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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9节


宁疏影数次想拿寒铁飞刀把千面、抚琴女的儿子刺死,却没下的去手,末了他把寒铁飞刀往地上狠狠一抛,平复完情绪,宁疏影轻轻地拍了下宝宝红润的脸蛋,“这条命你先欠着,如果你长大了像你父母那样没有人性,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的。”
孩子畏惧的注视着凶叔叔,“哇”地一声惊哭。
这时,已经潜入罪恶之都多时的情报小组搜索完毕,卜笺箪发现了几分文案和监控视频,其中记载了千面的偷天计划和打入官方的奸细名单,其中就包括唐然,视频中也有唐然死前与千面的的监控,那时监控还没有被心晴使用乌鸦之吻的大嘴鸥无意破坏。
唐然在天南市d组织里的真实身份,是“无情使。”
比大嘴鸥的级别高,地位竟然仅次于抚琴女。
他本是一个无情的男人,打小在杀手训练营中长大,拥有多样化的性情,极易擅于伪装打入敌方内部,只忠于千面。
五年前,他被天衣无缝的安排到天南市警局工作,不负众望的混入重案三组,为的是抓住王傲的把柄,拿捏他为己方做事。没想到流入新血液的d.i.e让千面有所忌惮,毕竟我的父亲是凌应龙,让罪犯分子闻风丧胆的人物,千面好不容易控制四山三领把凌应龙拉下马,他的儿子又出现了,我是龙是虫,千面不知道,挺不放心这个未知数,想趁着d.i.e只有我和裴奚贞时,想把没崛起d.i.e扼杀!
而那时,唐然本来的任务依然进行,新的并向任务则是与d.i.e打通关系,找到适合的时机,布置漩涡并将之引入!
因此,“脑残粉”出现了。
唐然尽心尽力的代入了这一角色,渐渐取得了我们的信任。
然而d.i.e的新血液越来越多,能力也今非昔比,唐然的新任务耽搁了。
唐然返回d组织之前,他有许多次时机把我们灭团,却均以“时机不好”为由,拒绝了千面方面的行动提议。
无情使为何次次手下留情?
我们诛邪之剑的人疑惑不解,等打开了唐然临死前的监控视频,终于找到了答案。
视频中……
千面沉住脸色,“无情使,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回来了?”
唐然不屑,“如果不是你拿胡璃和孩子威胁,我永远不可能回来的。”
千面点头,“说说背叛我的借口吧,也许我念在你我的兄弟之情和你没有真正意义的背叛,可能放过你的妻子。”
“我的偶像不会让我失望的,就算你不放过,也不可能有机会对我家人下手。”唐然安下心,平静的说:“我们之间最大的区别,就是你用手段去伪装,容貌和声音变成另一个人。而我,却发自内心的去做好一个角色。”
“偶像……呵呵,你当年的偶像不是我吗!”千面攥住拳头,砸碎了手中的水杯,“所以呢?”
“所以啊。”
唐然的暖笑犹如阳光般,“我已经离不开现在的一切,有不计生死的兄弟,有吹水扯淡的同事,有值得追求的信仰,也有相爱的妻子和我们爱的孩子,我的心,已不再流浪彷徨。他们,无时无刻不感染着、激励着、熏陶着我这个人,传递的这些正能量,无形之中,一点点的腐蚀掉我心中的恶。渐渐的,我变了,拥有了以前最讨厌的责任感、使命感和奉献精神。我很清楚,这一切只是暂时的属于自己,我没有资格永久的享受。老实说,我后悔了,误打误撞的找到了我存在的意义,却要结束了。我没有对警方说出真实身份,第一,我不想让信任自己的人伤心,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将来失去了榜样;第二,没有你,我或许早死了,也无法变成现在的唐然,所以我对你的感激和敬意,从未变过。”
“谢谢你,没忘记自己的本质。”千面沉默半晌,“或许我错了,当初不该觉得你是适合的人选,终究是没看透你的本质。”
“邪恶不灭,正义不死。”唐然毫无畏惧,闭上眼睛,溢着我熟悉的清笑,“就让我的生命,随着这段时光终结吧。”
“无情使,也有情了呢?”扔序岁圾。
千面举起手中的枪,扣动了扳机,“我就让子民们,验证一下无情使的血肉是否真的有情!”
第一千零六十七章:返回天南市
视频播放结束,唐然傻的让人觉得心疼,我们发自内心的为唐然的改变而高兴,也有一种成就感,只是过于晚了。诛邪之剑的过半成员到罪恶之都的废墟中搜索有没有幸存的。如果是罪犯。就直接毙了,如果是孩子,就将其放过。
我翻完了千面的偷天计划,他野心够大的,打算把警局上下全部……我心惊肉跳的把它封存。打算等离开了交由老爸,让他来处理这些大事,凭他的职位,再适合不过,反而我们d.i.e来做的话。就有越俎代庖的嫌疑。
清理工作持续了五个小时。
诛邪之剑竟然发现了六十多在屋内的孩子,最大的不过五岁,最小的才几个月大,他们是不用参加犯罪熏陶的。
狙击手小队把两个外国俘虏带出了d组织,卜笺箪和沈羽等人也搜刮了d组织主要的关键罪证,和诛邪之剑的大部分成员们离开。
竹叶红还没有渡过危险期,她和稳住伤势的凌q分别被小心翼翼的抬回陆地,打算和其它伤员们一块送到正规的大医院,虽然双宁针术奇妙,但像这种创伤具体的还得靠专业的医疗器械。
我、裴奚贞、宁疏影暂时没有离开,收拾了唐然的骸骨。和蒋天赐的掌纹断手分别装入两个袋子。我们仨重新返回了城主府的地下河畔,在蒋天赐消亡的那一块地儿,拿着在城主府翻出来的82年红酒,对河畅饮。
每完一口,就敬蒋天赐一下,渐渐的,我们仨都醉了,躺在河畔,耳中响起的河流声,像蒋天赐弹奏的乐章。
过了三个小时,我们睡醒了,脑袋还是有点迷糊,觉得该离开罪恶之都了,毕竟人家车神张大吹还在上方等待。
背着骸骨与断手,我们顺通道离开城主府,穿梭于建筑的废墟间。抵达电梯门时,发生了一件颠覆我们认知的事情。
电梯门忽地打开,走出来一个意想不到人,他身材瘦弱,穿了一身湛蓝色的衣服,一只手托了盏青铜古灯,另一只手提着闪动金属光泽的扫帚,笑着看向我们。
“老苟?”
我震惊的道:“你怎么穿成这样出现在这儿?”
“凌小哥。”瘦猴摊主云淡风轻的笑了笑。
他的气质变了,我有种捉摸不透的模糊感。
“小宇,这打扮……”裴奚贞上下打量着瘦猴摊主,他错愕的道:“苟意,您是灯神?”
“是,也不是。”
瘦猴摊主把金属扫把拄在地上,他平静的道:“历经世间百态,滚打摸爬,洗尽铅华。灯神是我,可我已经不再是灯神了。”
“老苟,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我心情震撼的难以复加,实在想不通当年那个靠问路收费谋生又差点被竹叶红整死的瘦猴摊主,忽地摇身一变,竟然成了情报系统中列为7s级别绝密的灯神!
瘦猴摊主一如既往的平易近人,“凌小哥,你们只要知道我是老苟就行。”
“那你现在来是想干嘛?”宁疏影疑惑的道。
瘦猴摊主一本正经的道:“扫地。”讨有杂弟。
我眼皮一跳,“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