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们进去,大家都把目光投到我们身上,尤其是陆予聪,据然自降身价忙不迭地站了起来:“明月姑娘,好久不见啊!”
我僵硬地呵呵一下:“陆先生好。”
陆予聪:“这位先生,我更是早就想好好认识你一番了,今天真是三生有幸。”一边说话,一边冲着赵钦而去,伸出手来想要和他握手。
赵钦只是淡淡扬了下唇角,修长双臂懒懒插在裤袋里,不说话,也不点头,那微一扬唇,已经算是他给了莫大的面子。
陆予聪愣了一下,没关系,他不介意的,生意人就是藏得住,自嘲地笑了笑,这才转身走回去,坐到老道长身边。
我小声问小白:“怎么回事?”
小白:“说是来跟我们道歉的,说那个姓王的,也是他一个朋友的朋友。”
陆予聪发话了:“老道长,你看,这件事情真是对不起你们,没想到那姓王的竟然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污了你们的眼睛不说,连我听到这件事情后,都恶心得不行。真是对不起了,不过,也请你能理智的考虑一下,我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人,交错朋友也在所难勉,唉,幸好啊幸好有你们,否则的话,我又得误入歧途了。唉,不说他,我们聊正事,我呢,还是那个意思,这银行卡你们接着用,以后不管去哪里,你们做任何一件事情,一切开支都算在我头上,那我不能跟你们同行,也算是做了好事,积了公德,你看成吗?”
老道长拿不定注意,他看了我们几个一眼。
小白似乎不经意的问了一句:“你真没跟那姓王的一起吃过猴脑?”
陆予聪脸色都变白了:“哎呀小道长,你可别吓我呀,我这一辈子,一直都是吃素的,哪里会做得出那么残忍的事。”
陆予聪身边的金丝眼镜男笑着说:“是的,陆总一直吃素,这点,请各位只管放心。”见我们都看向他,眼镜男自我介绍说:“我叫李思达,以后关于经费方面的事情,你们可以直接联系我,不管是用来修道观,还是其他一切开支,我都有权给你们批示。”
“没错,思达是我的秘书,他答应你们的事,就如我答应你们一样,以后要是联系不上我,直接找他就行。”陆予聪接过李思达手里的名片,亲自递到老道长手里,很是真诚的:“老仙人,你就答应让我做做好事吧,行吗?”
老道长沉呤片刻,终于一点头:“行,如果陆先生真有这样的心思,那我们也就接受了,来日功德,定然有你一份。”
“好,好,谢谢老仙人,谢谢。”陆予聪高兴的合不拢嘴。
送走陆予聪后,我才从大师兄嘴里知道,原来那院子里请来的那几个专业工人和那些新瓦砾,都是陆予聪赞助的,不得不说有钱人就是傲娇,动不动就甩钱一点也不再乎。
小白将手里的烟蒂灭掉:“不知道这老家伙能不能信,我总觉着悬乎。”
老道长:“眼下也是没办法,谁知道这道观大殿的房顶一翻修后,竟然处处要钱,我们上次从朱翠花手里拿回来的那三万早就花光了,眼下又不能不快点修好,否则一旦下雨,淋湿了里面的佛像塑身,我怎么对得起老祖宗留下的这份基业。唉,就先这样吧,他愿意出钱赞助我们,总没有什么坏事,他总不能逼着我们去干坏事嘛!”
真是,一分银子钱,愁死一屋人,大家都再无话说了。
之后,老道长才聊到了河童一事。
说,这河童可凶险得很,据道观里史书上记载,他上一次出现,还是在大宋时期那时候。
又是大宋,我们都扭头看向赵钦,当然,他虽然是大宋人,可这里离他们都城也很遥远,而且一千年前的他只是一位高高在上的王爷,并不是什么捉妖师,所以事情始末,他也并不知晓。
我问老道长:“那书上有没有记载,当时是怎么降服河童的呢?”
老道长:“这个到是没有记载,只说河童出现,乡邻遭遇,血流成河,当时有一位捉妖师曾经路过,以那河童斗了三天三夜未分胜负,最终,捉妖师和河童一起沉河,沉河前,捉妖师起誓,用自己的生命,来封印了那个妖孽。”
我们听完,不觉对这位大师肃然起敬,可是,既是他用命来封印的妖,为何现在会突然又出现了呢?
小白说:“难不成,有人把他给放了出来?”
第227章 227:守宫咒
老道长说:“不管怎样,你们出行的时候必定要小心为上,即要防着那河童,又得防着雪芳,谁知道呢,这女人现在已经变成了啥样。”
是啊,已经变成人啐的雪芳,竟然又可以好端端的回到医院里上班了,难道她不用吃人脑为生了吗?
老道长把目光转身我:“尤其是丫头,于雪芳那样的心性,她目前最恨的那个人应该是你,所以如果你去城里的话,最好乔装打扮一下,先不要惊动到她,等我们收拾了河童,再要她好看。”
我点点头:“明白。”
“好了,你们都各自忙去吧,我回屋里去躺一会儿。”老道长又吩咐了大师兄要好好监工之类的,这边老眉一皱,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我扶他回房休息,心里暗想,他平时可是精神奕奕得很,怎么突然就大清早的也累了。
“是不是旧伤复发了?”
老道长摇摇头:“不是,伤口没事,只是心里莫名地慌乱,不知道为什么。”
我给他量了血压没事,就安慰他:“一定是这些日子在外奔波太累了,好好休息,其他事情先放一放,我们有不懂的地方自然会来请教你,你只管休养就是。”
老道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的眉宇里掠过一丝忧虑。
从他屋里出来,赵钦和小白都站在走廊上等待着,大师兄更是在原地不停的走来走去,看到我,大师兄头一个跑上来:“明月,师父他怎么了?”
“他没事,不过说心里慌得厉害,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师父心脏有问题?”
大师兄的话音刚落,肩臂上便落下小白的手,小白一把将大师兄给拨到一边,看着我说:“明月,不好,老道长上次莫名觉得心慌的时候,出大事了。”
“什么?”
“十年前,那时候我才十几岁,某一天老道长就是觉得莫名心慌难受,后来那天晚上就出大事了,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雨倾盆而下,不到一个小时,大大小小的街道全部被大水淹没,那天夜里,市里一共因为这场水灾淹死了两百多人。”
我只觉得浑身一凉,怪不得,老道长从来没有这么沉重过,或许他已经知道自己莫名的心慌是种不好的预感,可是,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却又无法控制呢?
“那怎么办?”联想到那些无辜的百姓,我们都一时慌了手脚。
赵钦:“大概以河童脱不了关系,我去镇守河东。”
小白说:“行,我去气像局走一趟,看今晚天气有没有什么异常,明月去找刑警队长,看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大师兄问:“那我呢?”
“你去小院里把那两个小姑娘带上观里来,然后好好监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