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发生的事,是个成年人都明白。屏风里,周秀和那具黄九婴的尸体在苟合。也幸亏有屏风挡着,要不然这一幕实在没法看,太反人类。
我们盯着屏幕,没有人说话,气氛沉闷压抑。我在想一个问题,黄九婴毕竟是一具干尸,还有能力和女人做那事吗,这倒是个很的话题。
尤素忽然问道:“周总,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周秀会和尸体……?”
周维民掏出烟斗,细心填上烟叶,说道:“一会儿带你们进去看看黄九婴的尸体,就知道了。”
空不二闭目拈佛珠,周维民嗒嗒抽烟斗,我们三个看着视频,简直如坐针毡。也就是我们是成年人,但凡换个孩子来看,估计能被这种扭曲的畸恋弄崩溃了。
周秀和尸体之间应该不单单是单纯的**满足,虽有屏风挡着,可从剪影的动作能看出,她对尸体充满爱恋,像是最爱的男人,又像是自己的孩子,总之感觉很难形容。
大概十几分钟,终于完事了。周秀慢慢穿回衣服,把尸体拖出来,重新放在神龛后的藤椅上,然后收拾屏风和香炉。
“你们看出不对劲了吗?”周维民吞云吐雾地说。
我们凑近平板,看了半天,尤素道:“暂停一下。”
周维民点了一下平板,视频定格,尤素指着画面一角说:“好像是不太对劲。”
他指的位置,正是藤椅上的尸体,可是画面噪点太多,光线又暗,实在看不出尸体怎么了。
尤素解释说:“你们看黄九婴的肚子。”
我这才看明白,惊疑道:“他的小肚子好像大了。”
当初发现黄九婴尸体的时候,他的下阴,也就是丹田之下,是鼓起来的,特别像排尿不畅,淤积在那里。周维民本来想解剖,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周秀又霸占了尸体的话语权,所以这个计划就搁浅了。
现在我们再看,它的小肚子确实比当初刚发现的时候大了很多,小包变成了大包,像个胎儿下垂的非洲女人。
周维民在平板滑了两下,点出另一段视频。还是道观后院,这间阁楼密室,里面的屏风和香炉已经准备好了,可是没有人,等了好一会儿,周秀进到房间里,不光她自己,后面还领着一个女人。
后面这位女的,披头散发,穿着非常不合时宜的衣服,像是刚从山村到城市打工第一次出远门的山妹。这个女人任由周秀领着,进了屏风里,光影晃动,周秀在给她脱衣服。
时间不长,地上落了一堆衣服,周秀把女人强行摁在地上,然后从屏风里出来,把藤椅上的尸体抱起来,抱到了屏风后面。
屏风流影,香炉飞烟,画面上听不到任何声音,阴森的静室中充满了无法形容的迫人气息。两人一尸在屏风后面苟合,我实在是看不下去,用手挡住额头,不住地大喘气。
鸟爷倒是看得津津有味,聚精会神的。
尤素道:“周总,这就是你让我们跟着警察去围剿拐卖妇女团伙的原因。”
“不错。”周维民满意地说:“你们看出来了。周秀利用自己的人脉和钱财,私下结交匪类,勾搭上了魏三的拐卖妇女犯罪集团。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她成为犯罪团伙重要的客户,她让里面的人管自己叫大师姑。她从那里买来了智障的女人,然后把她们像祭品一样贡献给黄九婴。你们看……”他指了指视频画面:“黄九婴的肚子又大了一些。”
我沉默半晌,说道:“周总,你早就发现妹妹不对劲了,怎么现在才揭发她。”
“晚吗?”周维民呵呵笑:“亡羊补牢,未为晚矣。”
“周总,黄九婴的肚子是怎么回事?像怀孕一样。”鸟爷问。
周维民把烟斗在石桌下敲打,说道:“今天带你们去看看,瓜熟蒂落了。”
他站起身,向阁楼走去。空不二把平板关掉放进包里,跟在后面。我们只好狐疑地跟着他们走。到阁楼的这条路,走过很多次了,驾轻就熟,时间不长便来到密室前。
周维民推开门。周秀抓起来了,这里已经没有伺候香火的道士,显得异常冷清。
我们来到神龛前,黄九婴的尸体还端坐在藤椅上,一动不动。
我不禁感叹,发生的这些事,**折折,如同曲水流觞,而作为最核心的黄九婴,却一直以尸体的姿势从来没动过,随你们如何变化,我还是我。从这个角度来说,黄九婴成为尸体后,还真的达到了“道”的境界。
“你们几个小伙子,把神龛清理出来。”周维民道。
我们把神龛上的香炉,杯杯碟牒之类的东西搬到一边,清理干净神龛。
“把尸体搬到上面躺好。”周维民吩咐。
现在周秀不在了,他可以为所欲为。
我来到藤椅前,把黄九婴的干尸搬起来,平放到神龛上。他的下身挡着绸布,却遮不住阳根竖起。
他的小肚子隆起了很大的包,像是一口小锅倒扣在上面。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个男的,还以为这是一具怀孕期死去的女性干尸。
而且最诡异的是:干尸刚发现的时候,虽然干瘪,但不至于皮包骨头。而现在,尸体皮革一样的黑皮紧紧包裹住骨头,给我们的感觉是,尸体突然消瘦,周身的皮都紧绷在内骨上。似乎它鼓起的肚子里藏着什么东西,而这个东西吸收了尸体所有的营养和精气。
鸟爷伸出手在尸体的小肚子上摁了摁,绷绷硬。
“肚子里的东西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周维民说:“我准备把尸体运出去,利用关系找到医学院的专家,用x光照照。”
“不会是个孩子?”我磕磕巴巴地说。
“你的意思是尸体怀孕了?”周维民看我。
屋里没人笑,众人面面相觑,都感觉头发根发紧不寒而栗。关于黄九婴,疑惑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每一处都无比玄奥,匪夷所思。
尸体怀孕,也不是不可能。
“这件事是绝密,”周维民说:“找医生检查,我也是托付了最好的朋友。我信任你们三个小兄弟,所以让你们来帮忙。”
整件事从始至终,我们三个人都参与其中,除了我们,他也找不着别人了。这些有钱人,嘴上说的好听,他姑且那么一说,我们就姑且那么一听,谁信谁是傻叉。
在周维民的安排下,我们把尸体搬出来,从后门出去,外面停了一辆面包车。我们三个和空不二在后车厢看着尸体,周维民坐着副驾驶的位置,司机是他的老部下,我们一行人秘密开往医学院。
要去的地方是本市医学院附属第二医院,开到住院部的地下停车场,周维民打了个电话,时间不长,来了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三人站在不远处交头接耳,低声说着话。
周维民和两个医生说完话,走过来上了车。司机重新发动汽车,我们从停车场出来,在医生的指路下,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一个小时后,我们到了靠近郊区的小区里,这里有一间规模非常小的社区医院,我们秘密下车。
我在前面抬着放置尸体的担架,鸟爷抬着后面,我们这些人悄无声息进入后门,来到一个十分不起眼的电梯前,白大褂摁开电梯门,众人走了进去。电梯很大,像个小房间,一看就是医院那种运送病床的特殊电梯。
电梯径直向下,到了地下一层,谁也没想到小小的社区医院下面还藏着这么一层空间。我们出了电梯门,走廊空无一人,亮着排排的白炽灯,照的大理石地面一片惨白。
提鼻子闻闻,满走廊都是消毒水味,我这人从小就晕医院,现在到了这种环境,顿时头重脚轻,心怦怦狂跳。强压住不适,抬着担架往前走。
进了一个好像叫超声科的地方,里面消毒水的味道更浓,浓得辣眼。走进一间分析室,分内外两部分,里面拉着厚厚的绿帘布,外面是做彩超的。
其中一个白大褂让我们把尸体放在床上。
这人确实是医生,估计见惯了生死,看见这么一具干尸,眼皮子都没撩。他坐在办公椅上,把彩超仪器打开。我们也看不懂,躲到后面,别影响他操作。
医生调用机器,看样子是要给尸体做超声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