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他就要钻进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小轿车里去时,我没有再犹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手穿过车窗,将准备发动汽车离开的尚良脖子给揪住了。
他刚想要抬头来看我,我另外一只手就朝着他的眼眶猛然打去。
这一下我没有多少留手,因为我心里藏着太多的个人情绪在,所以只是一拳,就将他给打得快要晕过去。
随后,我将他给拖出来,塞进了第二排车厢里。
我也坐了进去。
我按住了他的头,不让他看我,然后说道:“尚良,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不?”
骤然遭受袭击,而且还是被下重手,满心想要前去共度春宵的尚良完全就懵住了,他给我按在座椅上,痛苦地挣扎两下,发现完全无济于事之后,哭着说道:“哥、大哥……哦,不,爷,您有事儿说事,别这样没头没脑的。”
我说你做的恶事太多,想不起来了?
说完话,我又给他的肚子来了一记窝心捶,他嗷嗷直叫,却还是没有能够想起来。
我不确定这家伙到底是不是脑子短路了,不得不提示道:“你老子名下的那个亲子园,出现的虐童事件,是不是你指使的?”
听到我的话,尚良浑身一震,随后大叫冤枉道:“爷,爷,这跟我没关系啊,我老子是我老子,我是我……”
我瞧见他到了这个时候还拼死抵赖,就知道不动真格是不行的了。
我伸出右手,掐住了他的脖子,一点一点地收紧,然后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你老老实实地坦白交代,然后让警察去招呼你;第二,我现在就掐死你,回头再去找那个姓李的一家人麻烦——你自己选一项,不过别想太久,给你考虑十秒钟,十、九、八、七……”
我的语调冷漠,一点一点地数着数。
每一个数字,都敲打着尚良脆弱的心灵,当我数到“三”的时候,他终于扛不住了。
他大声叫道:“爷、爷,我说,我都说,都是李茹那骚娘们儿指使我的,具体办事的人,是老汤和他手下的那几个娘们儿,我只是帮忙传了个话。别杀我、别杀我啊,呜呜……”
在如何击破尚良的心防,我在之前蹲守的时候,就想得很清楚了。
从外在的方面,我需要让这家伙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是真的受到了威胁,而不是虚张声势而已。
所以我估计将妖气逼出,让他感受到了浓烈的撒气和杀意。
而从逻辑上,我又点出了“姓李的一家”这个关键词。
我就是想让尚良明白一件事情,我是有备而来的,整件事情,从头到尾,我都是清楚的。
了如指掌。
果然,如此软硬兼施,内外逼迫,使得这个叫做尚良的家伙一下子就脚软了下来,不敢硬撑。
而在他崩溃之后,我将早就准备好了的纸笔拿了出来,让他将整个事情的起因和过程,都记录下来,包括参与此事的都有什么人,具体是怎么交接的,我让他一一交代。
我告诉他,整件事情我都清楚,所以如果那里出了岔子的话,我看出来了,不会给他第二次机会。
尚良听了,唯唯诺诺,不敢抵抗,低头去写。
我摸到后车厢有一个棉绒帽,能够将脸遮起来的那种,就顺手拿了过来,将自己的脸给挡上。
尚良磕磕绊绊,写了二十多分钟,经过我审核之后,摸出一把小刀来,割破了这家伙的右手大拇指,让他在自白书上面按下手印,这才算结束。
弄完这些,尚良小心翼翼地说道:“爷,行了吧?”
我冷笑一声,说你觉得呢?
当下我让这家伙坐到了驾驶室,自己坐在了副驾驶室上,然后让尚良开车,载着我前往他跟李茹约定的酒店。
我手上只有尚良的自白书,证据链不扎实,所以需要李家人的。
这帮作恶的狗东西,一个都不能跑掉。
跑了一个,我的念头就不通达。
呼吸也不顺畅。
在我展露出足够凶狠的獠牙之后,尚良不敢违背我的意见,遵从了我的意思,载着我前往那家酒店。
路上的时候,我有点儿不解,问他,说李茹那尖酸刻薄的模样,你到底喜欢她哪里?
尚良没有想到我会问他这个,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告诉我,李茹是他的小学、初中同学,他小的时候,很瘦弱,经常被欺负,而当时的李茹,是班里的大姐大,横行霸道,属于螃蟹的那种。
那个时候的他,对当时的李茹,有着一种天然的向往。
所以即便他后来长大了,家里也有钱了,不知道玩过了多少女人,但心底里,一直都有一股无法磨灭的情愫。
一想到当年肆意欺负同学的大姐大,躺倒在他的裤衩下,他心里就有一种病态的满足。
听到这儿,我忍不住笑了,说你丫还真他妈是个有情怀的情种。
尚良咧嘴笑,说爷,我的确……
啪!
我瞧见他这得意洋洋的样子,没有言语,直接给了他一耳光,让他断了跟我攀谈的劲头。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许多,在尚良的带领下,我们先去了那个什么酒店,将李茹教训了一顿,逼她写下了一式两份的自白书,按下血手印之后,又驱车回到了李家的大宅院儿,将那一大家子的人都给叫醒了起来,挨个儿写。
他们做的事情,实在是令人发指,我越看越生气。
我恶心。
我全程都蒙着脸,故意将声音弄得十分沙哑,让他们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其间也有人试图反抗,不过对于这样的突发事件,我表现得十分果断,上去就是一顿暴打,打到没有反抗的心思之后,我才会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