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死你,从手指甲缝里扎进去可以给人最大的痛苦。”杨立在边上默默说道。 那个光头强看着杨立,脸色已经白了。 杨立一直带着人皮面具。看起来也是一个毫无表情的面瘫,但是这种面瘫的表情也给了对方一种无形的威压:这家伙一看就是那种冷酷的家伙,一点也不像人(其实也确实不是人)。 “好好好……我说说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光头强总算是认栽了,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买家自称王总,叫我们把石板送到一个荒屋里,然后就给我们结账,我也就是做这个倒手生意而已。” “你是不是林文诺的老大?”我点点头问道。 “林文诺?”一听这个名字光头强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是他卖了我们?现在他在哪里?” “别瞎猜了。另外你说把这东西放在荒屋里是什么意思?”我疑惑的问道。 “就是表面上的意思。”光头强说道:“那边加我们把这收来的这种东方放在一个旧城区的荒屋里,然后离开就行,大概是我们离开之后他们再去取,然后就给我们说一个地点,到那个地点可以刨出一个箱子,里面就是钱,我们从来没有和对方见过面,一切都是他们单线联系我们,我们如果取到了货就放在那个荒屋里就是了。” 我点了点头:好严密的一套做事方式!居然连对方的面都没见过。 “你们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做若伟的人?”我继续问道。 “若伟?不认识。”光头强脑袋要的好像正在被熊大熊二揍似的:“我们只是接到了这个电话,对方先预付了一笔款子叫我们做这事情,从来没有任何人和我们见过面。” 情况比想象的复杂…… “首先我告诉你。这东西是文物,你倒卖就是犯罪明白么?” “你……你是警察?”光头强的脸立刻白了。 “我不是警察,但是我知道你既然是出来混的,既然是出来混的,那么要查你的事情绝对是一查一大把,而如果想和我打的话。结果你也看见了:我劝你最好不要再尝试,那边我那哥双花红棍(于深)正天天找人打呢。” “所以你最好给我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否则不但对你自己不利,也对别的人不利你明白么?” “小哥,我们是诚信守法经营的您就别诈我了,我知道你厉害,我也确实不懂这东西卖不卖,只是替人干活而已,别的我实在是什么也不知道啊!” 光头强苦笑道:“你一个人就能打几十我服了行不?别的我是真不知道了……” 问了半天,这家伙似乎也真不知道什么别的东西了。 “你们运了两次石板了,第一次的是不是已经交给他们了?” “对,一星期前放在荒屋里的。” “告诉我那个荒屋的地址,别的没你的事了。” 打法走了这些人,废品收购站的人随便审问了一下后发现也没什么可问的:他们就是一个真正的废品收购站,只是属于光头强手下的一个企业而已。偶尔在这里藏点东西和几个跑路的人,就没什么别的违法行为了。 这些事情可大可小,我不是警察也不想参与这些事情。调查了所有事情之后,我发现除了让大家出去打了一架以外,别的我还是还是一无所获。 晚上回到了人文学院。我一个人清理了一下整件事情的思路之后,感觉越发的扑朔迷离。 以前我只是个家族继承人,从16岁开始我和爷爷学着处理这些家族上的事情之后,我就开始慢慢变得成熟和思维慎密,但是现在叫我处理这些犹如破案一样的事情,还是让我非常的不适应。而且自从我来到了殡葬学系,这个学系好像就从单纯的处理尸体变成了现在的集破案、处理尸体、寻找线索、打击犯罪等等的综合体了,难道我来这里之前老宋他们就只是负责处理尸体么? 还有我们那个神秘的顶头部门:现代异常事件调查局,我到现在都没有见过这个所谓调查局的任何人。也没见过他们的任何一份文件,也不知道这个部门到底在哪里。 当年的579工程,难道就是安排我到这个地方来从事这些事情的? 想想总给人一种梦幻一般的感觉。自从到了这里,一切都变得那么不可思议…… 正在发呆的时候,柳雨薇走了进来。 “怎么了?”我看着柳雨薇脸色有些不太好,赶紧问道。 “你的电话,付珊珊打来的。”柳雨薇走到我面前说道。 在我思考这些事情之前,懒得被打扰我就把我的手机给了柳雨薇。 “她?说什么了?”我心不在焉的回答道。 “主要就是问你去哪里了什么什么的。我们在电话里聊了聊,我觉得,你应该见见她。”柳雨薇有些犹豫,但是还是对我说道。 “为什么?你不是说不想见他了么?”我不解的问道。 “事情是事情,感情是感情,这一点我还分得清楚。”虽然用一种很正经的口气告诉我,但是我听得出来柳雨薇心里是很高兴我那么说的。 “你不是在为翻译这种奇怪的文字苦恼么?付珊珊曾经说过她的祖先翻译过这种文字,现在他们家族还有一块记录着这种文字翻译的资料,我想也许你会需要这资料的。” 付珊珊的确给我说过她的祖先勉强看懂了其中的一篇,后来才成为了很好的医生,但是对于它的祖先是如何看懂的确只字不提,当然,当时我也没问。 我们老张家是先祖的那位师傅翻译的,但是老张家的那一篇《归宗录》和这里的又不是完全一样,这就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 但是如果付珊珊知道其中的一部分翻译,那么也就是在一团乱毛线团里找到一个线头,对我们以后破译这种奇怪的文字能打下很好的基础! 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想去找她。” “是因为我吗?”柳雨薇问道。 “对。就是因为她代表着我们不好的一段回忆,我不想去找她,还是让我们自己来解决问题吧。” “张恒。” 我本来是坐在我的书桌前面的,而柳雨薇一下子跨坐在了我的身上。 “说起来有点好笑,我们之间连个爱称都没有:以后我叫你阿恒好么?”柳雨薇笑道。 “那么我叫你什么?薇薇?”我紧紧的把她抱住笑道。 “你不知道薇薇在很多地方就是鹅的意思吗?”柳雨薇详装生气说道:“你以后还是叫我雨薇好了。” “很多人和你亲密一点都会叫你雨薇吧?这样不好。”我笑嘻嘻的搂住她:“我要一个只属于我的对你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