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几人望着这张画像,全都一脸的瀑布汗。
就在这时,赵晓天一脸鄙夷地说了一句:“丫头,你在学校是学动漫设计的?”
“嘻嘻,晓天哥哥,你怎么知道,你也喜欢这个吗?我打算以后把你们几个人的光荣事迹画一本漫画出来,嘻嘻,一定能大卖……”这丫头都不知道扯到哪里去了。
不过紧接着,她的一句话又燃起了我们心中的希望:“你们别以为我画的这个样子很像卡通人物,其实那个医生本来就长得很卡通,你们拿着我这张画像去医院一问,一定有人认识他!”
听见陈叶那么一说,我们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叫照相馆老板打印了几张画像,赶紧分头去医院找人。
还别说,我只跑到医院大门口试探着问了一下门口保安,就问出效果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把那画像一递给保安,还没来得及开口问,那保安就说道:“咦,你这上面的人,怎么那么像我们医院的白医生啊?”
“你认识他?”我问。
“嗯!”保安点点头,而后露出一脸鄙夷之色:“白医生我当然认识了,我们医院最势利,头发最少的一个人,谁不认识。”
“兄弟,麻烦你一下,请问他叫白什么?”我一脸激动地问道。
“白金水,四十多岁,精神科的副主任,很多女医生和小护士都被她玷污过。”保安说到这里,特意压低声音:“听说他会催眠,很多女医生和小护士不知不觉的就和他上床了都不知道,事后知道了却被他拍了裸照,还不敢声张,只能把这事烂在肚子里。”
我和保安又聊了一句,便赶紧朝医院飞奔而去。
由于白金水人际关系很差,我们没去找院方领导,直接在下面找人就问出了他的事情。
基本上,只要我们一说是警察,那些医生护士就全都竹筒倒豆子地说了一大堆白金水的坏话。
只可惜,很多人都说他已经好几天没上班了,据说是请假回乡下老家去了。
我们当然不会放弃这么重要的线索,赶紧又找人帮忙查到他家的地址,朝他家里赶去。
我们赶到他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尤其是当我们找到白金水家里的时候,看见的一幕却令我们六人眼珠子掉了一地。
白金水家正在办丧事。堂屋里摆着一口棺材,棺材前方摆着一张遗像,那卡通式的样子,我一眼就认出死的人正是白金水。
最主要的是,当我们一问及白金水是怎么死的时候,他那年迈的老母亲哭着对我们说:“他在回家的半路上翻车了,脑袋都被砍掉了,还和一条野狗互换了身子,你们一定要帮忙把凶手找出来。指望他那个当警察的表弟,肯定是指望不上的……”
“当警察的表弟?”我一脸狐疑地道:“他有个表弟在当警察?”
“他表弟是不是叫阿瞒?”张怡寒比我问的更直接。
第208章 追捕白金水(上)
张怡寒那么一问,我们几人的眼睛全都一下关注到白金水的老母亲身上。
只见她伸出枯瘦的双手,缓缓地抹了一把眼泪,而后点了点头:“嗯,阿瞒那孩子从小就很懂事,也不知道最近几年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份好工作,却听说他整天和社会上的二流子混在一起,结果工作都搞没了,哎……”
“大妈,您老是阿瞒的姑妈,还是舅妈姨妈……”我问了一句。
表亲也很好几种,有姑表亲和姨表亲,为了确定白金水和阿瞒之间的关系,我想问的详细一点。
“我是她姑妈。”白金水母亲应道。
之后我们又问了白金水母亲一些事情,并从老人家口中套了很多有关阿瞒的过去。
得知阿瞒家就住在离这里不远处的一个叫百丈崖村的穷山沟里面。他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阿瞒又不争气,据说自从阿瞒被公安局下岗之后,已经好几年没回家了。前几年过年,他拎着一大包东西回家过年,却被他老爸用棍子打出去了,自那以后就没再回去过。
老人家和我们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在边说边哭,我们实在有些不忍心再多问什么。
本来我还打算说撬开棺材验明一下白金水正身的,最终还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老人家六七十岁了,白发人送黑发人,本来就已经够惨的,我实在不忍心再提出那种无理的条件。
按照赵晓天的话说就是:白金水再混蛋,他母亲是没有什么错的,错就错在他爹当初应该把他射在墙上……
不过我们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百丈崖村怎么走?白金水母亲很热情地给我们连说带比划地解释好半天,我们总算弄清楚了百丈崖的大概方向。
从白金水家里出来时,我给白金水母亲塞了五百块钱。
本来白金水这种人是不值得同情的,可他家里实在太穷了。家里还是农村经常见到的那种土房子,正儿八经的家徒四壁一贫如洗的那种。连个做法师的道士都没有,乡里乡亲也没看见一个来搭把手帮忙的,只有老母亲一个人孤零零地守在白金水棺材前面……
这一幕令我不由地想起了前不久我母亲在殡仪馆痛哭的情景,因此不免动了一些恻隐之心。同时我心里也生出了很多疑问。
白金水在医院当医生应该不会过的太差,而且据说回来是自己开车回来的,连私家车都买得起,怎么忍心让他老母亲一个人住在这种地方?
很快,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发生了。
我们摸黑走到村口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有个小孩儿的呼喊声:“警察叔叔,等一等,警察叔叔,等一等……”
不大一会儿,我们便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儿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我们跟前。
我笑着问他:“小兄弟,怎么了?”
那小孩儿把气喘匀了之后,先是朝四周到处瞄了几眼,就好像生怕别人听见似的,而后才走到我跟前攀着我肩膀低声说道:“叔叔,白家奶奶叫我偷偷告诉你们,现在千万别去百丈崖,要去等白天再去。”
“为什么?”我皱眉问道。
小孩儿一脸茫然地望着我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转身跑开了。
赵晓天望着远去小孩儿远去的背影:“小鸡巴,你几个意思?”虽然刚刚那个小孩儿说话的声音很小,不过我们几个都站在一起的,因此大家都听见了。
小孩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黑夜之中。
我们几个人坐上租来的商务车,有些蛋疼了。
“怎么办,要不要去阿瞒家里看看?”赵晓天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