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节
“儿子,你长大后千万别学那种人。这种人啊,生孩子没屁眼!”
“啊?没屁眼?太可怕了。”孩赶紧跟着女人匆匆离开。
曾炜一脸黑线。
就在这时,身后一双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曾炜转身,只见一张清秀俊逸宛若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书生面孔出现在眼前。
“你是?”
“怎么,刚还打过电话就忘了?”书生男子微微笑。
曾炜惊愕得差点昏厥,“你……你是某明星?”
书生男子点点头,郑重其事道:“你可以叫我禹,或者rain。”
这比变脸更让曾炜惊讶:“你竟然是人气天王——禹?”
“是的。我不仅是某明星,禹,还有金智申、哈波王子、石泰隆、喜羊羊等众多身份。”着该书生男子的脸皮迅速切换,变化出六七人的模样,吓得曾炜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半晌过后,曾炜面瘫的肌肉终于恢复过来,“这么,你岂不是全明星?”
“你还是叫我禹吧,我比较中意这个身份。”
第一百四十章 水深三千丈
次日,公司重新开张,可惜,门可罗雀。
闲着也是闲着,我们凑成一桌玩杀人游戏。
天黑请闭眼,杀手请杀人。
“崔总,你又一次被杀死。”
“艹,怎么又是我。你们这群人怎么这么赖皮。好吧,我只能,我是个同情心泛滥的暴徒,但好像也不碍着杀手什么事吧,哎~”
我无奈地到一边喝茶,公司电话响起。我顺手接上。
“喂,崔蛮吗?”
我去,这谁啊,竟敢直呼我的大名,“你是?”
“我是彭德龙。”
妈呀,这是吓我一跳的节奏。虽然我曾经拉风地劫持过他,但他好歹也是市长啊。真要是想把我们这破公司一锅端了,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不由得慎重起来。“哦,是德龙会长,怎么,有空来我们公司喝杯茶吗?”
“有空一定来。现在是有这么个事。我昨天把黑窑矿的钱全兑现了,办了个慈善机构。你不是道长么,我想让你给挑个好日子,举行剪彩仪式。”
这简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彭德龙必然是想和我玩什么猫腻。
“呵呵,会长真会开玩笑,我这不入流的道士,哪能排得上号给您挑日子啊。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不想那边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崔蛮,你是存心想让我短命吗?”
我被这话问得莫名其妙,这家伙翻脸比变天还快。
继而他接着:“我估计了一下,除去油脂盖住的那段生命线,我也就能活到这一两年了。
昨天晚上我想了整整一晚,我这么拼命地往上爬,拼命地赚钱,不就是为了活得好一点么。要是命都没了,还要那么多钱有个屁用。
所以我把黑窑卖了,整了个慈善机构,希望能够帮助那些穷苦人民,也算是积点德。你看……我这样能行吗?”
他一口气了这么多,搞得我都不知道什么好了。
坏事做尽的彭德龙,真的一夜之间从良了?这不科学啊,不是都本性难移,狗改不了吃、屎么?
“会长,你真的想做个清官了?”我将信将疑地问。
“真的。”彭德龙着着竟带上了哭腔,“别人都觉得我风风光光,谁知道我一生忐忑?”
原来彭德龙从没爹没妈,也怪可怜的。一个人跌摸爬滚久了,就变得自私、刻薄、利欲熏心。后来赶上改革开放的好年代,一夜暴富。然后就一头跌进这个深坑,洗黑钱,从此越来越坏。
坏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都难免做噩梦,彭德龙每次半夜惊醒的时候都在想,下次睡着以后会不会被牛头马面勾了去。可一到白天,看到身边的人都在为权利勾心斗角,又不自觉地重操旧业。
直到昨天,当他看到老优葬身在火海时,才猛地惊醒——再坏下去,他也活不久了。这才着急地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杀一个坏人并不难,难就难在让坏人从内心深处认识到自己的过错。
既然彭德龙幡然觉悟,我当然为他感到欢喜。
“今日酉时就是良辰。会长,只要你用心改过,相信上苍能看到你的诚意的。”
挂断电话,我一下子心情大好起来。直到此刻,才知道帮别人洗心革面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
这时,一股刺鼻的香水味扑来,我不禁望向门口,只见一个端庄华贵的蓝眼睛俄罗斯女人站在门口:“风水大师何在?”
我立即绅士地迎了过去,行了一个西方的问候礼:“姐要看风水吗?里边请。”
俄罗斯女人无动于衷地站在门口,慵懒而轻蔑地看着我:“你就是风水大师?”
那言外之意就是——哇草,这么逊还当风水大师,你回家卖番薯去吧。
而她越是不屑,我越是要让她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