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只恶鬼,在我看来虽然挺难缠的,但光是赵琳至少就能对付三个,王道和再随手灭了三个,剩下的那个再交给我大发神威将其镇压,简直毫无压力。
估计王道和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显得十分自在,躺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一脸不屑的盯着门外,七只恶鬼,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几下就灭了。
与此同时,今天下午在酒店里面找到的那六只三角形的符咒上面,也冒出了淡淡的光,这种光呈现出一种蓝黑色,看起来颇为的诡异。
那最后一张符我们终究没能找到,因此这里只有六张。
我仔细的看了一眼,门外七只鬼里面,中间的那只穿着红衣红鞋,正是几小时前跳楼的那只。
那只鬼抬起头,我看见她整个下巴都凹了下去,双目上翻,斜棱着我们咯咯怪笑,而在她的额头处,则是贴着一张和我们收取到的那六张一模一样的三角形符咒,这样一来,七张符咒就在这里集齐了。
说起来这个时间点对我们其实挺不利的,因为现在半夜十二点,正是这些脏东西精力最旺盛、力量最强大的时候。
那鬼伸手一招,道观内的六道符咒立刻就窜了出去,我刚想伸手去抓,然而王道和却平静的看着这一幕,看他这样子,我就停下了动作。
“兹……”
那符直线对着门外飞去,可就在即将飞出去的时候,却在半空中被挡了下来,一道淡淡的光幕横在其上,门口那排蜡烛形成了一道障壁,阻断了女鬼的操控。
女鬼看到这一幕怪叫了一声,狰狞着流血的面孔,恼羞成怒的对着道观内冲来,而在触及到那排蜡烛之后,却硬生生的被打得飞了出去,身体上冒出一缕缕的黑烟,显然是被光幕弄出了一些伤害。
另外的六只恶鬼见状,顿时一拥而上,同时狠狠地击打起了光幕,光幕被打得发出叮叮咚咚的清脆响声,时明时暗,看起来就像是要破碎了一样。
要说这光幕还真挺有用的,那七只恶鬼在那儿傻不愣登的打了半天,光幕虽然摇摇欲坠,可愣是没碎。
“戚……看来是我多虑了,早知道只有这么几个破烂货,老子就不花功夫布置这些了。”
王道和撇嘴说着,估计是看这些恶鬼打光幕看得实在不耐烦了,站起身来,随手拿起身后道坛上的桃木剑,大刀阔斧的朝着门外走去,准备挨个儿灭了。
“嗤——”
王道和大步走到其中一只恶鬼面前,抬起手狠狠地一剑刺了出去,当接触到鬼身体的一瞬间,桃木剑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同时颤抖的还有那只恶鬼的灵体,它剧烈的抖动着,发出死亡般的嘶鸣,身形开始若隐若现,似乎随时都要消亡了一般。
“唰——”
然而就在这个关口,王道和却突然一剑抽了出来,那鬼顿时猛的朝后倒飞而出,重重的撞击在地上,但却还剩下一丝气息,没有完全消散。
我愣了一下,正想问他为什么关键时刻掉链子,却发现他脸色十分凝重的盯着外面的大街。
大街上空无一人,这周围除了那七只恶鬼之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唯有一阵阵的阴风呼啸而过,带动着地上的树叶随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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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唯一有点不对的,就是这里似乎有点太安静了,安静到不太正常。
“小心。”傲娇娘也在旁边对我慎重的说道。
她的灵魂竟然有着丝丝的颤抖,似乎遇见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东西。
看他们两个都这样,我也不敢掉以轻心了,急忙掏出一张爆炎符攥在手里,然后问傲娇娘怎么了。
赵琳看着门外,说有东西来了,很恐怖的家伙。
正在赵琳和我交谈的这个时间,王道和也从蜡烛前面退到道坛旁边,他将桃木剑递给了我,自己又拿起另外一把,然后对我谨慎的道:“你小子悠着点。”
他话音未落,我便猛的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阴风凭空的刮了起来,随着这股阴风刮来,道观里的电灯都是瞬间一暗,摆放在门口的白蜡烛直接被吹得摇曳不定,最后直接尽数的熄灭。
蜡烛熄灭的一瞬间,一道青色的冒着幽光的影子,凭空的闪现在了门口,不知道它是如何来的,就仿佛它一直都立在那个地方。
“慑青鬼?!”
王道和盯着那道浑身冒着青绿色幽光的影子,片刻后倒吸了一口冷气,喃喃道。
很多人说,穿着红衫而死的人,其灵魂会化成厉鬼,向他仇人报仇,所以通常人们说红衣鬼最可怕,其实,还有一种鬼比红衣鬼更可怕,它就是摄青鬼。
相传,若人因深仇大恨,而又不能报的人,可以躺在棺材中,卧在尸底七七四十九天不吃不喝而修练成鬼的半人半鬼,叫摄青鬼。摄青鬼是因为怨气太重血脉在死时的一瞬逆行,血会在死后七七四十九天变绿,因此又叫绿血冤鬼。摄青鬼身体死而不僵,有的甚至还可以重生,变成妖尸!
因为摄青鬼是怀着仇恨而成的,所以比一般的鬼法力更高强,很多法器都对它无效。而且摄青鬼通常都不会死,除非给得道高人杀死或给纯阳之气镇死,否则便差不多是永生的。
这玩意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就光从实力上来说,恐怕鬼妖之下的所有怨魂厉鬼都不是它的对手!
“还挺识货嘛……”
而就在我们震惊的同时,一道阴冷的声音,忽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带着强烈的嘲讽和不屑。
“两个可恶的小子,竟然敢坏我的大事,今天要不把你们剥皮抽筋,灵魂练成恶鬼,难解我心头之恨!”
伴随着这句话的传开,一道黑色的人影诡异的出现在门外的大街上,他全身裹在黑色的袍服之中,浑身上下阴气笼罩,让人看不清面容。
“哼,大言不惭!”
王道和冷哼了一声,眼睛却紧紧的盯着那黑衣人,握着桃木剑的手渗出冷汗,看起来他也并没有他表现的那样有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