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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1节

  从这一点,能够证明安对于我的态度,还是充满了信任。
  我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如此平静。
  对了,屋子里除了上述这些人,还有另外一个人,他的名字,叫做兔六。
  就是那位临阵反水,杀了龙五,然后被放逐的家伙。
  这个家伙拥有着强大的意志,然而在被我将手臂削成骨头之后,却一下子就崩溃了,选择了投降,甚至在龙云他们犹豫不定的时候,还出言相激,算是帮我做了一点儿事情。
  从这一点上来说,他有求生的欲望,或者说不要在被我折磨的意愿。
  这对于我来说,是很有利的。
  众人进了屋子,盼娘被众人的目光注视着,羞愧不已,又躲进了屋子里去,然而牛二却是个蛮汉,对于这个害死自家主上的娘们儿也是一肚子火,本来以为她待在大牢之中等死,心中稍微平复,此刻瞧见她又出现在了河佛长老的房间里来,顿时就火得不行。
  他双目血红,冲进了房间,像拎小鸡一样,将盼娘给拎到了外面的小厅里来,然后恶狠狠地扔在了地上。
  啊……
  女人叫了一声,然后瞧见满屋子的狠角色,吓得瑟瑟发抖,下意识地抱住雪白的胸脯,然后呜呜地哭泣着。
  安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在众人沉默的情况下,她开口说道:“你为何会在这里?”
  盼娘呜呜哭道:“河佛长老说没有尝过不落女人的滋味,所以特地把我从牢里提出来,凌辱于我……”
  被龙云控制住的河佛长老因为失血过多,有点儿精神萎靡、有气无力的样子,然而听到这话儿,顿时就怒声大吼,说你这是诬陷,栽赃陷害,赤裸裸的污蔑……
  他神情激动,满身肥肉都在颤动着,而这个时候我却没有给他太多发挥的空间。
  我直接走上去,一把扯下了河佛长老的裤子。
  这位尊敬的资深长老刚才出现的时候,就有些衣衫不整,一开始我还以为人家只是梦中惊醒,匆匆而来,却不曾想居然是在房中成就好事。
  裤子脱下,我将还沾染秽物的一面翻开,一言不发,扔在地上。
  安虽然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儿,但并不是傻子。
  能够成为华族族长的青鸾天女,如何会是傻子呢?
  所以她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阴沉深邃起来。
  我并没有在这个点上继续纠缠,河佛长老的兴趣再如何古怪,那都是小节,跟龙八斤一般,不过是五十大板子,然后逐出华族而已。
  这并不致命。
  我真正要关注的,是最致命的地方,所以我手一招,从且介手中,将兔六给叫了过来。
  再一次瞧见兔六,安是惊讶的,而当瞧见兔六那已成白骨的手臂时,这惊讶就上升到了震惊的地步去。
  我看着安,然后缓声说道:“安族长,不妨听一听这位帮忙杀人灭口者的话语吧?”
  当听到我喊出“安族长”的称呼时,安的眼神里面,是有一些受伤的。
  不过她还是看向了兔六。
  她知道事情发展到了现在,已经不再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情,而是事关华族高层的大事,所以她看着兔六,说到底怎么回事?
  兔六是被我吓傻了,只有将刚才的供词,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他只是一个小卒子,知道的不多,不过却供述了他被河佛长老收买、并且怂恿蛊惑龙云中人出来闹事,准备对族长实行兵谏的过程,以及在龙五这边事发之后,他得到密令,对龙五和盼娘施加毒手的事情。
  他说完这些之后,耸拉着脑袋,满脸晦暗地说道:“我自知罪大恶极,只求一死。”
  河佛长老却在旁边说道:“血口喷人。”
  我不指望这两个老狐狸当着安的面贸然认罪,然后潸然悔悟,而是看向了安,说你相信我么?
  安的脸色有些难看,下意识地看向了松涛去。
  而松涛则微微一笑,平静地说道:“陆言兄,好大的手笔啊,至于么?”
第四十二章 薄情寡性
  松涛终于开了口。
  事实上,从寞离长老口中听到了布阵者是松涛的消息之后,我就一直等待着这家伙的出现。
  之所以将人引入这里面来,然后又讲明理由,给安说了这么多,我的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在于松涛此人的身上。
  如果寞离长老说得没错的话,屈胖三的神魂,想来应该就在布阵者松涛手中。
  我只要擒住此人,今夜的冲突,也就有了一个最终的结束。
  我一直在等着此人说话,所以他上前开口的时候,我抬起了头来,然后将手中的寞离长老,退到了牛二的手中去,然后收起了止戈剑,微笑面对此人,说哦,松涛兄有何高见?
  松涛摇头,说高见谈不上,只不过我觉得陆言兄将人给擒住,刀剑施加,华族高高在上的长老在你手中宛如草芥,一剑又一剑地捅,就算是有再多的冤屈和内幕,想必都不是什么真实的东西。愤怒和暴力能够蒙蔽人的双眼,如果陆言兄有足够自信证明不落长老的死与这两位长老有关,不如将他们交由我华族之手,由我们的刑狱长老来审理,你看如何?
  他说得陈恳,合情合理,旁边纠结无比的安仿佛找到了台阶下,赶忙点头,说对,陆言哥,凡事都得有公信力才行,景离长老就在外面,不如你把人交给他来处理,如何?
  安满怀期待地看着我。
  她希望我能够往后退一步,选择相信她,相信她有足够的能力来处理此事,让事情更不至于这般尴尬。
  然而这个时候我却笑了。
  我指着缩在堂中、瑟瑟发抖的盼娘说道:“在将人交出来之前,有人能够跟我解释一下,一个被放在牢中的死刑犯,为何会跑到河佛长老的房间里来,侍奉他的生理需求么?”
  简单一句话,说得安脸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