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千城,我可以给你们私下保媒,但婚礼等只能是回江东再办,眼下你们最好还是像以前以上,保持低调,以免引起人的怀疑。待我把这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回到江东再给你们热热闹闹的补办一个婚礼。”我道。
两人自然是感恩戴德了一番,我让他们前后各自回去燕府。
由于明天便是活阎罗周俊臣去四海赌坊开赌的日子,我到时候还得去抓人质,为了养足精神。我继续在床上打坐。
我这一坐,直到次日的中午,凶猫闯进我的卧室,唤了好几遍,才把我叫醒过来。
我发现自己居然是睡着了,这是一种很不好的现象,这说明我现在已经与俗世凡人一样了,失去了元气,魂魄又因为血莲被封住了很多灵识,导致我的精气神大不如从前。
我自从打开血莲以来,几乎只靠打坐运气练功,再也没真正的睡过觉。但现在的答案,让我有些悲哀。
“秦王,你怎么睡得这么死?”小猫也是极为的诧异。
“赌场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我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驱散心中那种无奈与失落。
张小猫道:“刚得到消息,周俊臣已经离开了蓬莱宫。并与风老板约定今晚开赌,风老板已经找了几个想找周俊臣办事的富商陪他玩,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像金言这样的人才太难得了。从风顺办事滴水不漏的风格就可以看出来,一个属下尚且如此干练,更别提他的主子了。
待天一黑,我胡乱吃了些东西果腹,带上小猫往豆腐店走去。
周俊臣的女人叫窦月。是蓬莱城有名的豆腐西施,长相甜美动人,做的一手好豆腐,但就这么一位手巧心灵的美少妇单独带着孩子过日子,不知道引来了多少浪荡子弟想打她的主意。
但那些打主意的浪荡子弟全都被周俊臣暗自想办法弄进了天牢扒皮抽筋了,时间一长,也就没人再敢打豆腐西施的主意了。
周俊臣这事情做的挺周密的,他每次与自己的妻儿见面都是极为的小心,多是易容,是以一直到今,几乎没有人知道他有妻室。
豆腐西施住的地方很简朴,一个带后院的小门脸,在蓬莱城绝对算不上富贵,我并没有急着闯进宅子,而是让凶猫去四周转了一圈,这地方肯定是有周俊臣布下的探子的。否则他常年在蓬莱宫中当差,不可能知道有人调戏他老婆。
果然,没多久凶猫回来了,告诉我附近原本的探子不见了,多半是随周俊臣去了赌场。
我这才从后院翻了进去,由于现在我没有元气的支撑,块头又魁梧,翻墙时,落下的声音极大,还好凶猫叫唤了几声,替我掩护了过去。
院子里透着淡淡的灯光,我悄悄走到窗户边,捅破窗户纸一看,一个孩子正躺在床上睡觉,孩子约莫五六岁。
豆腐西施却不在,我正迟疑,却听到边上的房间里有笑声,待走过去一看,见一对男女正滚在一起调笑着。
“小月,你说你家那男人不会回来吧,要被他发现咱们就完了。”此刻,他俩应该是已经偃旗息?了,抱在一起说悄悄话呢。
窦月果然是柳眉凤目,水灵灵的,散发着一股媚劲儿,难怪有那么的公子哥哪怕是不要命,也要一亲芳泽。
“怕你还来。”窦月胳膊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将他的头摁在自己的怀里。
“实在是太想娘子了,此番就是死了、剐了也是值了。”男人贪婪道。
“放心吧,他去四海赌场了,今晚是不会回来了,瞧你这样儿,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啊……”
“娘子当真是迷死人,周俊臣也真是傻,放着娘子这般美貌天仙不顾,日夜在天牢中呆着,他又岂知娘子的千般好……”
“死鬼,尽知道说好听的,他一门心思在害人之上,古板无趣的很,平素回来也无鱼水之乐,否则,又岂能轮到你这腌臜泼皮……”窦月娇笑打趣道。
男人丝毫不恼,反而笑道:“我便是这腌臜泼皮,今日也要与娘子耍上一耍,只要你欢喜就好。”
眼看着他们又要开战,我推开门,闯了进去,由于我身材高大,又脸上带着夜叉面具,两人都是吓的不轻。
我看了一下,地上的衣服,极其粗糙,这男人应该是个苦力,不像是什么公子哥。
“你,你是什么人?”窦月倒是胆子大点,毕竟是周俊臣的婆娘,胆气壮的很。
我心想有点意思,原本我还想若这豆腐西施是个好女子,如外面传闻的那般温婉善良,我也不会难为她。但现在看来,她多半也是人前人后表里不一,像此等泼妇,我也就没必要再心慈手软了。
凶猫照着她,啪啪几巴掌下去,这两人也就老实了,凶猫让他们穿上衣服,跪下说话。
我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大概的询问了一下,原来这个男的果然是个苦工,专门给豆腐店送豆子的。
周俊臣平素也极少回家,虽然他是个酷吏,但也架不住他这婆娘暗地里的招蜂引蝶,这婆娘知道周俊臣好赌,每个月的初一、十五、三十待密探走了后,就引来壮男欢乐。
这送豆子的时常来这店中,两人也是极为熟络,一来二去便勾搭上了。
也是活该了周俊臣,他的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头上戴着绿油油的帽子,也是报应。
当然也怪这厮自己平时不着家,又一门心思在那折磨人上,窦月又正值虎狼一般的年纪,有歪心思也就是迟早的事。
我让凶猫将这二人迷了魂,我则亲自将那熟睡的孩子背了出去。
到了门外,将这三人塞进风顺早已准备好的马车上,一行人快速的往赌场方向而去。
赌场内,五人坐在贵宾间内,玩着牌九,周俊臣坐在首座上,他在燕家的地位级别算不上高,但却是极有实权的。
陪玩的三人,都是有求于他的。
说白了,就是来送钱的,周俊臣每月出来赌三天并非他是个赌徒,若他真是个赌徒,恐怕就大部分时间内泡在赌场里了,而不是这仅仅的三天。
他虽然残忍,但却也是深谙做官之道,自然要趁着自己还能风光捞点钱。
但他还不能做的太明显,因为燕家父子是很多疑的人,几乎有点地位的人,都会安排密探监视。
周俊臣每月三天的时间是刚刚好,即使燕啸天父子知道也不会太放在心上,所以说,周俊臣表面上是酷吏,实则也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
风顺在一旁负责上茶,完全没有一点老板的架子,他也是个人精,这也是他能混的风生水起的原因。
他的目光一直在不断的看着旁边的沙漏,计算着时间。
时间也该差不多了,风顺看了看沙漏,悄声走出贵宾房,宣布打烊,将其他的赌客强行轰了出去。
很快整个赌场便变的空荡荡起来,风顺又让自己的手下以喝茶的名义将周俊臣的侍卫全都请去喝茶。
赌场很快就清了出来,我让人把已经被封住哑穴的三人带进了赌场,风顺向我点了点头,表示一切都很顺利。
我随风顺走进了贵宾间,门一推开,周俊臣见我极为陌生,脸上又带着恐怖的夜叉面具,他弹身而起,大喝道:“风老板,你好不晓规矩,快带他下去。”
风顺一改往日的阿谀奉承,冷笑的挥了挥手,那几个装成找周俊臣办事的商人连忙退了下去,房间内,顿时只剩下我等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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