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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


夕阳渐渐的落下山,暮色笼罩着大地,远处的天边,有一群飞鸟掠过。
阴霾的气氛弥漫在d.i.e,压得人人喘不过气。
耗时一个半小时,顺子的验尸结束,揉了揉眼睛做了套眼保健操,他额头布满了一层汗珠,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这段时间中,裴奚贞叫了当时负责看押03号医生和三手怪医的防暴守卫,得知二人中途有过一次离开,时间为五分钟,原因为每天的例常开会,不过武云峰的嫌疑因此排除,他始终未与过三名死者接触过。
顺子洗完了手走进办公室,他唏嘘道:“三名死者,均有中毒症状,成为疑似是茶碱,除陈二三外,其余两人支气管痉挛,肺部大面积水肿,导致呼吸系统衰竭而死。陈二三由于主呼吸系统异常,暂时还不好判断,不过在他体内也摄入过量的茶碱,根据喉咙口卡住的附毒猫肉,判断为通过食物的方式。”
能让呼吸系统骤然衰竭的药物,绝对堪称剧毒!
老张早已先顺子一步返回市局对摄取的痕迹进行化验。
这个时候,鉴定科那边有了鉴定结果,老张打来电话说,陈二三生存的水质,属于正常,三手怪医也并非因失血过多而死。在三名死者尸体内所提取的药物成分,已确定为二氧二甲基嘌呤,俗称茶碱。
茶碱是甲基嘌呤类药物。
外观为白色结晶或粉末状结晶,无臭、味苦。微量的茶碱具有强心、利尿、扩张冠状动脉、松弛支气管平滑肌等作用。一般在医学上,用于治疗呼吸疾病,如支气管哮喘、肺气肿、支气管炎、心脏性呼吸困难等。
它的药理作用与血浓度有关,口服吸收不稳定,其在体内廓清影响因素多,且个体差异很大,血中的浓度较难控制,故易发生中毒。
老张提取了陈二三、三手怪异、03号医生的血液进行检查,发现茶碱的浓度远超峰值,甚至数倍于临界点,导致三人重度茶碱中毒,发生昏迷,后而呼吸和心脏骤停。
顺子在03号医生的肛门中,发现了约有半根手指大小的物体,为塑料膜封存的茶碱。
显而易见,投毒的是03号!年迈的他虽然行动不便,但利用五分钟的无人时间,够他做完这一切,随后吞食足以致呼吸系统衰竭的茶碱,临死之前,用裁纸刀在手心刻下了“赎罪”二字。
奇怪的是,划下血字的裁纸刀却不翼而飞。
我们在d.i.e找寻了半天,就连垃圾桶都翻了个底朝天,依旧无所斩获。最终,法医顺子在二次验尸时,发现03号的头盖骨松动,并加以撬开,找到了封存在头颅中的裁纸刀,刀柄留有他的指纹。
“顺子,03号是服毒自杀,那裁纸刀究竟是怎么跑到脑袋里的?”裴奚贞想不通,在场的我们也满腹疑惑。
“死者的头盖骨处被改造过,位于额头上边有个凹点,向上一掰便能启开。”顺子粗喘着气,收拾好验尸器械,他无比纠结的道:“在我的法医生涯中,凡是与你们d.i.e有关的案子,近乎一次次超出心里承受范围,这次连鱼人都跑出来了。换作以前听闻了这些,一定觉得它是天方夜谭。”
“回头请你吃饭压压惊,叫上老张。”裴奚贞抱拳道。
“这到不用。”顺子没好气的瞅着我说:“那件不愉快的事情过去很久了,迄今为止,她还没消息,打算啥时候给她找回来?”
我头很大,这顺子和老张每次见了我,所说的话全离不开林慕夏,我郁闷道:“头儿,上个厕所。”
没去d.i.e的洗手间,我想出去透透气,站在荒郊野地来了一发。天气也不冷,哪想尿的时候,背脊隐隐发凉,情不自禁的回头望了眼,“喵~~!”极为凄厉的猫惨叫自我耳畔响起,垂落的花白头发下,一张硕大的猫脸半遮半掩,她笑吟吟的瞧着我……
说:
今天情绪好多了,谢谢你们,
感谢queen和麻西的玉佩,猫猫的神笔,香香、不言、wang970816的酒
我和她虽然还没恢复到以前的感情,但和好了,冷却中。。。。
第一百二十六章:墓地潜伏
“算了,你想藏着掖着,问也白问。[最-快-更-新-到-]”裴奚贞放弃了刨根问底,他话锋一转,道:“我有种直觉,待妍霍入葬时,孔厉秋迟早会去她的墓前。”
“柳汉中起码得恢复有一个星期,咱等吧,零院旧址已被大楚河水冲毁,逃走的几个非人铁定藏的严实。”我琢磨了一下,分析的有道理,便道:“两个人斗了大半个世纪,突然终结了,说不定有些难以割舍呢。”
妍霍与孔厉秋,二女共侍一夫,明面上和谐美满,实则暗流涌动,往日妍霍兴许用了啥办法导致孔厉秋面目全非,后而孔厉秋侥幸未死实施报复,家毁人亡,物是人非,其中的纠葛谁又说的清楚呢,早已埋藏在岁月的长流。
这几日,老蒋每天的例行锻炼也没落下,他凭强健的体质,右臂的拉伤恢复较快,已无大碍。
天南四院方面,传回了消息,柳汉中现在能够缓慢的行走,但时间不宜过长。裴奚贞独自前去和他交谈了下,二位老人定在明日火化和入葬。连墓址都选好了,在三合村附近的一座小山腰,三边环树,一边临泉,位置是老蒋给看的,说是安葬在此能够福泽后人。
晚上下班后,我在d.i.e收拾出来一个约有二十平米的闲置房间,作为小舞的栖息之地,给这可爱的小家伙买了许多玩具和猫粮。
翌日。
d.i.e的成员开始了忙碌。清早就去医院接了柳汉中,联系到了殡仪馆,把柳江成和妍霍的尸体从太平间运走。简单的默哀仪式完毕,灵歌想起,我们绕着黄白两色的花所拥簇的棺材走了三圈,然后送去火化。整个过程,柳汉中没落一滴泪,他始终流挂着深深的忧伤。
柳汉中亲手拣起一部分骨灰,装入了骨灰盒,我们开着车一路护送至墓址。
这时,阴霾的天气终于刮起了风,雨点淅沥沥的落下,打湿了我们的眼眶,把两个骨灰盒分别放入相邻的墓中,众人合力拿铁锹填土。没多大一会,两座新鲜的坟丘堆积而成,按实成土后,在坟尖放了张黄纸,压上一块大土。
柳汉中对着两座坟跪地磕头,当地的习俗是每长一辈多嗑三下,他对着柳江成的坟嗑了六次,妍霍的则是九次。
趁此机会,宁疏影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放好窃听器。
裴奚贞把我和老蒋叫到一旁,商量着“守株待猫”的计划,待会一切宣告结束后,由我和老蒋留下,隐匿于附近的密林中。越野车上甚至连帐篷、睡袋以及食物淡水都备好了,希望孔厉秋别让我们失望。
柳汉中随宁疏影、裴奚贞返回了d.i.e,这位几乎与孤儿无异的大男孩待两位老人的头七一过,将重返大学。
雨越下越大,脚下尽是泥浆流过,湿滑山地很粘鞋,还有许多人放牛时踩下的深坑,我和老蒋稍微不注意,脚就陷了进去,很苦恼。寻了处枝繁叶茂的林子,离坟墓约有一百米的间距,通过望远镜,能够直接观察到坟墓的情形。
帐篷是迷彩布制成的,搭好以后,将睡袋和食物挂在侧边。
我俩轮番盯梢,另一人好好养精蓄锐,随时进入备战状态。说不好孔厉秋啥时候过来,也许一天,也许十天半个月,也许不会来,没个定数。第一天,在乏味无趣中度过。
清晨,朝阳洒下金辉,驱赶走了无尽黑暗时,我放下夜视仪,喊醒老蒋,一起吃了点东西,准备换班。不知不觉间,我睡醒了,时至第二天的傍晚,再次吃完饭,和老蒋聊了会天。天黑之后,我放下望远镜,拿起夜视仪目不转睛的凝望向坟墓。
今晚不知怎么了,老是犯困,哈欠一个接一个的打,上、下眼皮快要会师,捱到凌晨三点,紧盯着同一处,我实在受不了,为了缓解视觉疲劳,我打算往别的地方瞅瞅,视线刚移开,夜视仪中忽然出现两枚绿色的点,迅速往坟墓的方向移动。
有情况!
“老蒋,老蒋!快起来。”我用脚尖踢了踢庞大的睡袋。
蒋天赐一动不动,睡得很死,妈的,关键时刻后反劲,我特纠结,索性捏住他鼻孔并堵住嘴巴,数秒钟老蒋就被憋醒,他双眼布满了血丝,二话不说,气势汹汹的将我扛过头顶,瞧他这阵势,是打算把我抛飞的节奏啊!
我低声哀求道:“老蒋回回神,坟头那边有情况,敌人可能来了。”且不说延误战机,就算被他狠狠摔出去,不死也得断几根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