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昨夜想念的芦荟,而且芦荟今天摘掉了牙箍,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更漂亮了。只是刚才由于距离比较远,并没有看清楚模样。两人再次相遇,彼此相顾无言,两双眼睛的电流再次被激发。旁边那个刚才与芦荟对练的男士,梓鹤发现自己也是认识的,是上次给他面试的经理孙小帅。
可是这男的或许面试的人太多了,或者是梓鹤穿着运动装,他并没有认出梓鹤来。只是他感觉到自己在这里呆着有些不合适,于是走到芦荟面前,很有礼貌的说:“芦小姐,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芦荟热情的回应道:“你的球打的真好,谢谢你陪我打球,下次再比试,再见。”
梓鹤也在一旁微笑示意送别。
当孙小帅走了之后,梓鹤好奇的问芦荟:“你怎么会在这里打球呢?”
芦荟一边收拾着球拍,一边说:“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在这边啊?是不是跟踪我?”
“跟踪,我怎么会跟踪你,我连你住哪都不知道,我只是今天休息,昨天等了某人回复很慢很慢的短信,等得我都睡着了。由于昨晚在等待中睡得比较香甜,所以今早精神十足,于是就过来这边呼吸新鲜空气喽!”梓鹤撇了撇嘴说。
芦荟知道这是在说自己,自己昨晚那条短信改了足足20分钟,才发了出去。有些不好意思,脸有些微红,腼腆的笑着说:“原来我昨天做了一件好事情,让忙碌的你,抱着手机睡了个好觉,而且睡的很香,那是不是应该请我吃早餐感谢我啊。”
看着芦荟调皮的样子,他也忍不住的贫了起来:“有人不仗义,刚才本大侠使出了失传已久的凌波微步,纵身一跃,帮某人拿到了心爱之物,难道不该犒劳犒劳我,请我吃点早餐吗?”
刚才梓鹤的动作实在是酷毙了,把芦荟都看得惊呆了,身手真的不错,上一次是勇斗持刀小贼,这次是腾空取球,芦荟用崇拜的眼光看着他。只是女孩子,是要学会撒娇的,才会得到男人的宠爱的,这是某本恋爱手册上写的,于是芦荟很大胆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轻轻的捏了一下梓鹤的脸。对他说:“你脸皮挺厚的,一个大老爷们儿,你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请客,真是个厚脸皮。”
梓鹤摸了摸自己被捏过的脸蛋,装作生气的样子说:“这哪里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简直是一只凶狠的母老虎。母老虎的牙箍没有带,看样子很有杀伤力。”
说完后,芦荟娇嗔着拿起球拍作势要打他,梓鹤躲闪着在公园里慢慢的跑,故意控制着和芦荟的距离,不远不近的,引着她。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没跑多远,就跑到了一家琴茶馆的门口。
梓鹤停了下来,芦荟气喘吁吁的也停在梓鹤身旁,对梓鹤说:“你这是督促我跑步呢?我这又多消耗许多卡路里,本来我就不胖,这下跑瘦了,你可得负责!”
“呵呵,想不到你还挺伶牙俐齿的。”梓鹤指了指身后的琴茶馆说:“补偿你,必须补偿你,你这是仙女级别的,当然要到这种地方来补偿了,赶紧进去用膳吧!”其实梓鹤早就知道这里有家琴茶馆,故意跑逗着芦荟跑了过来。
芦荟看着在公园旁边坐落的琴茶馆,古色古香四合院的房子,正值春季,馆子门口郁郁葱葱的竹林,银杏树还各色的花朵,看起来就有修心养性氛围。她欣喜着随着梓鹤一起走了进去。
21破碎的青花瓷
饮茶是中国的古老文化,而天一琴茶馆里到处都洋溢着茶文化,从茶具上用的紫砂壶,到茶桌用树根所雕刻栩栩如生山水,茶馆里摆设的物件,画着茶道工序的古老屏风,茶馆里摆设的各色青瓷器,都让人感受到一种文化和一种意境。
更独特的是茶馆里,一位身穿红色旗袍盘着云鬓的姑娘,弹奏着一把漆木古筝,随着手指的拨动,一首《高山流水》盘绕房梁,让人感觉到心旷神怡。
面对这一切,芦荟感觉很新鲜,一会看看茶桌,一会看看茶具,一会儿又把目光对着几棵盘根错节的盆栽仔细端详着。
房间里有一首诗词,梓鹤看着芦荟,又看了看诗词,觉得这诗词写得绝佳,朗声读了出来:《惜花吟》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俱青春。昨日看花花灼灼,今朝看花花欲落。不如尽此花下欢,莫待春风总吹却。莺歌蝶舞韶光长,红炉煮茗松花香。妆成罢吟恣游后,独把芳枝归洞房。
芦荟听得梓鹤读诗词,发现自己身旁也有一幅诗词,随即也学着梓鹤摇头晃脑的样子,读了起来《煎茶》岳寺春深睡起时,虎跑泉畔思迟迟。蜀茶倩个云僧碾,自拾枯枝三四枝。
只不过样子有些滑稽可爱。
念完之后两人相视一笑,找了一个有屏风的隔断里坐了下来。问了穿着唐装的服务员要了一壶铁观音,又要了几盘特色的茶点。
芦荟一边轻轻地端着茶具品着茶,一边娇嗔道:“想不到,你还挺高雅,吃个早饭也选择这种有意境的地方。”
梓鹤用手捋了一下没有胡须的下巴,装模作样用低沉的声音说:“请仙女用早点,自然要选择一个安静祥和的地方,这都算是简陋了。”
芦荟一听他把自己比喻成仙女,心里美滋滋的,不过又看到那些点心,稍微撇了一下嘴:“瞧你那油嘴滑舌的样儿,也就董永碰上了仙女,演绎了一场可歌可泣的天仙配。”
梓鹤拿起一块豌豆黄,放进嘴里,慢慢品尝,很享受的说:“常言道,仙女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请你吃东西,应该烧香,而这些食物吗,只不过是装装面子。呵呵,但是这豌豆黄呢,是以前慈禧太后最爱吃的点心,美味至极,不过作为仙女,你可千万别吃啊,如果饿了旁边的香炉里有檀香。”说完指了指旁边香炉里的焚着的檀香,哈哈的笑了起来。
芦荟脸红了一下,然后也拿起了一块豌豆黄,放进了嘴里,嚼了几口,吃完后,感觉的确美味,开心的对他说:“味道还真不错,难怪西太后她老人家,喜欢吃这个呢。世间有诸多美味,我可不愿意做什么仙女。仙女多无聊啊?又不能吃饭,那还不得饿死。听说还不让谈恋爱,谈恋爱的就要被压华山底下,那多痛苦啊!”
“看样子你恋爱过,而且还恋的死去活来的,要不然怎么能对爱情有如此见解?因为不但是个馋猫儿,而且还舍不得世上的爱情,所以不愿意做仙女?”
“你才恋爱过呢,本姑娘虽然长得漂亮,可是那爱情的美好,至今还没体会过。”
“哈哈,我知道了,人家都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这摆明了就是没恋爱过,所以才充满爱的幻想。”
“不理你了,看着挺实在的一个人,怎么油嘴滑舌的!不好玩。”芦荟装作生气的样子,然后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身后的一个青花瓷碗,上面画了一些花草,花叶似手掌撑开状,叶子的齿边比较多,看起来舒适大方,芦荟简直看得入了迷。
梓鹤看她正陶醉在欣赏青花瓷的美妙之中,那种眼神的专注与认真的模样,使他心中再生爱意,很是喜欢,不由自主的走到了她旁边,坐了下来,静静悄悄的欣赏着她。
也许这世界上真的有费洛蒙,当他坐到她身边的时候,她就感受到他的费洛蒙了。她感觉周围的气场氛围都变了,一切是那么的温馨浪漫。她在这种气息下,慢慢的转回头,却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情意浓浓的看着她。
当自己与他目光对接的时候,两对眼睛好像有了正负磁极的作用,两个人被相互吸引着,身体向对方慢慢靠近着,特别是两人的嘴唇,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慢慢的靠近。
就在这个时候,那身穿唐装的服务员进来了:“您好,打扰一下,您们需要点首古筝曲子么?”
服务员的突然进来,使得芦荟猛然一惊,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迷情的快要和梓鹤接上吻了,那嘴唇就在眼前,而梓鹤正处于情迷意离之中。脸一红,很是慌张,身子也往后退了几步,结果只听到“啪嗒”的一声脆响。
梓鹤听到清脆的瓷器摔破的声音,顿时也清醒了过来。眼看芦荟就要跌倒,于是伸手一把扶住了她,搂在那柔软的腰上,芦荟又感受到了梓鹤的那股气息,忘了眼前状况,羞答答的陶醉在梓鹤的怀里。
服务员闻声望去,看到了那只青花瓷碗在地面上被摔得四分五裂,一张粉脸马上变了颜色。朝着屋内浪漫的两人,就是一声怒吼:“你们还在那腻味呢,我们家的明成化的青花瓷碗,如此宝贵的东西让你们打碎了!”
听到服务员的怒吼,芦荟赶忙从梓鹤怀里挣脱开来,转身看着自己碰碎的青花瓷碗,一脸的懊恼惋惜,低声忏悔道:“多好的一件器皿,这么美的艺术品,竟然由于我的不小心,就这样毁了。”
梓鹤看着她蹲在地上伤心的表情,心中也不由的伤感下来,抚摸着她的头发,附在耳边说:“别难过,青花瓷器在世上仍有很多,而你却只有一个。那瓷碗或许宝贵,但对于我来说,你才是最珍贵的。”
服务员看到他们两人竟然无视自己的存在,犹如火上浇油,又是一声大叫:“你们有完没完?你们打坏了古董,知道吗?这是古董,你们赔偿得起吗?还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是打坏了一个泥碗。我看你们如何收场?”语意中,仿佛对两人的温馨表现,有一种羡慕嫉妒恨。
谁知,两人听到提问后,竟然同时回头,微笑着异口同声的说:“我来赔。”说完两人为彼此的默契,相视一笑。
服务员纳闷了,到底两人什么来路,是真的有身份地位,还是就是250,不晓得青花瓷的珍贵。由于这个包间是她负责盯位的,摆件儿坏了,她怕老板责怪自己的不是,所以有些着急说:“好大的口气,口说无凭,这可是明成化的,你们赔的起吗?”
看到服务员端庄的打扮,却言谈粗俗,芦荟有些生气,扬着下巴说:“这是虽然是宝贝,但总也有价钱!只要有价钱,就是可以易通的。那么我就赔的起!如果是天价,我或许赔不起,但我还可以挣钱还。但请注意你的态度,我生平最恨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
一旁的梓鹤看到芦荟也火上了,于是赶忙,挽住了她的双肩,微笑的说:“何必与她置气,用不着你赔,我来吧。”
这时候,茶馆的主人来回攥着两颗铁胆,迈着八字步走了进来,看到正在争执的三人,摇了摇头笑了笑。朝服务员摆了摆手,让服务员退了下去,语调平稳的说:“这位兄弟,这瓷碗虽小,但可是一件上好的青花瓷器啊,是明成化年间的,当今在世的此类物件也为数不多,也是老夫的心爱之物。”
梓鹤看了看主人家,慈眉善目,鹤发童颜,长得是一副仙风道骨模样,看来修为很深。于是文质彬彬的朝他拱了拱手,谦卑的说:“老人家,真是不好意思,不小心打坏了你的心爱之物,我会赔偿您。”
“呵呵!”主人笑了笑:“这心爱之物,又怎么能用价钱衡量,就比如这位姑娘,无论出多少银子,你也不会割舍的吧。”
芦荟在一旁默不作声。
梓鹤挽住长者的手,走了几步,附耳悄悄言语了几句。又从脖子上,取下了一个绿意盎然的玉佩,给他看了看。他听了梓鹤的一番话后,之后乐的直合不上嘴。两个人在外边窃窃私语,交谈甚欢。
交谈了一阵之后,长者携着梓鹤的手,步入屋内,对有着焦急的芦荟说:“姑娘,刚才店里服务员,态度不好,多有得罪,今天这顿我请了。二位请回吧,梓鹤小友,下次有时间一起聊聊。”
芦荟一脸的茫然,不知道梓鹤用了什么说辞,竟然让长者如此开心,将此事和风细雨的一勾而过。
梓鹤谢过长者后,就拉着还一头雾水的芦荟,走出了茶馆。
出了茶馆,芦荟很好奇的问他:“你怎么给人家灌的迷糊药,那么贵重的东西,他也不要咱们赔了,而且连饭钱都省下了?”
梓鹤“嘿嘿”一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悄对芦荟说:“这是个秘密”
22、客串八路,怒“杀”鬼子
再和芦荟一起在琴茶馆喝完茶之后,两人很久都没有再见过面,因为芦荟跟着赵山河的演出服务团队,外出演出去了,而梓鹤也兢兢业业的从事着自己的小侦探工作。
而在去茶馆的第二天,梓鹤独身又回了一次琴茶馆,馆主是亲自接待,两人饮茶品食点心,听着古筝名曲,两人聊得是不亦乐乎,梓鹤回来的时候,把琴茶馆里的那件被打碎的青花瓷碗的碎片带至了家中。每当闲暇的时候,他就在房间里用些小工具刀之类对碎片进行着精心的打造,灯光中经常看到,他拿着青花瓷的碎片,欢快的微笑。
这天又是一个清晨,难得今日有个空闲,躺在家中看大片,感觉有点而浪费美好时光,所以今天他想去逛逛,本想约芦荟来着,可她不在A市跟着赵山河的团队去了外地演出仍未回来。于是计划去外边逛逛,再买上几本关于侦探类的书籍,听说东野圭吾的《名侦探守则》等系列侦探书籍还不错,他想或许能够从书中得到一些灵感,加快破案速度。可是刚梳洗完毕,正要出门,他就接到一个电话:“弟弟,我是你哥,你现在有时间吗?”一股子羊肉泡馍味儿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梓鹤一听这西北味的腔调,就知道是马月半,很高兴的说:“哥,您说什么事吧,我今天刚好有空。”
马月半一听他有时间,开心的说:“弟弟啊,还得劳烦你一下!情况这样的,我正在拍摄一个战争片,正演得如火如荼,制片方也一直再催着进度,可是今天有场戏,原本定了一个演八路军连长的演员,谁知道他生命拉稀跑肚了,过不来了。但是这个拍戏是耽误不得的,耽误一天成本太大。所以得劳驾兄弟你帮忙顶顶,因为你那个身段气质都符合戏里对角色的要求,况且演今儿戏里有枪战片,打日本鬼子的戏,咋样,你过来不?”
一听说不但能演戏接近马月半,而且能演打鬼子,从小就痛恨曾经的日本帝国注意侵略者的梓鹤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好的好的,别的什么大事儿,咱也帮不上忙,能为哥哥你效劳拍戏,弟弟我义不容辞,深感荣幸,我马上过去。”
电话里,马月半很开心的说了时间地点,就匆匆挂了电话。
梓鹤开着车花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终于风尘仆仆的赶到了,马月半剧组所在的,一个叫王佐的郊区拍摄现场。现场的布景和战争场面及其逼真,场地里烽火狼烟四起,破损的战壕碉堡,零落的装甲车、大炮等道具,到处都是穿着八路军和日本兵的衣服抹得灰头土脸的群众演员。那个日本少佐扮相极佳,阴险狡诈的嘴脸,还贴着一个八字胡子,看着就及其的猥亵,梓鹤都恨不得上去踢他两脚,给丫两巴掌,装扮的像极了。这种场合,让梓鹤心中油然而起一种民族大义的情怀气节,脑子里闪现出南京大屠杀纪念馆里的层层白骨,已经各种惨烈的画面,以及上学的时候,老师进行了爱国思想主义教育,加上中国人历来仇视日本侵略者的思想,这一切如同给梓鹤打了一针鸡血。他的眼中发出一种仇恨的的目光,犀利冷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这个扮演日本少佐的演员,仿佛要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那个演员与梓鹤眼神相对的时候,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也像长了草的不知所措,转过脸摘掉了扣在头上的鬼子帽。
梓鹤一看那个鬼子把帽子脱掉,才想起这是在演戏,不是真的,不好意思的冲那个演员投以了微笑,表示歉意。
一个熟悉却低沉的声音在梓鹤耳边响起,“梓鹤这么快就到了,走吧,跟我去道具组,我哥让我带你去换衣服。”马月生站在梓鹤身边说。
梓鹤看到马月生,一把搂住了穿着摄影马甲的他,一边跟着他往前走,一边打趣道:“二哥,一会儿把弟弟拍帅点儿,多给两个镜头,好让弟弟也露一下脸。哈哈哈!”
“这还不好说,不过在战场上,脸蛋可不是干干净净的像个韩国帅哥,是灰头土脸的中国战士,我会给你弄几个血性四射的镜头。哈哈哈。”马月生和梓鹤说话间,就到了道具组的门口。
在道具组,道具老师量了量梓鹤的身高和体型,递给了他一身老旧的八路军军装,他兴高采烈的进了更衣间,快速的换上,穿上之后顿时变了一个人,一脸刚毅的表情,加上服装的有型,显得特别的威武。抚平了身上的四个衣兜,梓鹤对着镜子端起驳壳枪摆了一个射击的POSE,冲着马月生问:“二哥,你看我这扮相怎么样,像不像八路军连长?”
马月生摸了一下摄影帽沿,两只熬得通红的眼睛睁得提溜圆,嘿嘿一乐,赞叹道:“还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
这时候马月半也进来了,从上到下,打量了梓鹤一番,也竖着拇指说:“哟,这哪是像,简直了,活脱脱就一八路连长。”
梓鹤听得乐了起来,三个人的笑声充满了更衣间。
终于拍摄了,鬼子先是对我军阵地进行了一阵炮火的袭击,道具组在阵地四周预埋的炸药炸开了花,战壕的四周尘土飞扬,四周硝烟四起。终于大炮和装甲车的掩护下,鬼子冲了上了,八路军拿着步枪坚守着阵地,很珍惜每一发子弹,一枪一枪的有效打击着敌人,可是奈何没有别人武器先进,长时间的消耗中,梓鹤一方弹药将尽,枪弹的暴风骤雨反击渐渐减弱。鬼子们端着挂着膏药旗的刺刀,一步一步向阵地紧逼,眼看就要到了眼皮子底下,为了守住阵地,随着团长的一声令下“弟兄们,冲啊!”梓鹤得令后,像兔子一样跳出了战壕,冲了出去,抽出了背上的大砍刀,对着鬼子是一通砍,鬼子一个个的倒下了。梓鹤杀的兴起,还想去日本少佐哪比划两下。“卡”副导演一声令下,现场的人都停止了动作。
梓鹤还没杀的过瘾,还想继续往前冲,看到大家都摘掉帽子往场地旁休息去了,一个人意犹未尽的楞在了那。
马月生收拾好摄像机,走到梓鹤身边,拍了拍他帽子上的土问:“兄弟,拍戏很爽吧?”
梓鹤回了回神,咽了口吐沫,大声说:“真他娘爽,这要是真的就更好了,真想在战场上,抓两个日本鬼子好好较量较量。”
马月生看到梓鹤兴奋的样子笑着说:“以前我也觉得拍戏很爽,可是我后来学会了赌博,我发现赌球更爽,拍戏都是假的,赌博都是真的,输赢都很现实,而且比这个刺激多了。有没有兴趣,晚上咱们一起去赌两把?”真是赌迷了心窍,三句话不离赌博,一说到赌,马月生通红的眼睛仿佛又精神了起来,说得是眉飞色舞,口若悬河。
“二哥,我不太喜欢吵的地方,也不怎么会赌,演完了吧,我晚上还有事情,那我就回去了。”戏一拍完,梓鹤有些累了,由于明天还要工作,所以借故要先回去。
于是马月生就送他去道具组换服装,在路上他们遇见几个人抬着苯重的道具箱也往道具组走,其中一个抬着道具箱的人,看见马月生后,讨好的说:“月生哥,这次火药我放的不错吧,在摄像机里面看,应该挺逼真的吧?”
马月生看了看那人:“靠,你也不看看这是我哥花的多少钱在美国买的进口火药,可控性这么强,这么先进的技术,效果当然比老式的要好上许多。”
梓鹤一听到火药,脑子里很多事情浮了出来。穆歌当初死的那间房子燃烧的情形和这今天的拍戏场所的爆炸燃烧情形有点类似,也有爆炸声,会不会也是道具用的可控性比较强的火药呢?
梓鹤随即问马月生:“二哥,什么样的美国进口新式火药装置啊,兄弟我也想见识见识。”
马月生得意的说:“这火药是我哥前不久从美国那边找人专门定制的,现在在中国无独有偶,就是可控性比较强,而且不容易伤人,爆炸威力小,但是效果很好。”
“那合着就是比较安全的拍摄专用火药呗?”
“是的,比较牛的是有定时设置或者遥控设置,美国的高科技产品,效果就是好,在摄像机里就能明显的感觉到,后期制作的时候不用特效就很逼真。”
“那也难怪,现在科技发达了,瞧那些什么三D电影之类的都是用科技,高科技好啊!”
说话间,两人就走到了更衣室,一看左右没人,马月生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张百元钞票递给梓鹤,轻声说道:“兄弟,这是你今天的酬劳,辛苦了,我哥让我给你的!他那边还有事情,就不过来送你,对你今天的表现,他很是感谢。”
“帮自家兄弟忙,还谈钱啊?杀鬼子这种享受不是一般人能享受了的!呵呵”
“那你不要,我就替你收下了,改天请你吃饭。”马月生一看梓鹤不要,立即将钱收回了自己的口袋里。想必这些钱,今晚又会沦落到赌场里打水漂。
在梓鹤开车回去的路上,着实又想了好一阵子,如果结合当天火场的情形,包括马月生去过穆歌房间放置物品的事实,那么很有可能是马月生利用拍戏的便利,使用道具组的火药制造了起火装置,遥控了现场,制造火灾烧死了穆歌。这些只是梓鹤的一个推测,因为没有证据是无法断定的。
23 酒吧激情
灯光昏暗的酒吧里,马月生摸摸兜里还剩下的900多元钱,看看手腕上表的时间显示,还有1个小时下一场球赛就要开始了,他想赌,但是钱已经不够下注的了,心里痒痒的,但是有些无奈,白天梓鹤那点儿做临时演员的费用都让他拿过来了,但是身上的钱仍旧不够下注的,而且周围能借的钱,都已经让他借了个遍,况且自己也再没有金项链之类值钱的物件,可以用去典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