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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

  他们的父母,若是有一天进了医院,需要手术费用,不然就得滚出去,那个时候他们一毛钱都拿不出来,不但如此,而且还想着找父母要房租费的时候,又该如何?
  所以人不应该只为了梦想而活着,更多的时候,是为了责任。
  然而此刻我却不一样了,因为我拥有了追逐梦想的权力,也跳出了平日里营营碌碌的生活环境,成为了这莽莽江湖之中的一员。
  而我做要做的,就是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这个道理,是虫虫教会我的。
  似乎感叹太多,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从安徽的合肥出发,往西南方向行进,一路上走走停停,倒也没有再发生什么事情。
  这一路上,我与这整个驴友团也差不多算是熟识了。
  基本上每个人的名字都能够叫得上来,大家伙儿似乎也挺喜欢我这么一个话不多、但是认真做实事的家伙。
  而我也并非没有什么收获,五哥的话语虽然不多,但是往往开口,都能够讲到点子上来,我一路上也跟他学了不少关于野外生存的种种经验,以及注意事项。
  除此之外,他对于车辆的维修保养也十分擅长。
  当然,在这方面最厉害的还得是群主楚领队,他给我的感觉,就有点儿像是最近优酷里面《侣行》中的男主角270,属于那种极有领导力以及动手能力的头儿,对于事情的安排和人员的调配方面,都有值得人学习的地方。
  既然是驴友团,最注重的自然不是结果,而是沿途的风景,一路上不断有人和车子加入,等我们到达锦官城的时候,已经有了九辆车,和总共三十一人。
  其中男士有十九名,而女士则有十二名,这里面有夫妻,有父子,有朋友,兄弟姐妹,而更多的则是孤身的网友。
  大家都厌倦了城市的喧嚣和忙忙碌碌、朝九晚五的生活,所以才会选择进藏。
  对于这些人来说,这是一次洗涤心灵的旅程。
  西藏是文艺青年心中的圣地,当他们瞧见那些虔诚而乐观的藏民,一步一步地走在朝圣之路上时,就会受到莫大的感动。
  这一路来我反复地听到无数人这般讲述,然而对于我来说,进藏的唯一目的,就是希望能够找到陆左。
  我的堂哥,也是我的师父。
  在锦官城的时候,楚领队决定在这里休整一天的时间,毕竟前一段的路程其实还是挺辛苦的,许多刚刚加入这形成的驴友都有些受不了这种高强度的行进旅程,虽说暂时没有人提出放弃,但适当地调整一下强度,或许是一个比较不错的决定。
  我们在锦官城的一处酒店落脚,附近是很有名的酒吧街,充满了热情的气息,当天傍晚小郭姑娘提议说去那儿玩玩,立刻有不少的人附议。
  虽然会在这里休整一天,但作为领队的群主,和驴友群的几个核心骨干还是挺忙的。
  他们需要对所有的车辆进行检修,确保不会在路上出现太大的故障,并且还需要管理好后勤,将一切物资都带齐,所以能去的,只有一些比较闲的人。
  我本来也不打算去的,只是五哥不去,楚领队便要求我陪着一起去。
  毕竟除了三个新加入的当地驴友之外,大家对这儿都不熟,一旦发生了什么意外,必须要有人在那里处理问题。
  而在楚领队的心中,我算是一个还算值得信任的角色,而即便是有什么冲突,我的拳脚也能够应付得住。
  对于楚领队的要求,我没有办法拒绝。
  毕竟这一路走来,我也基本上了解了进藏的种种艰险,越发地感觉到跟随着这么一个驴友团一起,是个十分英明的决定,如果单独前往,所面临的种种麻烦,恐怕我自己都要崩溃。
  有求于人,所以我不得不应允下来,一行总共十六人,大多都是三十岁以下的年轻人,一窝蜂地来到了附近一处气氛很不错的酒吧坐下。
  小郭姑娘平日里看起来斯斯文文,不过对于类似的夜店却十分熟悉,显然是经常出来玩儿的主。
  她一到酒吧,就自来熟地张罗大家坐下,然后开始不断地点酒。
  我们这一次出来的消费,并不算在团费里面,这个就需要大家AA,不过有一个叫做路涛的土豪却毫不在意,来之前就宣称所有的消费都算在他的帐里面。
  这个土豪跟小马一样,都是小郭姑娘的追求者,而对于他的豪爽,小郭姑娘则报以了最迷人的微笑。
  有人肯当冤大头,众人自然是兴奋得很,一晚上不断地喝酒玩闹,十分酣畅。
  我因为需要对这些人的安全负责,所以倒没有怎么贪杯。
  其实我并不喜欢这种灯红酒绿的情形,被那光线弄得晃眼,而且那震耳欲聋的音乐也让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厌烦。
  坐了一会儿,我发现这酒吧并不是很单纯。
  之所以这般说,是因为我发现酒吧里面虽然有着许多靓男俊女,不过大多数都好像是这儿的工作人员,又或者是酒托之类的角色。
  我甚至还看到了类似于妈妈桑的人物,负责给卡座里面的客人推荐坐台的妹子。
  这个东西呢,我其实并不熟。
  不过我到底还是有一个叫做阿龙的损友,这个家伙对于这些风月之事最是熟悉,我当初倘若不是有这么一个知识储备在,也实在是很难跟杂毛小道聊起那么多的事情来。
  把这些瞧在眼里,我便找到小郭姑娘,把我看到的东西跟她作了一个提醒。
  结果她翻了一下白眼,说我大惊小怪。
  啊?
  难道这东西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么,为什么她会这般的表情呢?
  我感觉一阵迷茫,而这时也发现驴友们开始朝着酒吧的四周散落而去,有的拿着酒杯去搭讪,而有的直接点了个坐台女,搂着那美女的腰肢呵呵地笑了起来。
  我捏了捏脑门,感觉有些头疼。
  这样子的话,我未必能够顾得了所有的人,毕竟我不知道他们到底是遇到了麻烦,还是找钓到的美女出去开房……
  就在我止不住地头疼之时,突然间我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之所以熟悉,是因为这个人不断地出现在我的噩梦之中。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