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风云变幻,让人有些应接不暇,王朝安待人都离开之后,对我说道:“我听一岙说,你们跟这位霍家的少掌门倒是挺熟悉的?”
我想了想,将我知道的所有信息都跟王朝安说起,他听过之后,沉吟一番,然后说道:“如果按照你的说法,这位霍家的新家主倒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我说那是自然,能够从地狱那种地方回来的,如何会简单。
王朝安问道:“此人的脾气秉性如何?”
我说如果是之前的话,我或许还觉得对他有所了解,但是这一次重新见面,发现他整个人的变化相当大,我没有办法确定地说出这些来。
听到我的话语,王朝安陷入了沉默之中,随后他对我说道:“霍家的事情,自有官方来处理,倒是用不着我们操心,不过一岙这个事儿,我大致听完之后,感觉十分复杂——这种邪法国内未曾有见,即便是找到鲁班教的传人,也束手无策。”
我说那怎么办?
王朝安说道:“我认识一个泰国的老师傅,对于这种事情很有心得,并且认识许多南洋降头师,所以我打算找他问一问。”
我下意识地问道:“白龙王么?”
王朝安说道:“啊,你还知道这个人啊?”
我说这些年在南方,听了他挺多的事情,据说是传得挺邪乎的。
王朝安说道:“那人跟白龙王有点交情,不过并不是他——我说的那老师傅,他的脾气有点怪,也没有办法用电话联系,所有得我亲自走一趟,而在此期间,一岙还得劳烦你多多照看。”
我说这是应该的。
如此又聊了几句,王朝安说道:“一岙托我打听叵木的消息,我倒是听到一些风声。”
我听到,有些激动,说什么风声?
王朝安说道:“据说这东西落到了一个人的手里,我曾经托人去问过,但是对方没有回复,他新近入朝,而且还颇得赏识,是中央的红人,即便是搬出了田主任,也没有能够得到一个确切结果。不过你放心,我会持续关注此事的,一定会帮你将东西给要回来……”
我听他说得含糊,忍不住问道:“您能告诉我那人叫什么吗,姓甚名谁,我自己去沟通?”
王朝安摇头,说那人与你,有些不太对付,所以还是由我来处理吧。
他似乎不愿意多谈,简单提点几句之后,不再多说。
王朝安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跟我聊完之后,下午就买了机票飞往泰国去,不过小钟黄留在了这里,倒也用不着我全天守在病床边儿。
我看过马一岙之后,回到房间,将这几日的事情在心里好好捋了一遍之后,给阿水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打了两遍,第一遍没有接,第二遍接了。
阿水很简单地回了我一句话:“哥,我现在不方便,晚一些给你打过来。”
半个小时之后,阿水打了电话过来,先是给我道歉,随后告诉我,他刚才在参加港岛一个地下黑市的掮客聚会,因为我的名头太过于响亮,使得他不敢与我当众通话,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打给阿水,也是想要打听消息,所以赶忙问起了那个掮客聚会上面的新闻。
果然,阿水给我的答复,是刚才的行业交流,全部都在围绕着两天前的交战,以及交火的双方人员。
尽管那船夫将快艇开得很快,足够远,但还是有人瞧见了。
那一场大战,特别是最后日本刀折断之时的异象,就算是相隔很远都能看到。
而且参与此事的人这么多,自然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消息传来。
总结一下,那就是我和马一岙简直是牛逼炸了。
这帮掮客本身就是做这一行的,所以消息灵通得很,他们从各个渠道,已经得到了此次神户大川,以及黄泉引出动的人手都有谁,许多人的身份都让人震惊不已,而更让人震惊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和马一岙居然能够将黄泉引的攻势给打退去。
据说日本神户一族的镇族神兽海棠惨死于此役,就连神户大川最爱的儿子也没了。
这就是所谓的“赔了夫人又折兵”。
据说日本人都快要发疯了,在黑市上对我和马一岙开出了巨额悬赏,最开始是一千万,而现在已经涨到了三千万。
而且还是美金。
记住,是美金,不是人民币。
疯了。
不过对于此事,无论是阿水,还是其他的消息掮客,都对此报以谨慎的态度,毕竟我们先前的战绩摆在那儿,而且据说我们与官方高层的关系十分密切。
一旦我们出了事,很有可能会有无数人倒霉。
不过即便如此,肯定还是会有见利忘义、控制不住贪欲的家伙,而且大有人在。
财帛动人心。
所以他才会如此谨慎。
我听到这话儿,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跟他提起马一岙之事。
毕竟凭借着此刻的风头,已然达到了马一岙之前所期待的“立威”效果,必然会震慑住一大部分的人,但如果将马一岙受伤昏迷之事说出,恐怕那震慑力,就会减弱很多。
虽然我对于阿水是很信任的,但在这方面,我还是选择了保留。
如此又聊了一会儿,有电话进来了。
打电话来的那人,正是刚才一众人等都觉得很难搞定的霍京。
我想了想,接通了电话。
霍京开口便问道:“马兄的电话,为什么一直打不通?”
我犹豫了一下,说道:“他现在有点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