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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节

  胖子愣愣的点了点头,看唐正徐不像开玩笑,转身跑进了客厅。
  “前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广隶有危险?”倪秋担心了起来,本来不想开口问,但见唐正徐这样紧张,才忍不住问出口。
  “天上行星移位,九星天盘天蓬与地盘天蓬相遇,八卦八门伏吟,此乃九星伏吟大凶之兆,遇事皆凶……”唐正徐面色难看之极,转而又往天上看去,“现在我还不能确定,只得起坛布八卦阵,方能测出。”
  倪秋听不懂什么九星八门,也不知道什么是凶是吉;心中不禁暗怪自己,当初若是虚心请教庞广隶,或许会知道写端倪。
  九星,即为九宫中主位,为天蓬星、天芮星、天冲星、天辅星、天禽星、天心星、天柱星、天任星、天英星,此乃奇门遁甲中的九星与九宫之说。
  八卦,分别为坎、坤、震、巽、乾、兑、艮、离;八门,休门、死门、伤门、杜门、开门、惊门、生门、景门。
  胖子准备好一切后,开坛简单作法后,唐正徐摆好九宫八卦阵,手握罗盘,正按照九宫推算着。
  按照定位,明日天、地天蓬星正好两相对,而八卦反复,即为反吟和伏吟,罗盘上刚好是六仪三奇中最为凶悍的未得使。正所谓阳遁,顺步六仪,逆布三奇;而阴遁,则逆布六仪,顺布三奇,此时却恰恰相反。六仪三奇,配合八卦中的八门,与九宫九星,演算出非相合,而是大凶之日。(六仪,为六十甲子中的六甲,三奇则为天干中的乙、丙、丁)
  算出大凶之日,唐正徐顿时忘记身在何处,手中的八卦镜滑落地面,整个人颓废一般,双腿一软,跟着坐到地面,昂首呆呆的看着上空。
  “喂,你没事吧?到底算出什么了?”胖子也知道之态严重,连忙上前把唐正徐扶起。
  “唉……”唐正徐推开胖子的手,一边摇头一边叹气,“还是赶紧找庞广隶回来吧,否则我也素手无策了。”
  这话让胖子与倪秋两人更是一头雾水不知天,难道看星星,真的能推算出什么凶日?
  “前辈,广隶到底在哪里?你怎么素手无策了?我们这不是都好好的吗?”倪秋不明白,但现在最主要就是,想知道庞广隶是否安全。
  胖子蹲下摸了摸藏獒的头,“也是,现在只有你知道老板在哪,你说什么胡话,我到现在都还没听懂,太深奥了。”
  九星伏吟,唐正徐只能推算出凶日,并未能算出何来之凶;这个九星伏吟,按照地理位置,按照风水穴位,刚好在庞广隶家,这让唐正徐失神无助,若是发生什么意外,该怎么与庞广隶交代?
第40章 野山老人
  九星伏吟,奇门遁甲中,是为大凶地、日、时,视之为大凶格局。
  庞广隶究竟在哪,只有唐正徐一个人知道;面对这样大凶之日,唐正徐素手无策,心中后悔,为什么当初答应庞广隶,来照顾这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人?
  “我现在的确不能跟你们说,只能等结果出来了。”唐正徐还是不想说出庞广隶的下落,毕竟庞广隶有交代过。
  在胖子的眼中,没什么不能说的,就算说了,有什么大难,估计在场之人,只有唐正徐一个人能帮得上忙。
  撇了眼唐正徐,差点呸出声,暗暗对唐正徐划中指,带着藏獒转身离开。
  毕竟都叫了不止一次,既然不想说,胖子也没辙。
  唐正徐偷偷望了眼倪秋,无奈耸肩,跟着胖子转身离开,既然明天是大凶之日,就算惊慌也无用。
  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就算要走,也不可能劝得了庞广隶的父母离开。
  倪秋淡淡的看着冰冷的夜色,心中隐隐有些后悔;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离庞广隶越来越远;刚认识的时候,经常跟庞广隶在一块,就算有危险,也没有想过转身离开;从关系变得微妙后,庞广隶却不一样了,做什么事情,不再有她倪秋在身边……
  也许,庞广隶是出于担心,但这种担心,构成了另外一个人更担心;望着已经紧紧关上的大门,就如望夫石一般,盼着他早点归来。
  司徒震握紧手中青铜色法剑,法剑剑身刻画着一道清晰的符样,只要一剑下去,就能为全龙虎山上下报仇;趁他病要他命,司徒震没有丝毫犹豫,高高举起法剑,咬牙切齿,狠狠的朝庞广隶,当头斩下。
  庞广隶全身上下,已经到了痛不欲生的地步,全身经脉如被刀割一般,就像全身布满了蚂蚁,正在啃咬着他的血肉。
  而司徒震狠心劈下,庞广隶丝毫不知情,一旦被劈中,就算大罗金仙亲临,也难以救活。
  眼看法剑就要到庞广隶头顶,司徒震面色欣喜若狂,只要这家伙死了,龙虎山的大仇就算报了。
  但是,法剑离庞广隶还有两寸之际,忽然一股无法想象的灵力,从庞广隶的身体发出;一道难以阻挡的剑气,死死的把司徒震的法器阻挡头顶之上。
  “叮!”一声轻响,司徒震面色一变,难道是血魂剑?
  不是血魂剑,而是阴阳剑魂;阴阳剑魂在庞广隶体内乱串,把庞广隶的经脉弄得乱七八糟;当发现主人有危险,这才停止破坏,现身阻挡司徒震的‘好事’。
  阴阳剑魂忽然出现,庞广隶的命得以保存,但身上的痛楚却丝毫不减;身子一松,翻身躺倒在地,脸色暗红的颜色,渐渐退去,嘴角慢慢溢出血丝。身子发软,全身经脉尽被阴阳剑魂毁坏,乱成一锅粥。
  司徒震被阴阳剑魂反击一下,面色难看,连忙往后急退;阴阳剑魂撒发出强大剑气,差点连司徒震的法剑也弄断,幸好非现代化法器,否则别说剑没了,连人也……
  石灰粉依然久久未散,庞广隶慢慢爬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出破烂不堪入目的龙虎山主殿,而在庞广隶的左手,依然是那发着暗红光线的阴阳剑魂。
  庞广隶没有再发疯似的大开杀戒,而是用阴阳剑魂带路,慢慢离开主殿。
  司徒震本想上前阻拦,但看到庞广隶手中的阴阳剑魂,心中胆怯了;它已经不再是以前的血魂剑,散发的气息,更比以往更加强……
  活着跑出龙虎山的众人,纷纷让开一条路,静静的看着庞广隶离开,没有哪怕一个人上前阻拦,刚才的场面,他们记忆犹新,如果那诡异的三昧真火、阴阳剑魂、掌心雷落在他们身上,或许阎王会很欢迎。
  虽然有许多龙虎山后辈还活着,但死的人不会少,尸体已经把主殿门口铺成路,有烧焦的,有被阴阳剑魂杀死的……
  既想报仇,但庞广隶的道行,实在无法匹敌,再这样执着下去,历史长存的龙虎山,会不会因此丧失在我的手中?司徒震暗暗自问。
  想起刚才要报仇的想法,只是起一时执念,幸好庞广隶没有大发雷霆,否则龙虎山上下又要遭殃了。
  一道掌心雷,可大可小,换做普通人发出,司徒震不会胆怯;回想起通灵掌心雷,心有余悸……
  从龙虎山主殿走出来,没人敢阻拦庞广隶离去;有灵性而没人性的阴阳剑魂,折磨了主人一番后,恢复正常,带着庞广隶走到龙虎山另一个荒山中。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荒山四处长满了野草,山间野树种类奇多,环山围绕;因常年没多少人行走,所以形成一个无路野山。
  庞广隶只知道路难走,而不知阴阳剑魂要带他去哪;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只能听天由命,虽然龙虎山可恶,但杀了那么多人,而且个个都魂飞魄散;单凭这点,处于正道中,已经天理难容了。
  直到山腰处,才呈现一间用杂草遮盖成的草屋;草屋门打开着,在这野山中能见得,一般是无人居住,建立于山间,无非是让路过之人休息乘凉之地。
  庞广隶来到草屋跟前数米外,阴阳剑魂便停止了带路,仿佛阴阳剑知道这个地方似的;庞广隶的脸色恢复如常,不过那石灰粉依然留在脸上。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庞广隶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干净的,显然龙虎山主殿,因为太多人,泥尘多得很。
  不过现在庞广隶看不到而已;心中不明白,阴阳剑魂带他来这山上做什么?貌似这是第一次来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