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要抽烟了哦,虽然你抽的很少。”
“嗯。”我点点头,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角落下,打在了短发的短发上。
“让我就这样消失吧,我可不想变成怪物或者研究品。”
“……”这句话我无法回答。
“如果也有人跟我一样,你就稍微帮帮他们一下吧,嘿嘿。”她还在轻笑,但我却感觉到她抓着我胳膊的手渐渐松开了。
“不要,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想做点什么,却被短发最后拉住了我解开纱布的袖子。
“最后一个要求,不要再傻了哦,邓龙,请忘掉我。”
“我不要,怎么可能,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啊!”我把自己的左手拼命划开,让伤口重新撕裂开来,那些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了地上。我想给她她需要的能量。
这个时候,短发却是轻轻张嘴,向我的脖子咬来。
我猛然间明白了她在干什么。她在欺骗吕布韦啊!她在逼吕布韦动手,她原来什么都已经知道了么?
“吕布韦,不——”还没等我的话说完,吕布韦身边的一个人就已经开枪了。我听见了一声枪响。
子弹从我的胳膊边上精准的飞过,直直的穿透了过去,带起了一片血花。很大的一片血花,顺着我的胳膊打进了短发的胸膛,然后消失不见。短发就在我的怀里摔倒在地。
“她是在骗你啊!”我的话音此刻才算落地,吕布韦则是猛地冲了过来,将我从短发逐渐冰冷的身体旁边拉开。
“吕布韦!”我狠狠的一拳揍了过去。
吕布韦像是傻子一般没有反抗,被我一拳打倒在地。
我赶紧跑到短发身边,死死地按住短发的胸口,让那些血液不要流出来,可是那些血液真的不听我的话啊,它们一股脑的往外流着,像是带着行李奔向新世界的孩子一般。那鲜艳的红色染红了我的双手。
“她死了。”吕布韦揉了揉他肿起的腮帮。
“她还没有死,你他吗快给我找来医生。”我对着吕布韦大吼。
吕布韦则是反手给了我一拳。
“你给我站好了。”他突然的吼声让我愣住了。
“短发是故意的,你不知道么?”我恶狠狠地看向他,我知道开枪的命令是他下的。此刻,在我眼里,他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我知道,这是短发昨天告诉我的。”
“什么?”我也愣住了。
“你还不明白了,短发要成全的是你啊,你这个傻子!”吕布韦显然是有些气不过:“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短发不想要浪费的,其实是你的时间才是啊。她昨天来问我的时候就跟我说过了,我虽然猜到了结果,却没猜到过程,这是她求我得到的结果,你真以为我他妈愿意开枪么?”说到这里,吕布韦也摘掉眼镜开始抹眼睛,我看见他的眼圈红红的。
我愣愣的蹲下身子,抱起了短发,在她那还带着微笑的容颜上吻了一下。
“短发,我说过,我要带你回家的。”
此刻,最后一道霞光消失在了漆黑的地平线下,那片灿烂的殷红,一瞬间消失不见。夜,终究是降临了。
第二十一章 结束
任何事情,都会有它的结束。只是我没有想到,我会跟短发以这样的方式说下再见,然后,真的再也不见。
回到家里的时候,刚好是第二天的清晨,吕布韦让我在他那里住了一晚上,此刻正是太阳初升的时刻,暖暖的阳光再一次洒向了我的房间。
我有些饿了,想给自己下一碗面条。
厨房还是老样子,几乎没有多少油烟,我一直以为短发来了以后这个地方会一直用下去,只是没想到终究只是南柯一梦,此刻才终于梦醒。
无力的面对现实吧。吕布韦给我做了一晚上的思想辅导工作,其实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他只需要让我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就好。但我很感谢他。因为我知道他在关心我。
沙发上仿佛还残留着短发的味道,我趴在上面,贪婪的呼吸着上面的每一寸气味,就好像之前发生的那些不过都是一场梦境,只是一边的茶几上,摆着一副明晃晃的单人照片,提醒着我一切都不是梦,她真的存在过。
只是她最后又离开了。
悄悄地来,悄悄地离开,然后带走了,我的心。
我微微一笑,低低的喃喃自语:你在那边也会很开心的吧?
照片被我翻了过来,盖在桌面上再也看不见上面微笑着的人影。故事都会结束,喜剧也好,悲剧也好。我主宰着我手下那些虚假人物的未来,而生活,主宰着我的未来。
都会,都会好起来的吧。
我就这样趴在安静的沙发上,静静的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四卷 恶魔疑云
失踪少女引发的连环案,是恶魔,还是噩梦?
第一章 安然
“近日,云南水云镇附近发生了一起失踪案件,警方已经对失踪人员当时的情况做出了推测,并且进行了实地侦查,但目前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失踪者是水云镇的一名高二学生,于十六日晚间下晚自习回家的路上失踪,现在警方和其家属一起征集关于失踪事件的具体线索,知情者可与当地公安局进行联系……”电视上播出这一条让人有些遐想连篇的新闻,我歪靠在沙发上随意瞟了一眼电视左上角的失踪者照片,又看了看手里的电话。
“吕布韦同志,我说你就不能多给我一点悠闲地时间么?我现在可是忙得很啊。”我一只手拿着电话,另外一只手还要应付一边郑青芸的骚扰,有些苦不堪言的味道。好在郑青芸没有太过认真,还时不时给我喂上一口苹果,我就一边咬着苹果一边嘴里含糊不清的回答着吕布韦的问话。
“又不是我要找你,这次找你的不是我。”吕布韦的话毫无逻辑可言,那边的声音有些不对经,似乎有些被逼迫的感觉。
“你不是被人胁迫了吧。”我突然想到警匪片里面被匪徒用枪指着被害者头让被害者打电话的情景。“你别急,告诉我你在哪,悄悄地。”
“没有被胁迫,不过也差不多了,啊!你能不要掐我么?”我听见吕布韦那边怪叫了一声,还传来了一个女人的轻哼声。
“你在干嘛?我还以为是黄兴找我呢,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了。”看样子似乎又不是我想象的警匪剧情了,不过我很高兴有人能够替我收拾一顿吕布韦,这显然是一项举国同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