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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节


  这个我也知道是为了让棺材里的尸气和腐气散一散,如果被人吸了。极有可能中毒的。
  不过我并没有看到有什么东西从棺材里飘出来,我也没见过所谓的尸气,难道尸气是无色透明的?
  几分钟后。我们再次靠近棺材。廖光明为了稳妥起见。又朝着棺材里扔了几把干茶。
  随后我们俩同时向棺材里看了过去。
  我的手心里全都是汗。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样子。结果仗着胆子看过去,却发现里面的确是平静地躺着一个人,那人身穿着一身寿衣。
  看到这具尸体。我们当然第一时间就去看他的脸,以确定是不是老刘头。
  结果看到这人的那张脸。我和廖光明同时发出惊讶地一声喊。
  因为那张脸,不是老刘头。
  即便不是老刘头,我们也做好了准备。但是那张脸。居然是一张纸人的脸。看着那张脸就像是办丧事的时候的那种纸扎人。
  虽然那纸人的脑袋做的很逼真,脸上的五官画得也很精致。但是由于下葬的时间太长。那用油彩画上去的五官,有些褪色,让这张脸显得格外恐怖瘆人。
  如果现在不是青天白日,我恐怕都要吓得转头就跑了。
  “奇怪。怎么会是个纸人呢?”廖光明估计也没预料到是这种情况,盯着那纸人出神。
  “会不会咱们找错地方了?”我问道。
  廖光明摇摇头:“即便不是老刘头,任谁也不会在棺材里埋纸人啊……我看看他的身体是不是纸做的。”说着,廖光明拿出一截拖把杆,伸进了棺材里,去捅那纸人的身体。
  没想到那棺材里的人不但脑袋是纸糊的,身体也是纸做的,只是在身体的外面套了一套寿衣。我之所以知道这些,是因为廖光明用力过大,一下子把纸人的身体给捅漏了。
  没想到一直没什么变化的纸人,随着身体被捅漏,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呲呲冒出了淡白色的气体。
  廖光明手疾眼快,身体迅速后撤,顺手拉了我一把。我们俩连滚带爬地爬上了坟坑。
  那纸人身体里的白气,顺着棺材的缝隙飘了上来。
  而后那白气在空中凝聚起来,慢慢地朝着山谷的另一个方向飘走了。
  “这……什么东西?”我看着很是吃惊。
  廖光明一言不发,看那白气飘走了,他重新又跳下了坟坑。我紧跟着也跳了下去,看到那棺材里的纸人已经瘪掉了,一副软塌塌地盖在他的身上。
  廖光明用那根拖把杆,在纸人的身体里挑了挑,最后滚出一样东西来。
  那东西是个黑色的小球,比玻璃球大不了多少。那黑球从纸人的身体里滚了出来,从中间裂开了。
  裂开之后,我才发现,这小球居然是个活物。
  小球的球体居然是这小东西的两个翅膀,分开之后就伸展开了,里面的小东西的身体也显露了出来。
  那小东西长的尖嘴猴腮的,有点像缩小了的某种甲虫,只是多了一对翅膀。原来是将翅膀团起来,包裹着整个身体的,展开来比身体要大了许多。
  我们俩瞪着眼睛正看着,那小东西在棺材里转了转脖子,忽地腾身飞了起来,迅即地朝着我的面门扑了过来。
  那速度极快,我根本就来不及躲避,让那东西直接就扑到了我的额头。
  我就觉得额头一痛,我像拍蚊子那样抡起手掌朝着自己的脑门拍了上去。结果那东西扑腾腾展开翅膀又飞起在了半空中。
  “双七,怎么样?”廖光明急着过来问道。
  “没事,妈的被叮了。”我捂着额头,看着那飞起来的东西骂了一句。
  那小甲虫在空中转了几圈,我生怕它再冲下来,急忙让廖光明小心一些。
  没想到那小甲虫在空中盘旋着,速度越来越慢,最后从空中直线坠落了下来,啪嗒掉到了地上。
  廖光明快步冲过去,手中多了一把随手小刀。
  那小甲虫的身体在地上不住地战栗着,廖光明不由分说,一刀就朝着小甲虫切了过去。
  小甲虫不知为何突然就失去了反抗能力,被廖光明一刀将身体斩断。
  廖光明低头看着那小甲虫,突然一跺脚,叹了一声:“唉,还是晚了……”
  “怎么回事?”我跑过去看。发现那小甲虫被切成了两半,身体里流出淡绿色的液体。
  廖光明问我伤口感觉怎么样?我摸了摸,头上被咬的地方,起了一个脓包。一碰有股刺痛,不碰的话倒是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我问廖光明这是啥玩意啊?怎么会在棺材里?
  “那应该是一种墓蟞。通常会出现在墓地里,以啃食墓土为食,但是在阳光下活不过半分钟。这东西我也是第一次见,我之前也只是听说。”廖光明说道。
  “墓蟞。真特么晦气,就能活半分钟,还被它咬了一口。”我摸着额头隐隐作痛。
  廖光明指着那死掉的墓蟞说道:“如果在墓蟞活着的时候,杀之取血,血是红的,能治你的伤。可是现在它的血已经变成绿的了,应该是无用了。”
  我摆摆手:“没事,一点小伤。回去去医院敷点药膏就没事了。还是办正事吧,那个纸人怎么回事,里面怎么会有墓蟞呢?”
  廖光明又走到那坟坑边上,在纸人身体里翻找了一下,结果发现在纸人的身体内侧贴着一张符纸。
  那符纸上画着的不是什么符咒,而是工整写着几个字,看着像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廖光明思索了一会,慢慢点了点头:“我似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如果我没看错,这个墓穴应该是个子母穴……”
  “子母穴?什么意思?”
  “怪不得老刘头葬在这么一个风水宝地,还没有去投胎。原来这母穴里葬的不是他的肉身,而是个替身。”
  我指着棺材里的纸人:“你是说这个纸人是老刘头的替身?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是刘奎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