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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8节


我没再看他的尸体,和蒋天赐、裴奚贞一块安抚其它的受害人。
宁疏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注意着船舱内外的风吹草动,忽然间,他意识到不对劲,“裴老大,凌三枪,蒋兄,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船在下沉”
我闭上眼睛,模糊不定的道:“还别说,好像真有”
砰、轰、砰
我们切身实地的感受到脚下传来的爆炸巨响
船舱突然间失去了平衡,边缘堆放的桌椅正向中间倾滑。并且速度越来越快
“完船要沉了”裴奚贞咬住牙,他恨的牙痒痒,“没想到对方采取的是定点爆破”
近乎只有三秒的时间,我们四个人连同地上的七个受害人外加两具尸体,猛然间失去了平衡,嗖地倒地滑向后方边缘处的桌椅,有一个倒霉的受害人。眼睛直接被桌子腿戳入,即可毙命
在上方的桌椅砸过来之前,我们调整了身体的方向,纷纷让头朝上,腿朝下,双臂迅速的捞过椅子护着脑袋。
我们die的还好,不过上边的桌椅把我们这些人挤压的喘不过气连。就连宁疏影,行动也受到了限制,欲动不能
桌子椅子把我们卡得死死地。
水上餐厅所在的整艘方形船,现在已经呈垂直的姿势,并且缓慢的下沉人工湖中心的深度有二十余米,按这速度,用不了几分钟,我们将陪着这些人葬入人工湖,何况我们还是被桌椅卡在了垂直船体的中底位置。
约过了十余个呼吸,水漫入了船舱,我们的脚、小腿、膝盖、腰部,渐渐被冰凉的湖水所覆盖。
最先死的为剩余的那七个受害人,他们精疲力尽。之前连调整姿势的力量都没有,活生生的被水淹死。
九条生命,就这样的在我们眼皮子底下结束了,接下来便轮到我们。
湖水蔓延到胸口时,我已经喘不过气,静静地让视线透过桌椅的缝隙、船舱上方完好的玻璃,想在临死前再深深的望一下这个世界,这个夜空,这个月亮,或许,真的没有来生了。
宁疏影淡淡的笑道:“手机又要报废了,早知道买个山寨机好了。”
裴奚贞郁闷的道:“老子新买入的股票,要永远的死在了舱里”
“芷昔、心萌、心苒”蒋天赐喉咙动了动,他肩膀不甘心的挪动,然而却无济于事,桌叠桌,椅加椅,桌椅摞桌椅饶是有再大的力量,也难有过大的空间给我们活动肢体,撑死了手能在一公分的间隙中晃动。
这时,船舱的玻璃上,有一道诡异的妖异身影,没有灭掉的灯光下,她火红色的衣服难以掩饰住玲珑窈窕的身段,瀑布般的长发随风舞动。由于角度的缘故,我们看不见对方的脸
“她是冲天雀”裴奚贞眼皮一跳。
我们凝望着这道诡影,不禁想了口袋中的字条,我们四个,没准淹不死了,因为注定要沦为冲天雀一次作案中的九分之四不仅如此,d组织如果想敛财宁疏影的家底、我家的财产、裴奚贞掌管的die小金库、蒋天赐的渤海王遗藏要现金有现金,要存款有存款,要古董有古董,要金银玉等硬通货也有
包括我们的身份、地位,也可以被对方所利用
难以想象我们落入对方手中,将是怎样的结局
但是我们心中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我们的出现,对于冲天雀来说,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事情。在此之前,她并没有透露过作案地点和时间,因此不可能预测到我们能现身。
此时此刻,湖水停止了弥漫,这艘方形船竟然停止了下沉应该是到达了某种临界值,浮力和重力等诸多因素相抵。
生死危机虽然解除了,不过更大的后患等待我们,便是伏在玻璃前疑似冲天雀的妖异身影
离分局的人赶到还有几分钟,到了湖畔还要进行布置等事宜,又得耽误不少时间。如果冲天雀这次带了手下,期间她一定想尽办法把我们弄晕然后弄出来并逃之夭夭
试想一下,倘若落入冲天雀的手中,难逃被榨取成人干的结局
“我不想落入敌人的手里,临死前,再叫声姐夫。”宁疏影笑了笑,他水下的手掏出了寒铁飞刀。
我猛地摇头道:“我不想听,别喊啊”
“天要亡我die。”裴奚贞闭上眼睛,他被卡的最死,连想自杀的权利也没有。
我和蒋天赐虽然能挪动手臂,腋窝却被一个椅子腿卡着,摸不到自杀的工具。斤叼估才。
果不其然,船舱外的那道诡影挥动手臂,“砰、砰、砰”五扇玻璃被砸碎,冲进来五道黑色的影子,他们手中拿着白色的注射器,一点点扒开桌椅,试图接近我们四个人。
耳边响起了噼里啪啦的拆卸响声。
“姐夫,裴老大,蒋兄,再见。”宁疏影的肩膀动了动。
“不要”
我们仨极力的呼喊,观其架势,水中的手臂已经拿寒铁飞刀刺向其身体。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过了一分钟,水没有被染红,宁疏影的眉毛抖动,他睁开眼睛,眼神古怪的道:“手手抽筋了”
寒铁飞刀沉入了船舱下方。
宁疏影的手一时半会儿动弹不得。
我们仨同时吁了口气,却再次紧绷着神经,落入冲天雀手中,恐怕经历数天的生不如死,再
拆桌椅的黑影们已经渐渐接近了,我们心照不宣的正琢磨有没有可能等上方的桌椅被拆掉时,进行反制呢不过对方并不傻,隔了能有一米的时候,一道黑影瞅准的空隙,竟然在身上掏出一个能伸缩的金属杆,把注射器的尾端接入金属杆,探向了宁疏影。
宁疏影小范围的晃动脖子,不想让对方得逞。
黑影把目标放在了宁疏影的肩膀,猛地往前一推,针尖刺入了他的皮肤,半管液体推射一空
剩余的四个人想要争先效仿。
裴奚贞是die的老大,享受到了特殊的待遇,脖子和肩膀分别挨了一针,我心说你们当他是大象吗
蒋天赐的眸子隐隐喷出怒火,他望向窗前的诡异红影,“最好别抱有榨干我的念头,小心我把你弄的骨头散架”
针头刺入了他的脖颈。
三个人旁边的桌椅已经被拆掉,现在只剩下了我自己,诡异红影的声音传入船舱,她的音色很干净,“现在有什么狠话,想说就放,本小姐最喜欢看网里的鱼做无用的蹦达了。”
“没有了。”我不想顺了她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