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时候,这场中的大部分人,都觉得霍二郎只不过是一个名门贵公子而已,算不得有多厉害。
甚至有人觉得他未必能够继承得了霍家庞大的势力,特别是旗下的江湖势力。
正因为如此,所以霍家下面的一大帮元老才会蠢蠢欲动,心思各异。
信义安的龙头才会想着趁机脱离。
但是现在,他们都有点儿傻眼了,没想到刚刚走了一头猛虎,又来了一条过江龙。
这个霍京的实力,看起来比他老子还要强一些。
至少举重若轻的这架势——也就是装逼的姿态——比他老子要强。
毕竟如果对手只是什么小虾米的话,大家都不会如此好奇。
但这位十六连城的刀下,可是有着十六位厉害大妖的性命,踩着斑斑血迹上位的少年豪雄,在日本的修行界,甚至被誉为“日本之光”,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未来的希望。
而且他的手中,却有着自明治维新时期,就一直大名鼎鼎的妖刀春村,不知道的人或许就没有什么感觉,而明眼的人,都觉得这肯定又是一场恶战。
然而事情的发展让所有人都为之侧目,连我都有点儿懵住了。
尽管我十分肯定地认为霍京毫无疑问地能够胜出,却万万没有想到,会如此的轻松和简单。
只用一招。
一招。
我的目光落到了远处的海里,瞧见山下小智从海水里爬起来,颇为狼狈,不过却并没有受到多少的伤害,他站稳之后,眼神复杂地看着已经重新走回了台上的霍京,犹豫了一下,然后灰溜溜地走向了场外去。
技不如人,他认了。
败者是不会受人关注的,我的视线重新落到了台上来,而这个时候的霍京仿佛办了一件不值一提的事情,朝着那红衣大主教彬彬有礼地点了点头,随后又走到了话筒前来,环视场下,缓声说道:“各位,还有反对的么?没有的话,我们就继续了,否则会赶不上时间流程了……”
台下:“……”
有人朝着我望了过来,因为上一次在这种重要场合捣乱的人里面,就有我一个。
李安安甚至“狭促”地冲着我眨了眨眼睛,跟我开玩笑道:“你去不?”
我抱着胳膊,一副“我不认识你们”的样子。
事实上,有了山下小智先生的前车之鉴,恐怕就算是有这心思的,恐怕也没有那个胆子了。
婚礼在继续,新郎新娘双方开始交换戒指,这戒指并非普通的钻戒,霍京给新娘戴的,是一枚青铜戒指,正面是一个正方形,上面仿佛是某种印章,看着朴实无华,但却有着沉淀的历史意义,而新娘给霍京戴的,则是一种日式的螺旋纹法戒。
双方交换过后,在红衣大主教的建议下,相互吻了一下。
我认真打量了一下,神户结衣闭着眼睛,有点儿期待地噘起了粉嫩蜜色的嘴唇,而霍京却低头下去,用了一个错位接吻的姿势。
台下的人瞧见两人的嘴唇好像是碰触到了一起,但实际上,却有一定的相隔。
这种情况,一般都是出现于电影、电视剧里面,但此时此刻,霍京却将这法子,用得活灵活现,一般人还真的瞧不出来。
新娘大概也没有想到霍京会这般坚持,她睁开了眼睛来。
我在不远处,瞧见了她眼中流淌出来的淡淡忧伤。
终究,还是……
我不确定这位神户结衣小姐到底有没有了解过自己的新郎,但可以确定的,是她接下来的人生里,基本上会枯守空房,守着活寡一样的日子。
不过很快,我瞧见这位结衣小姐的眼神收敛,却仿佛一点事儿都没有发生了一样。
这也是一位影后级的演员。
浅吻过后,红衣大主教退场离开,接下来则是那位当红主持人来控场,切蛋糕倒香槟,抛花球等等活动,弄得十分热闹,紧接着婚礼进行曲继续奏起,而新郎新娘伴着音乐退场,而婚礼的自助餐宴则开始进行。
霍家这一次的准备相当充分,宴席分作两部分,一部分在远处的度假屋处,那边招待一些政要人士,而这边则是前来与会的各路人等。
自助餐会场在新郎新娘退下之后,立刻开启,霍家准备将此次婚礼办成一个大party的形式,所以邀请了不少演艺界的人士,霍京离场之后,那礼台则换了装扮,然后有一位正当红的港岛女艺人上台,开始唱起了歌曲来。
前来与会的宾客,一边享用着霍家布置的各地美食,一边听着时下流行的歌曲,然后分坐不同圈子闲聊着,气氛十分的热闹。
来自澳洲的胡桃,奥地利的巨型白地菇,伊朗出口的“almas鱼子酱”,日本的和牛与松茸,意大利的podolico奶酪,来自法国南部、每块都有1磅5盎司的鹅肝……无数珍稀的食材,在来自法国、意大利、土耳其、日本以及中国的各地名厨烹调下,碰撞出来的、能够刺激味蕾和食欲的美食。
再加上来自各地著名庄园的酒类,将整个自助餐区变成了一个让人沉醉的梦幻之地。
尽管前来这儿参加婚礼的人,大多都不是为了吃来的。
这些人端着一杯香槟酒,到处与人攀谈,这里有着无数的机会,简单的闲聊几句,说不定就能够谈成一笔大生意,或者办了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使得那些人都会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与人交际上面。
然而这些对于我来说,却并没有那么的重要,所以我的注意力,则放在了那些名厨的出品上来,刚刚从土耳其烤肉区吃得一嘴油腻的我,又来到了和牛铁板这一块儿,等待着那个有些滑稽的日本师傅,将那一块有着美丽纹路的牛排给煎出来。
瞧着那吱吱作响的油脂声,以及喷香入鼻的香味,我有点儿忍不住口水了。
这铁板上面,除了牛排,还有一点儿松茸做搭配。
绝对不会有任何的油腻感。
我端着盘子在那儿等待着,这时后面有人推了我一把,我没注意,回过头来,瞧见对方是一个阴阳脸,尽管穿着整齐,但还是能够闻到一股子的馊臭味。
我眯着眼睛,说道:“怎么,想插队么?”
那人左手端着盘子,手中提着银叉,敲了敲盘子边缘,然后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想不到啊,猴子,你把这儿当做是蟠桃宴会,只顾着吃了?”
我说花脸神丐,你想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