得待小半天,于是便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一个小旅馆住下。
出行的时候,自然是用了人皮面具遮掩行踪,连李安安也都有一副,毕竟这一次的大会人多眼杂,不知道有多少人混在其中,倘若说没有心怀叵测者,又或者夜复会的奸细,这话儿我自己都不信。
所以出行前,我们有过精心地乔装打扮,尽量装成是过来凑热闹的普通江湖儿女。
我们在小旅馆休息了两个小时,随后又出去晃荡了一下,走走街头巷尾,感受一下当地的风俗民情,并且找点儿当地特色的小吃尝一尝,时间倒是过得挺快的。
等我们下午从一家老字号的胡辣汤小店出来的时候,马一岙不经意地说道:“走了。”
李安安愣了一下,说什么走了?
我说道:“盯梢的人么?”
马一岙问我,说你也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